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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睫毛上,还挂着冰霜雨露,她的眼睛,是一片空茫的虚无。看到被人抱起,她甚至没有一丝的反应,只是任由任中银将她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早已冻僵的身体,可是,她的全身,都是那么的凉,那么的凉,仿佛用尽全身的体温,都无法温暖过来,于是,任中银又快速地将她抱上马背,急急地朝着燕北的方向驰去。
任中银没有回到军营,他所去的方向,是他在燕北的别苑。因为,他知道,现在的洛暖心,怀里这个失意的女子,根本就不需要劝慰,不需要开解,甚至连问候,对于她来说,都是负担。
而他的别苑里,早有镜帮他疏散了所有的人,所有,那个地方,可以给这女子用来养伤,用来缓解,甚至用来痛哭流涕。而他,只要默默地陪在她的身边,也就足够了……
整段路程,洛暖心一句许都不说。
她的眼睛,还是一直望着前方,她的衣襟,犹有血丝在闪,飞扬的衣袂,快速地穿过流风,那一片被血浸染过的衣袂,仿佛是一面小小的、迎风的旗帜一般,提醒着洛暖心,她曾经被人那样的对待,那样的背弃……
仿佛累了,她闭了闭眼睛,然后,她依然挺直了身体。原来,并不是每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都可以任意地依靠,原来,并不是每一个对你说“爱”的人,都会对你付出真心。通常是,你爱了,付出了,收获的,只有心伤。
冰雪之夜,寒风如刀,任中银一边用手护着身后的女子,一边快马地向燕北城赶去。他知道,这个女子早已伤心至极,他更知道,此时的自己,并不应该对她投注更多的关注。可是,就在他看到她夜时未归,看到她的那个和冰雪几乎要融为一体的身体,他的内心深处,被自己强行冰封起来的心,却瞬间瓦解。开始不由自主地疼痛……
女人啊,一场没有结果的缘,就好象是一场冰雪吹过时的感冒,人去了,人来了,你又何必如此的逼着自己,那么的在意……
忽然,轻雪之中,有异于天地寂静的声音传来,虽然在马急驰之中,任中银还是听出来了,那是身手极好的人,脚踏轻雪时的声音,那是有人,携着杀气和利器,正迅雷不及掩耳掩来的声音。
还是不肯放过这个女子么?
任中银的眉拧成了一股绳,湛蓝色的眸子里,陡地有杀气和怒气呈献。是谁,究竟是谁?可是那个人吗?
是那个人,先将伤了这个女子的心伤碎,然后,又再要置她于死地吗?
可是,不象,且不说,这并不是那个人一贯的风格。而且,处在他们的位置上,无论是他,还是烈昊在,相信对于这个女人,即便是真心放弃,可结果,也只能念顾,而绝对不会绝杀……
一念起,一念落,任中银的心里,忽然之间,就疑团丛生……
可是,现在却绝对不是会神的时间,任中银微一失神,已经有两把长剑,对着他无声无息地挥来,沾起点点血花。任中银一边带洛暖心躲闪,一边手腕一转,狠而迅捷地一挥——中了……
覆满冰雪的夜色之中,雪亮的兵刃无声掠过,带动寒气森森,任中银“呛”的一声音,抽出长剑,左手将女子搂在怀里,右手一转手腕,雪亮贩剑锋蓦地闪出光华,直对着那偷袭而来的长剑削了过去。
任中银的出手,极准,极快,剑锋过处,宛若破冰沉雪。只听一声惨叫,有人被击中了。
任中银手揽浑身冰凉的女子,在心里,暗暗地发誓,从现在开始,这女子,他再不会放手,再不会让她受哪怕是一丁点的委屈,他发誓,不论是谁,想要动这女子,他都绝对不会放过他……
那一场激战,在雪夜里无声地继续。由于对方来势汹汹在,而且人数众多,于是,一心要照顾洛暖心的任中银,渐渐感觉吃力。
洛暖心被任中银护在身后,体温渐渐正常的女子,此刻却仿佛是傻了一般,神情呆滞,对于近在咫尺的这一场杀戮,对那在眼前晃来晃去的长剑,还有身侧不停地溅出的血花,毫不在意。
任中银一手抱紧了洛暖心,一边挥剑,从容应对。可是,随着对方的咄咄逼人,还有不断增加的人数,他的剑势,也开始慢了下来。
对方一行三十余人,个个都是高手,一律的黑衣,黑巾蒙面,而那些的配合,也是极其默契的。刺、挑、防、攻,无不天衣无缝。刚开始,任中银还能从宽应对,可是,到了后来,他的应付,却渐渐地吃力起来。
那一群人,一看到任中银剑势稍有疲势,配合得更加的完美。再到了后来,长剑所到之处,无不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