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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于是叶哥就带人去杨府找这位杨少爷了,想问问他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伍钦旸想这个“叶哥”也算是不畏强权了,又问:“那结果呢?”
韩向阳道:“他去的时候杨家早乱成一团了,杨老爷刚和他儿子发完火,还当着众人赏了他三十鞭子的家法,他家姨娘在她儿子的房间里哭天抹泪的,他家夫人和小姐倒没什么动静。叶哥就和杨老爷提了一句文莺莺的死,杨老爷呢,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承认了文莺莺头上的伤口是昨晚在和他争执的过程中撞的,说是为了他们家一个什么镯子。”
伍钦旸总算听到了重点,忙道:“什么镯子?”
韩向阳道:“好像是他们家的传家宝吧,被杨少爷偷出来,拿出去讨美人儿的欢心了。杨老爷一听就急了,说你平时花天酒地我不管,但这镯子你一定要给我拿回来。杨少爷无法无天惯了,两个人一语不合就吵了起来,杨老爷气得够呛,让人把儿子关进了柴房,又亲自去了戏班,想去找文莺莺把镯子要回来。开始的时候文莺莺也很通情达理,说‘无功不受禄’,这镯子原本就是打算还给杨少爷的。杨老爷就让她去拿镯子,但没过多久文莺莺就回来了,对杨老爷说镯子丢了。杨老爷觉得这是文莺莺不想归还镯子的借口,就和她发生了争执,一怒之下把文莺莺推倒在地上。文莺莺的头撞到了桌子角,立刻就见了血。戏班的人看事情发展成了这样,赶紧过来劝和。之后杨老爷就怒气冲冲地走了,到最后也没能拿回镯子。”
伍钦旸道:“那杨少爷呢?”
韩向阳道:“他呀。”语气里似乎有些不屑,“杨老爷一离开杨府,杨少爷就让下人帮忙,自己从柴房里跑了出来,然后直接去戏班里找文莺莺了,等他到了戏班后杨老爷已经走了。他听人说他爹没能从文莺莺那儿要回镯子,也认为镯子丢了是文莺莺想出来的借口。后来他趁着天黑摸进了文莺莺的房间,见她还没睡,头上又有伤口,就对她说‘你喜欢镯子我以后再送你新的,何必为了眼前这个把自己伤成这样,我爹要镯子你给他不就完了,你头撞破了我也心疼’。原话我记不清楚了,反正就这个意思,算是安慰她受委屈的情话吧。文莺莺就和他说镯子是真的丢了,还让他放尊重些,不要动手动脚,以后也不要再来了,之前他送来的东西也会尽快送回到杨府。杨少爷以为她是在闹脾气,又哄了几句,谁知道文莺莺还是这个态度,而且非常坚决。杨少爷就生气了,心想‘为了你我在我爹那儿挨了多少骂,你怎么还这么不知好歹,合着当我的小妾还不比你在戏班里给人唱戏强,看来我以前是抬举你了’,一生气就想在床上强要了文莺莺。文莺莺看他这样,立刻就开始反抗,杨少爷就掐住她的脖子,把人掐晕了之后做了那事儿,之后就从戏班里跑了,又去酒馆里喝酒,一直到天亮才醉醺醺地被酒馆的人给送回来。”
伍钦旸道:“那是杨少爷杀了文莺莺?是不是他把文莺莺掐死了啊?”
韩向阳道:“叶哥也这么想啊,所以就把杨少爷带回来了。后来医士根据文莺莺尸体的僵硬程度,推断出她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当晚的寅时左右。但很快杨家就找到了证人,是杨少爷当晚去的那家酒馆的跑堂小二。小二说那晚四更更鼓响过之后没多久,杨少爷就过来喝酒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他们也不敢劝,后来杨少爷喝多了,一头撞进他们客房里睡了,第二天早晨才从酒馆里离开。”
伍钦旸倒还知道寅时和四更都指的什么时间。寅时是凌晨三点到五点,四更是凌晨一点到三点,四更更鼓过后没多久应该是在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如果店小二提供证词的情况属实,那这个时间差就已经构成了杨少爷的不在场证明,他就不可能是杀害文莺莺的真凶了。事情发展到这里,伍钦旸开始觉得这起杀人案里杨少爷的处境似乎和尹海璐被害一案中程昌骏的处境有些类似,就连镯子这个关键点都是一样的。伍钦旸想着便对韩向阳说出了自己的疑惑:“那杨少爷就不可能是杀害文莺莺的凶手了啊。”
韩向阳耸了耸肩,无奈道:“所以说啊,没办法,叶哥也只能把人放了,还是他爹亲自把人给领回去的呢,这是有人证。可就算没有那个店小二,就凭他那个做大官的叔叔,咱们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到时候人叔叔说一句放人咱们就得放人,不然还想穿这身衣服?不把你也扔进去就不错了。”
伍钦旸道:“那文莺莺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韩向阳道:“对啊,不然呢?但我们当时都觉得这事儿就是杨少爷干的,他家想找个证人还不容易?现在杨少爷死了,我觉得就是报应,不然从二楼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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