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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刚刚才出十几步时,忽然听到身后有人道:“等等。”
安歌身躯微微一震,回过头来,就看到一人站在不远处,虽然因为光线的问题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脸,然而他的声音她是非常熟悉的,这时候情绪复杂地道:“夏炚,你怎么会在这里?”
“歌儿,这样的盛会,自是不能少了我的。我一直跟着你们而来。”夏炚如此说着,两人之间便多了些什么,于夏炚来说似乎有微微的愧疚,于安歌来说则是防备。
她心里清楚,夏炚是一定会来的。
可他真的来了,她亦证实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之前二人之间的单纯便也不在了,可能从来就没有单纯过,夏炚与她之间,从开始他救她的命至最后他接近她,本质上,已经有了非常微妙却明显的变化。
然而安歌笑着,夏炚也笑着。
“我和你一起去。”夏炚道。
安歌没有拒绝,道:“好啊。”
安歌就在原地等待,只见夏炚也迅速地在腰间绑上了绳子,然后举着火把,大踏步地走近安歌。
这时,二人终于看清彼此的容颜,安歌面上带着微笑,对于他的到来似乎一点都不排斥。而夏炚的神情亦是和缓,二人目光对视之间,似乎还是从前那样可以随便的嘻笑怒骂,夏炚道:“歌儿,我看这里根本没有路,你这样前进似乎危险了一点。”
“如你这样的肉体凡胎,自是看不见这条路了。”安歌轻笑道。
夏炚不是风水师,既然安歌这样说了,他不认也不行。当下只道:“走吧。”
说着很是自然地握住了安歌的手。
安歌微怔了下,没有躲开。
夏炚扭头看她,她冲着他微微一笑,在火光的渲染下,她的笑看起来明媚灿烂。
二人的身影在森林里越行越远,大约行出百米之后,二人的身影已然变得非常虚幻,偶尔眨下眼会觉得二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众精卫和风水先生都揉起眼睛来,不知道是谁喊了声道:“往后拉!”
其实这
时候安歌亦发现到,前方障气腾腾,在月光下,一层青色的雾气弥漫整个森林,走这条路固然是能够进入阵中,只怕过于凶险。这时回头看精卫们,已经不能够发现他们的身影,于是向夏炚道:“我们该回去了。”
转过身来,眼前的来时路却完全消失,好在这时腰间的绳子一紧,精卫们开始将拉扯绳子。
二人便顺着这股拉力,原路返回,幸好再无发生其他的事情。
二人顺利回到原地,却将精卫和其他的风水师都吓得够呛,七嘴八舌地问刚才是怎么回事?
安歌郑重向众人道:“我们已经到了大阵边缘,今次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想必大家都是清楚的。不过此行凶险,大家从刚才的事情中已经可见一斑。我需要与我同行的人,绝对听从我的命令,若是你们中有不服气我的,或者是有些害怕此时想要退出的,现在就可以下山去了。”
精卫都是从宫廷护卫中挑选出来的,对于皇命自是不敢违逆,此时齐声道:“我们绝对遵从安姑娘的命令。”
十几风水先生却多数有所动摇,这时纷纷嚷着要退出,安歌并不勉强他们,道:“现在你们可以下山。不过如此一来,就是置君命于不顾。我建议你们从小路转还,避开官兵,悄悄的回家去也就算了,否则皇上恐怕要追究你们失责之罪。”
众风水先生皆点头,转眼间走了八个,只剩余了一老一少,那位老者就是岁数最大的那位,五十几岁,头发胡子皆花白,这时道:“这君山之阵,老儿我是早有耳闻,如今土都埋到胸口了,我一世以风水为生,若死前不能见识此阵,只觉得这一生都白搭了,我是一定要进去的,我也深为明白,江山代有人才出,才华不以岁数论,老儿我会完全听从姑娘的指挥的。”
安歌点了点头,又看向那个年轻人,年轻人则是刚才这些风水中最年轻的一个,大约十六七岁左右,脸上的稚气还未完全脱去。
“我叫阴娃,因为我是在我娘的尸身被放在棺材里后才出生的,因此从小别人都叫我阴娃,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有着阴阳眼,我能看见你们看不见的东西。刚才安姑娘的身影之所以忽然失踪,乃是因为有两个铜人飞过来,用布幔遮住了众人的眼睛。”
他的话让众人不由的脊背凉嗖嗖的。
“安姑娘,我看你还没有我大,你有胆子进入阵中,我自然也敢进入阵中。”
其实安歌做为沈婥死掉的时候,就已经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