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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进是退,龙家子、侄尚待思量。
詹必亮朝黄灿打个眼色,黄灿略作鬼戏,便引得众宾客离席而出。
龙吟终于缓过一口气来。一缓过气来便擂响了桌子,桌子响时吼声也响了:把这表子给我捅穿她!
龙氏一族得令,发起威来。詹、关、易三人死守门庭。甘霖率十数个女孩各执武器站在阳台上,阻止龙族。楼下,余新凤领数十名工人守住各房间门口,不使有人助威。
火凤凰依旧抠住龙吟的喉头,指斥道:龙老板,你凭什么搞这个集团公司?你挥霍工人半年的心血、近八十万元钱,日日摆酒设宴,搭下狐朋狗友之桥,举债一百一十五万买下人情路,再从这些路途弄个二百万元注册,一百万元通关节。好策略呀,二百万元就撑起一个跨国大集团公司!
可是你的工人三个月没拿到薪水了哩!你的产品还没有分文利润哩!你还欠着别人八十万元的纱线款!你的原料还得靠业务员厚着脸皮去賖哩!你的工仔们为了你的事业,费尽心机且不说,还得挨饿受辱!你的女工为了你的生意,受人凌辱还得强颜欢笑,任人残暴!你的业务员被人打折了腿躺在医院!你的工人被你一拨儿一拨儿的逼跑了!你的鸡子鸭子被你吃光;你的鱼全年无收,亏下七十万元国债!你的手套厂被人拖垮市场被人侵占!你负债累累凭什么发这个狂?!
踹息声中,龙吟大骂道:表子!烂货!我的命不像你贱,弄昏了我,你九宗十二族捆在一起也赔不了!我凭什么搞这个集团公司,就凭这班朋友!你姆妈,心里冇得数,老子动动口,要钱有钱,要路有路,要人有人,要成功有成功!二百万算什么,老子还想搞它个二千万哩!老子还想搞成个国际集团公司哩!
好吧,你背着那四百多万的利息去吃吧,去玩吧,去做你的美梦吧!可是你凭什么把我们的货全卖了?八十万!我们的血汗我们的希望!我们用屈辱和艰辛换来的铺路石,你老儿有什么资格把它卖了!
工厂是老子的!整个龙吟山庄都是老子的!……
放你妈的屁!工厂是詹必亮的!
詹必亮?什么*东西!一个要饭的花子,是我搭救了他……他把他自己卖给我了……
火凤凰暴喝一声,抓一碗汤冲他嘴唇便倒,一甩手,抛了碗,从衣袋里掏出一纸,高举过头,斥道:这是什么?詹必亮的卖身契?别说他为你所作的艰辛努力,你没给他分文报酬,单是这借款,他早已还清!她又掏出一纸:余新凤以她的Chu女之身,从你手中换下借款单,你写下这保证书,保证不再向他追还那三万元借款,你老儿不会忘了吧!
撕了!捅穿!捅穿!撕了!……
龙吟声嘶力竭地狂喊着。
龙家人未动,火凤凰已先出手,绕到桌对面,搂桌一掀,顷刻间山样高的碟儿碗儿钵儿筷儿瓶儿盏儿,呼啦啦如山崩墙倒,噼噼叭叭似崩石塌顶,呼呼隆隆一阵乱响,俱向龙吟身上滚去。
且不说龙吟被压在桌下,浸在汤水油渍之中,却说此时的火凤凰,已是怒虎护崽,野马嘶风。玉臂上神力天助,绣腿如地煞逞威,接二连三,把酒桌俱掀了个底朝天。
龙家人顾着门威,突破防线冲进来。关涛提起詹、易冲入房中,暴喝一声,早踢翻两人,惯出三人,镇住余者,勒马横刀,立于门前。
这边,甘霖见詹必亮三人进了房,去了顾忌,娇叱一声,一阵石雨飞来,击退了滞于门外的龙崽。
火凤凰一不做二不休,任是詹必亮、易丹用尽全力,也拉不住她。想必她是早有准备的,当她冲入隔壁房间时,手中已多了一根木棍――一把锄头柄。她挥动木棍噼里啪啦一阵乱打,从这房间打到那房,早又把仓储中的鱼肉海鲜打翻了一地,直气得从麻将房中滚出来的胖婆娘呼天呛地,跺脚大骂。
先压下张景春一节,再提一提龙鳞。
残肢败相的龙鳞这时节正在院后的向阳坡上野合。跟他野合的不是别人,正是龙吟新讨的小老婆。你道这小老婆为何要把新房设在一楼?为的就是方便这花贼。龙鳞那副败相,人见人怕,即便是强暴,女人亦是拼死不从,唯有这后娘倒是乐于赐福。因何?龙鳞心毒手辣,这后娘欲想长倚龙吟,还不能不关照这个毒子。此刻,院内嘈声叠起,龙鳞侧耳一听,翻身爬起,抓起猎枪朝着院内叭的放了一枪,随之一瘸一拐的往院门瘸去。
回头再说宴会场景。
胖婆娘仅止于跺脚大骂。她还惜着老命。那小老婆浑如一场美梦被人粉碎,又如同白费心机搞来了一道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