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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象牙雕花梳子一放道:“夫人且等等,奴婢去看看。”
欧阳箬自己草草挽了个宝月髻,也顾不上插什么珠花,只着一根翡翠长簪,换了件薄衫就出了屋子。
外边的喝骂声越来越大声,欧阳箬仔细一听,原来竟是徐氏似正在训人。间杂着有人细细的哭声。
欧阳箬正快步走出去,心口却不知为何剧烈地跳着,似乎正要跳出心口。
出得屋子,宛蕙正跪在地上与徐氏说话,身边还跪着一个“静云阁”里的一个丫鬟。鸣莺正抱着凌湘远远地看着。
欧阳箬走过去,接过凌湘,见她如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满是惊恐,忙柔声安慰了她,便叫鸣莺抱到屋子里。
徐氏见欧阳箬过来,冷了艳丽的脸蛋,从鼻孔里重重哼了一声:“欧阳妹妹,你教导的好丫头啊。如今主子得势了,底下的丫头也嚣张了是吧。”
欧阳箬步上前来,先见了个礼,按耐下心中的嫌恶才道:“徐姐姐怎么今日过来了,为了什么事这般气恼,给妹妹说说,妹妹定当好好管教。”
徐氏闻言猛地伸出涂了鲜红丹蔻的指甲,指着欧阳箬怒道:“别给我姐姐妹妹的叫,我可担当不起。我问你,是不是你把冰给抬到自个房里用了。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从华地里来的残花败柳,侯爷给了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来了。赶欺负到我徐凝霜头上去。”
欧阳箬一听,只觉得头昏昏地,嗡嗡地响,身子晃了几晃,白着脸道:“徐夫人如果这般说话,可就是冤枉了我。这冰分明就是侯爷叫人抬来的,怎么是我自个去抬来的。”
徐氏冷冷一哼道:“别蒙我了,你当我不知道,这冰前些天我就向内府要了,可今天我底下的人去取,却说是到了你这边,若不是你自个抬了,也是施了你的狐媚子伎俩,哄得侯爷给你。难道我还冤枉了你不成?”
欧阳箬只觉得血气上涌,白玉般的手紧紧地扯着手中的帕子,银牙暗咬,冷冷连声道:“好好!既然徐夫人如此说道,那我自然没话说。就当是我的不是。改日定当上门道歉。可这地上跪的丫鬟又是怎么回事?”
徐氏还未说话,宛蕙便起身道:“回夫人,香灵是不小心撞了徐夫人,所以就”
徐氏挑了挑画得浓而长的眉,斜了眼睛看欧阳箬:“这丫头走路不长眼睛,今个就让我好好替你管教管教她,好让她记得出门要带眼睛。来人!把她捆起来打!”
徐氏有备而来,丫鬟嬷嬷带了一大堆,底下的人平日惧她的淫威,如今得了她的命令,如何敢不从?几下便把那小丫鬟香灵捆了起来。
欧阳箬只气得面色青白,宛蕙忙上前扶着她连声道:“夫人,夫人,别气坏自个。”
徐氏见她清丽的面上青白一片,心中甚是得意,手下的嬷嬷丫鬟把香灵压在地上,一板一板地打下去。顿时满院子都是她凄厉的惨叫声。
欧阳箬耳中听得她的哭喊声,又急又怒,恨恨对徐氏道:“徐夫人,你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静云阁难道是你能当家作主的么?我的下人得罪了你,由我给你赔不是便是,你无端打她做什么。她一个半大的孩子,才十一二岁,你这般打下去,难道不怕出人命么?”
宛蕙在一边只急得心若火焚,只恨不得扑上前去替她挨打。
徐氏此时却是不怒,拿着帕子掸了掸自己的裙子,涂了血红色胭脂的唇扯出冷笑:“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这一顿打是让你好好明白着自己的身份,可别逾了矩去。”
欧阳箬闻言,怒极反笑,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画了精致容妆的脸一字一句道:“身份?!徐夫人大概忘了吧,你我的身份皆是侯爷的小妾而已,姬妾与姬妾,请问徐夫人我欧阳箬的身份哪一点比你低了?再论身份,我可是欧阳世家嫡长的长女。你不过是徐侍郎庶出的小姐,与你平起平坐,我还嫌低了我的身份呢。”
徐氏听完怒得跳了起来,啪地一声,摔上欧阳箬的脸,顿时欧阳箬雪白的面上现出五爪印。
两旁的丫鬟忙上前拉她,宛蕙更是上前护着欧阳箬,急道:“夫人别说了,等等叫王妃来评个理,这平白挨了一巴掌,真的是。”
欧阳箬挨了一掌却是不闹,只恨恨地盯着徐氏。徐氏破口大骂:“你这个狐猸子,在华宫迷得那华帝亡了国,现在又来把侯爷迷得神魂颠倒,你当我不知你的来历么,只不过是残花败柳,还敢如此嚣张跋扈。来人,把那丫头往死里打,谁叫你们停手的,快打。”
香灵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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