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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了。
住在两隔壁的,要是爹娘有点儿误会,那可不好。
要么很赞同来个水到渠成,要么以后防人像防什么似的。
两种情况,都不是白棠想要看到的。
“不是他啊,那又是什么?”
“爹,你说如果一个贵人,开始的时候挺和颜悦色的,你明明又没得罪他,他却好像不开心了,转身就不理你了,这是为什么?”
白岩没想到,大女儿还真的是有很纠结的问题。
虽然他不知道那个贵人是谁,不过看大女儿的样,一定是个她觉得挺重要的人。
“他不开心未必是因为你。”
“可我还是觉得同我有关。”
“你也说了,他是贵人,想法和我们这样的平头姓是不一样的。”
“他们是不是活得比我们都累?”
白岩被这句话里头的孩气逗得笑起来:“都累,但是又不一样,我们靠天靠双手吃饭,累在身体上,贵人累在心里,要是家里头还有兄弟不合的,更加糟心。”
白棠想想,爹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你说的这位贵人,还在附近吗?”
“他不在这里,要回去荀凌郡了,没准以后都瞧不见了。”
瞧不见也好,瞧不见就不会心累,就不会牵肠挂肚的。
白棠从里屋出来,没有去灶房做饭,她坐在自己的小床边,发了会儿呆。
然后站起身,走到她收药材的柜边,石娃本来想跟过来。
但是一家人都知道,这块地方是白棠的,他远远的喊了一声大姐,见她没回答,就自顾跑去后院看雪锦鸡了。
白棠的手伸进暗格里头,掏出个荷包来。
靛青的缎,锁着银线的边,上头没有一点图案。
就像七公那个人,第一眼看起来就雍容华贵,又没有一丝的故作花哨。
白棠曾经与阿梅说过,这个荷包,她不会打开。
这会儿,她却有这样的冲动,打开看看里面到底送了她什么。
否则的话,阿陆当时的表情不会那么古怪。
线绳绕了好几圈,白棠摸着形状,以为里面是块玉佩。
送玉佩多少带着点特殊的寓意,白棠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倒在掌心的,是一块无字牌,不是玉的,掂一下分量,小小的,却沉沉的。
黑黝黝的颜色,白棠举起来,冲着光照了照,应该也不是金属的,她毕竟也见过很多种材料,这个却认不出来。
无字牌的顶端,钻了个小孔,悬着黑色的丝线。
白棠想,如果那一次回头,她就把无字牌挂在脖上,七公会不会开心些?
想着,想着,她的手已经伸过去,拿起牌,挂到脖上,胸口一凉,贴身戴好了。
反正是个没害处的好东西,别人说无字牌无字牌,本来就是无事保平安的。
权当是个精细的护身符,没准哪一天就起作用了。
“大姐,快来尝尝肉汤。”阿悦扯着脖在外头喊。
白棠将抽屉一合,里面的草药都用完了,羊角苗分了一半放进去,另一半她拿了交给阿悦,让她焯水以后,给爹爹吃。
阿悦手脚和她一样的麻利,用汤勺舀了热汤,送到她嘴边:“大姐,你先尝尝。”
白棠抿了一小口:“放菌了?”
“是,好喝吗?”
“好喝,咸淡正好。”白棠一抬头,一块抹好粗盐的猪肉,已经高高悬挂起来。
石娃蹲在灶房前,小手搓着老玉米粒:“大白,小白都饿了。”
“你怎么知道?”白棠好笑的蹲在他对面。
“我去后院,它们都跟着我。”石娃说得特别一本正经的。
白棠摸摸他的头发:“石娃想吃什么,以后都同大姐说。”
“吃饱饱就好。”
“嗯,吃饱饱,长高高。”白棠用簸箕将玉米粒都捡起来,“我们去喂它们。”
石娃踮着脚,要自己来抱簸箕,一蹦一跳,走在前面。
到了后院,白棠发现小白在鸡窝里头不出来了,她不放心里面两个蛋,想要凑过去看清楚,差点让小白啄了一口。
“这是怎么了?”
她诧异的看到石娃走到鸡窝前,撒了玉米粒下去,小白都乖乖的不动,大白站在旁边,也没声响,一直等到石娃转身又给它再撒了一把,才开始一颗一颗的啄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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