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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呢?
忽然间,他又想起了那个一身水红衣衫的女子。
她的一颦,她的一笑,还有怒和嘲弄,都如此清晰地呈献。此时,仿佛她就是晴空之下的灿星,正冷冷地注视着他,一动不动……
可那个女子,又在哪里……
脚步跨过流风,越过月影,长长的影子仿佛是唯一的伴儿,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他直向着远处,慢慢地走去。
可是,越走越远,心里却越来越堵,心口,一阵一阵地痛,一阵一阵地抽,仿佛有重锤一下一下了击在后心,心口的血气,开始翻涌,仿佛有什么东西正顺着唇角,一滴一滴地滑落。
任中银蓦地一惊,下意识地伸手抹了抹,然而,手心里,只有流风轻轻吹过,却空无一物……
怎么回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感觉到全身的力气仿佛都在外泄,感觉到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那个在军中,一向被视人为天人般存在的任中银忽然一个踉跄,然后差点跌倒在地。他身子一顿,下意识地伸手,然而,手中空空,下一秒,他的身子就向一侧栽去……
就在这时,一只苍白得毫无血色的手,只轻轻一伸,就托住了他,在逐渐模糊的意识里,有人的声音,在急促地问:“王爷,您怎样?……”
王爷,您怎样?
他也想知道自己怎么样啊……
怎么,仿佛只是一瞬间,他的力气,全部都被抽空了,他的心,也被人掏空了,仿佛只余下躯壳,就连意识,都没有了?
是谁?究竟是谁?可是心儿么……那个因为责任,而需要他照顾一生的女子……
可是,就在三天前,李征还让人从王府之中给他捎来了阖府安好的家书,怎么今晚,会有这种感觉呢……
而在这个世界上,和自己息息相关的人,早已不多,而今,却又是为了哪一个呢……
任中银忽然想笑,可是,唇只扯了扯,仿佛有有什么话要说,却始终没有开口。
却再也没有半分力气,他眼前一黑,就栽倒在地……
原来,在这个世上,有一种痛,叫做血脉相通,叫做,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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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冷月隔绝在外的房间里,只有一排排的如豆的灯光,在熠熠闪烁。灯光之下,却是一张张凝重和近乎绝望的脸。
坐在床侧的,是蓝埏,他的眼里,仿佛就有躺在床上的那个女子,整整半晚的时间,他不让宁轩靠近,也不让青儿在一旁哭泣,只是用尽了各种方式,想让这女子再和以前一相,展露笑颜。
他的身后,是一脸凝重的宁轩,他看出来,大半个晚上的时间,蓝埏都在努力,而他所用的方法,任何一种,都可以令一个重伤的人,起死回生,可是,偏偏眼前这女子,只是任性地闭着眼睛,任性地不理旁人所做的一节努力……
他们的身后,是被蓝埏阻挡在外,神色悲戚的青儿。
她在哭,肩膀一耸一耸,豆大了泪珠连珠般地落下,可是,她的手,却捂在嘴上,努力地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因为那个既凶又狠的蓝埏说了,若她敢扰人心神,他就将她大撕八块,吞下肚去……
虽然并不知道蓝埏是蛇妖,可是,有那么一瞬,青儿相信,这人真的会说到做到,然后只一口,就能将自己吞下去。
他们的身后,是一脸严肃的庄聪。
经过洛暖心的调教和培训,他的能力,已不复当日期,明显地长成英俊少年的他,神色沉稳,渊停岳峙,只是抿着薄唇站在众人的身后,就给人一种不能忽略的压迫力。
门和窗,都是关着的,风从紧闭的窗棂上拂过,发出焦急的呼唤,而屋子里的人,却个个心无旁骛。
此时,他们的眼神,或关切、或冷凝、或阴鸷、或冷定,却都不约而同地落在那个沉睡着的人身上,如临大敌
宽大的木床之上,那个一身暗红的女子,仿佛熟睡一般地静静地躺着,她脸上和嘴角的血,已经被擦干净了,可是眸子,却是紧闭着的。
她的唇,白得惊人,脸色,也是黄中泛灰,整个人,就仿佛已经碎开的吹气娃娃一般,仿佛,只要一碰,就会随风消逝。
灯光,加了一盏,又一盏,整个屋子,明亮如白昼,如此明亮且温暖的灯光下,那个女子的身上,却是没有一丝温度的。她被蓝埏抱起了,就软软地,斜斜地倚在他的大红的衣衫上,没有一丝声息,也没有一丝气息。
蓝埏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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