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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道路两侧陆续修建了许多古色古香的商铺门店,对原有的店面也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整修。之后随着正经商户的迁入,交易逐渐变得正规,也让辽阳道慢慢发展到了如今的规模,在A市的地位俨然同老北京的潘家园类似,只是规模要小得多,但也是A市的古董爱好者们不可不去的地方之一。
玄珏开车到了辽阳道的旧货市场,先去附近的停车场里停了车,之后才和伍钦旸一起进去。下午两点,是冬日里难得天气暖和的时候,辽阳道的生意还算不错,不时有讲价的声音从周边的商铺里传来,不过对于正在寻找八苦斋的兄弟二人来说,这些完全就是嘈杂的背景音了。因为在来之前胡文凯已经给他们打过了“这铺子不太好找”的预防针,他们两个也就注意僻静的地方多些,如此逛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写着八苦斋三个字的招牌。
比起辽阳道整体的门庭若市,这家店铺则显得有些过分的冷清。门口蹲坐着一只约有半人高的面目狰狞的石狮,原本用于陈列商品的货架上也落满了尘土,木制的大门更是被虚掩在店铺背光的阴影之中,仿佛被沉默的时间所吞没,竟如同腐朽的坟墓一般。伍钦旸用心感受了一下,并未在大门后察觉到同那红衣女鬼类似的气息,便和玄珏对视了一眼,伸手推开了八苦斋的大门。
门轴的摩擦带来一声“吱呀”的轻响,室内昏暗,正对着大门的位置靠墙摆放了一张略显破旧的八仙桌,左右各一把太师椅,桌上是一个细颈的青花瓷瓶,不远处的花架上还放了一盆叶片已经枯萎发黄的水仙,显然是长久不经光照的缘故。进门处的右手一侧竖着一架六扇的木质雕花屏风,应是作为内外的隔断之用,左手一侧的陈列架上则摆放着大小不一的各色香炉,几个青花大瓶被安置在陈列架与墙壁之间的角落里。伍钦旸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在,便又喊了一声:“有人在吗?”
很快屏风后就传来了人刚睡醒时的哈欠声,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过后,一个头发花白身材干瘦的老人从屏风后绕了出来。这老人的年纪大约在六十岁上下,有些驼背,外面罩着一件洗得发黄的长衫,露出一小截天蓝色秋衣的领子,下面穿着一条深色的棉裤,脚下一双棉鞋,双手揣在一个深棕色的暖手套筒里面,先是抬起眼皮看了二人一眼,而后道:“怠慢了,二位想看点儿什么?”
伍钦旸听他语气十分敷衍,便没做声,又听玄珏道:“随便看看。”
那老人没说什么,点了点头,示意他们里面也可以进去,之后就转身回去了。伍钦旸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屏风之后,便用胳膊肘撞了玄珏一下,用眼神询问他哥这铺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虽然他没在这里感受到那种古怪的气息,但这老板的反应未免也太过冷淡了一些,根本不像是要开门做生意的样子,说随便看看还真让他们自己看了,也不怕他们拿了东西就跑,早知道就和胡文凯多打听一下这八苦斋的店老板究竟是怎么样的人,有个心理准备也好过现在这种吃闭门羹的感觉。
玄珏看出他心里的疑惑,同样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毕竟他们还没确认镯子的异常一定和店老板有关,态度问题也未必不是因为个性古怪,撇开贸然询问会令人感到不快这点不谈,万一打草惊蛇,对方再来个死不认账就麻烦了,这个时候也只能静观其变。
玄珏想说的道理伍钦旸都懂,正想再说些什么,就听玄珏道:“去里面看看吧。”
二人便绕过那扇木制屏风朝里面走去。里面的空间比起外面还略大一些,正对着屏风的墙上挂着几幅泛黄的字画,下面是一排玻璃的展示柜,里面铺了一层红色的绒布,陈列着一些玉石类的挂件,有观音玉佛耳环簪子一类,中间一列是一对紫罗兰的翡翠镯子和一串多彩的碧玺手排,但二者之间却空出了一只镯子的位置,应该就是胡文凯买走的那只。
玄珏不动声色地将视线从那个空位上移开,又转而去看屋内的其他摆设。玻璃展柜的左侧是一个约有两米高的陈列货架,上面摆着一面直径约有二十厘米的圆形玉璧,余下两层都是一些碗盘制式的瓷器,其中一只挂盘的冰裂纹做得尤其漂亮,说是巧夺天工都并不为过,很快就吸引了玄珏的注意。除此之外,屋内还有一张圆桌和一把藤制的摇椅,椅背上搭着一条灰色的羊绒毛毯,显然是店主方才用来休息的地方。
伍钦旸见他哥一直盯着那个冰裂纹的盘子出神,心里不免有些着急,他一早就发现了镯子和手排之间的空档,就等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开口去问,谁料玄珏就这么一直不吭声了。伍钦旸正想着有什么办法能提醒他哥一下,但是动作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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