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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步来到堂中之时,任中银,已经在静静地等候。他手右首边,是一杯还散着微微热气的清茶,可是,他的手,却没有动。
听到脚步声渐近,他抬起头来,冷峻的眸子里,泛过一抹浅淡的笑意。他起身,向前两步,抱拳叫了声:“皇兄……”
任中炎的来意,不言自明,而任中银,仿佛也早在预料,所以,在任中炎有任中垢简单地慰问数句,提出要见年轻元帅的时候,任中银也是毫不思索地答应了。
据大夫说,因为银元帅数次受伤,险些伤了元气,又因近来酒精过度,所以,简单的伤寒,才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所幸的是,眼下已无大碍,只要静养,也就是了……
据任中银所说,近日,就要将他移往军营。
任中炎和任中垢一边听任中银转述医者的话,一边踏着早已打扫干净的青石板中,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元帅银八,就住在靠边的厢房里,此时的他,精神显然是好了些。正斜斜地倚在床上,然后,望着门外,表情茫然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任中炎和任中垢竟然亲来,年轻的元帅连忙支撑着,想要下地。然而,任中炎上前两步,却止住了。他在床前坐下,然后问了些关于饮食起居的问题,最后,令随之前来的大夫,帮年轻的元帅诊脉。
大夫诊察完毕,和先前的大夫,并无二致,只说是这元帅长期操劳,又因数度受伤,所以已经动了根本,不过,依现在看来,明显的,已无大碍。
年轻的元帅,还是保持着平日的冷淡,以及自持,言语之间,也是疏而淡漠。从外表看,不象是被人挟持。
任中垢站在任中炎的身后,仔细地观察年轻元帅的一言一行。然而,却没有看出丝毫的破绽。
然而,任中垢一向是个多疑的人,他的多疑,甚至有过之于任中炎,所以,他紧紧地注视着年轻元帅的眼睛,想要从他的眸子里,发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然而,他还是失望了。除了心里的那种怪怪的、挥之不去的不安和不妥之外,他竟然没有丝毫的发现。
年轻元帅的眸子,依旧清亮如阳春白雪。冷漠淡定如崖边磬石。宇眉之间,淡淡的苍白,和淡淡的伤,也都还在。只是,说不出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年轻的元帅,有什么东西,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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