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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珏点头道:“当然能,怎么了?”
伍钦旸斩钉截铁地道:“直接找他问个清楚啊!不管他是不是要故意害人,总该知道这镯子到底是哪儿来的吧?他要是买的就问他跟谁买的,要也是别人送的就问他是谁送的,一个个找过去我就不信查不到这镯子的来历。”
他本来是想拿程昌骏当突破口,谭翊那边如果没有消息,大不了就给班长打个电话询问一下程昌骏的近况,反正总有办法打听到他在哪家医院哪个病房。可一想起那天程昌骏说起镯子的时候都已经歇斯底里了,之后更是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晕了过去,怎么也做了两年多的同学,伍钦旸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很刺激他,万一再造成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这么一想还是按部就班地追查下去比较稳妥。
玄珏却在想这么贸然问人礼物的来历是不是不太妥当,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在质疑这东西来路不正呢,虽然这东西很有可能真有问题,但这么直白地问出来总是不好,不过也不能说伍钦旸的想法就不可行。玄珏思考着在这件事上有没有什么更为温和的解决方式,从抽屉里找出昨天咳嗽大叔递给自己的名片,心中已经暗暗有了计较。
却说咳嗽大叔这边,今年一入秋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公司跟遭遇了滑铁卢似的连番受挫,如今好不容易从重华那里拿到了借款,又得到了一笔不错的单子,他这个当头儿的当然要身先士卒地留在公司里加班,哪怕周末都不能放松。不过也真是应了那句人比人气死人的老话,一想自己四十多了还在为公司的前途胆战心惊,人家那边二十几岁的公司总裁每天坐着数钱,大叔多少有些郁郁地叹了口气,只盼着自己的孩子以后也能这样有出息才好。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大叔以为是什么工作上的事情,接起电话道:“喂?哪位?”
玄珏核对了一下名片上的姓名,很快问道:“是胡文凯胡总吗?我是秦珏。”
胡大叔没想到自己刚才还嘀咕着的青年才俊居然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等反应过来心里就是“咯噔”一跳,生怕对方临时反悔,一旦收回借款又取消了订单,那公司就真的是回天乏术了,一念及此,连忙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秦董?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玄珏听出他语气里的紧张之意,便安抚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儿,应该算是件私事吧。”
这句话让胡文凯暂时放下心来,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和秦家公子似乎也没有什么能谈的私事,正疑惑着就听玄珏继续道:“是和昨天的镯子有关。我姑姑看过之后觉得很喜欢,她最近又对玉器这方面比较感兴趣,就想让我问问您这镯子是哪儿来的,好再去淘换看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物件儿。就为了这事儿,不知道胡总有没有时间和我见个面呢?”
既然这件事牵扯到了翡翠的镯子,那拿“有人对玉器这方面比较感兴趣”来当幌子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惜秦致和肖云鹤环游世界去了,玄珏不好说什么家父家母非常喜欢,自己昨天又没对镯子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喜好,伍钦旸对玉器方面更是一窍不通,最后也只能把算盘打到了秦瑶身上。反正秦瑶也不参与她哥的生意,跟这些大大小小的经理董事也素无来往,他们这边撒起谎来也不会穿帮——只是秦瑶莫名其妙地连打了两个喷嚏,还以为是冬天寒流来袭,连忙关上了正在通风的窗户。
直到此时胡文凯才终于松了口气,他本身也对玉石方面有所涉猎,不过因为手头没什么闲钱,这些年只断断续续地置办过几个千把来块钱的小件,这次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买了自己一眼相中的镯子,本来还想用作和妻子结婚纪念日的礼物,结果还没焐热乎就拿出来送人了。不过如今见收礼的人似乎还对这镯子颇为青睐,遗憾之余又感到一丝欣慰,觉得自己这礼真算是没白送,又想与秦家交好实在是件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连忙道:“有时间有时间,您看您怎么安排,是我上门拜访还是”
胡文凯隐约听见听筒那边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不过没听清楚对方说的什么,很快又听玄珏继续道:“不知道胡总现在方不方便?”
胡文凯不料对方这么着急,一时有些诧异,顿了顿道:“现在?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两人便约好了见面的时间以及地点。玄珏挂断电话,看了一眼身旁的伍钦旸,示意他把镯子拿上,而后两人一起下楼,开车直奔和胡文凯约好的地点。
一个小时后,距离胡文凯公司不远的一个小咖啡厅,随着门口风铃声音的响起,胡文凯看到玄珏和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一起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