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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片淤青,也许自己不会死于敌军的炮弹,而是车长的靴子。
205号车在敌军炮兵阵地一百多米外快速绕行,然后在隆美尔的命令下停车,一枚高爆弹窜出炮膛,准确的命中了那一堆弹药箱。紧急状态下法军炮兵将火炮弹药堆积在一起,和几十门火炮混杂着,给了隆美尔最好的攻击机会。
弹药堆被合情合理的引爆,剧烈的爆炸带走了附近几门火炮的零件,冲击波还让上百米范围内的法军炮兵丧生,爆炸产生的压力将他们的体内器官停止运作。就连隆美尔等人也感受到剧烈的震动,沉重的坦克甚至有偏移的迹象,脑袋与坚硬的舱壁碰撞,好一会眩晕才能消除。
205号车的单打独斗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坦克一排的另外三辆坦克被迫加入战场,在掷弹兵没有抵达的情况下,贸然冲击敌人步兵防守阵地不是最好的选择。但没有办法,战友已经冲进去,不可能看着他被围困而无动于衷。
“隆美尔,你这个该死的冒失鬼,不把所有的巧克力糖交出来老子决不罢休!”一面指挥204号车战斗,戴维斯一面在通话器里大声骂道。不过看到205号车冲锋并引爆敌军弹药堆后,所有人都闭嘴了,原以为是自杀的冲锋,现在看来貌似占据上风啊!
隆美尔在法军后方游走,利用仅剩的两枚高爆弹和一点机枪子弹向法军残存的火炮射击,坦克一排另外三辆坦克则在正面吸引敌军注意力。四门坦克炮和十几挺机枪组成的火力完全压制了法军,大爆炸后他们已经丢掉了作战的勇气,在前后打击下终于崩溃了。
两翼的法军士兵首先溃逃,德军坦克面前的法军士兵则丢掉武器,高举双手示意投降。尤其是德军掷弹兵和更多的坦克钻出树林、出现在阵地面前的时候,崩溃开始加速,抵抗力度越来越小。前来支援的德军坦克和士兵分出一部分追击逃走的敌军,剩下的任务是看管法军俘虏,并将他们聚集到一处。
隆美尔的举动甚至被小毛奇知晓,以一辆坦克冲击一个团的法军阵地,没有成功的话叫冒失,成功的话那就是天大的功劳。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上层的视线,战斗结束后的隆美尔正在接受坦克一排车长们的蹂躏,他们可是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
不情不愿的将巧克力糖掏出来交给戴维斯,略微休整之后他们还要继续前进,坦克一排是爽了,后面的坦克团却没有捞到好处。好在前面还有无数的战斗等着他们,不必急于一时,很快他们就得到了想要的战果。
索米尔的法军意外撞在了小毛奇的第一装甲军身上,顿时头破血流,在各支坦克部队的穿插之下,法军被分割成一个个互不相连的部分,并在掷弹兵的包围下迅速投降。用“溃不成军”来形容再恰当不过,法军士兵可以在堑壕战中表现出极大地勇气,奋战到最后一人,但在野战中却很快被击溃,坚固阵地对人的心理作用非常明显。
只付出了七百来人的代价,德军第一集团军就歼灭了两个步兵军的法军兵力,并将兵锋对准了图尔。一支庞大的德军集团出现在防线后方,这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清楚,奋战到最后一人成了一句空话,近百万人坚守的阵地瞬间崩溃了。
从图尔到南锡,到处都是离开堑壕向后方撤退的法军士兵,波尔图的总指挥部传来了模棱两可的命令,而不是之前的“坚守到底”,这说明临时政府也在徘徊,拿不出准确的注意。更确切的说,是在坚守和投降之间摇摆,法国送掉了太多年轻人的生命,再这么下去,没有意义。
上面的矛盾影响到了基层的士兵,坚守的信仰逐渐崩溃,体现在战场上就是撤退途中,一旦被德军追上,往往不经抵抗或者轻微抵抗就像德军投降。溃兵形成的俘虏需要大量士兵看管运送,道路上的物资和残骸也阻碍了德军追击的脚步,不过这影响不到大局,因为法国人很快就要投降了。
图尔…南锡之战耗尽了法军最后的主力,他们彻底失去了抵抗的信心,继续打下去没有任何意义,除了让更多的法国小伙子送命。截止到现在,已经有一百三十多万法军士兵被歼灭或俘虏,这是法军中最精华的一部分,相当于抽掉了法国人的脊梁。从战略上看法国也没有阻挡德军前进的办法,从图尔到波尔图,再到地中海沿岸的马赛,根本就是一路通途——这就是小国家的悲哀,他们没有战略纵深,如果不想玉石俱焚,投降是唯一的选择。
波尔图的临时政府很快达成了一致意见,并派出使者前往柏林,两国的停战谈判即将走上正轨。一些坚持抵抗的法国人不甘心投降,几十名高层从马赛乘船离开,并抵达伦敦,在那里成立了流亡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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