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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三个月,她一个人在家……要不这样,我中午下班后问问她的意见,下午给您答复。”
利用午饭时间,我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说明编辑部的意思。妈妈倒是开明,一个劲儿地要我把握机会,她说,不用考虑她,她早就想抽空回老家住一段,前几个月发生太多事,她才一直没走,这下刚好有机会去和多年不见的远房亲戚聚聚,她还让我利用这个外派机会出去走走,散散心。
妈妈更多的还是为我着想,从荷兰回来后,我总把自己打扮得老气横秋不说,说话、做事也愈发一本正经起来。妈妈丝毫不认为这是一种成熟的表现,反而总劝我看开点儿。我虽然对那件事不再强求,只是完全忘记一个人哪有这么容易?这个城市到处都有他的影子……也许去香港工作一段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呢……
这样想着,下午一上班我就马上答复了霍帼英,说自己可以随时动身。霍帼英眉开眼笑:“小菡,你真是甚得我心呀。你这两天就回去收拾东西、准备材料吧,编辑部的工作我交给其他同事做,顺利的话周三就可以走。”
临走前我忍不住去找了趟徐锵,想问问他有没有徐铿的消息。走到徐氏门口,看见徐锵正被一堆记者围堵在停车场入口处。记者们长枪短炮、争先恐后地发问,徐锵身边的保安神情紧张、极力维护现场秩序。只有徐锵,倒愈发气定神闲,不冷不淡的语调,不紧不慢的语速,云淡风清地谈着他的新计划、新电影、新目标。随后一辆黑色轿车开到人群旁边,在保安的护送下,他一边双手合十表达对媒体的感谢,一边钻进汽车疾驰而去。
他原本是不喜欢商人这个角色的,现在似乎适应得很好。或许有时候人们的喜好只是一方面,如何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才更重要。我没再给他打电话,相忘于江湖,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在香港的生活比我想像中顺利。衣食往行基本上不需要怎么操心,住的是电视台安排的宿舍,吃的是电视台的盒饭,公事外出一般有统一安排,因为我不用出镜,穿便服即可。我所要做的就是把我观察到的香港社会中有关经济生活中的一面描述出来,由霍帼英敲定入手点后,再由我整理成专题文稿发给她修改。
要说不适应的一是语言沟通,虽然这里大多数人都能说出一两句普通话,但是要想和他们深入交流,还得靠粤语,我没事的时候就在宿舍里听听粤语新闻、看看粤语长片什么的,几个月来也长进不少;二是香港的工作节奏比内地快得多,尤其是从事媒体工作的,一旦有什么事情发生,几乎从早到晚连轴转,加班加点更是家常便饭,刚开始我也是哈欠连天地硬着头皮上,后来慢慢发现同行们有个休息的小窍门——抽空眯一会儿。在车上,在办公室里,利用一切时间,哪怕只有两分钟的盹,也要赶紧打一下,及时补充体力。
天气渐渐转凉,我带的衣服不够,向同事们打听路线后,便开始了来香港后的第一次单独出行——铜锣湾购物。到香港购物,必去铜锣湾。铜锣湾不是笔直的一条街道,而是一块面积不大、但大小路纵横交错的商业区。来了这里我才知道,为什么香港会被称为“购物者的天堂”,巴掌大的一块地方,却琳琅满目,最贵的东西和最便宜的东西都可以在这块小小的区域内找到。我乐不思蜀地东看看西瞧瞧,顿觉两个月来的工作压力都减轻了。
正当我在一家颇具民族风特色的服装小店闲逛时,在收银台紧张忙碌的店员引起我的注意,他是一位欧裔小伙子,正和一位顾客用粤语讲解衣服的特点。
“owen!”我认出他来。
第八十节 owen
Owen听见喊声,抬头见是我,他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猛地一拍脑门,用生硬的中文说:“蝶恋山!”
见他认出我,我顿时有种“他乡遇故知”的兴奋感,正准备再搭话,从后面仓库进来一位苗条的中国少女。Owen赶紧对那位少女介绍,叽哩呱啦说一堆。少女听完对我友好地笑笑,自我介绍她叫秀娜,是owen的女朋友,这是她和owen合开的品牌服饰店,并邀我有空去他们家里坐坐。我也不推辞,说自己今天就有空。她见我爽快,倒也高兴,让我稍等一会儿,他们把货盘盘就关门。
趁秀娜准备食材的时候,给他们家买了两瓶酒。几个月不见,owen的中文进步不少,连粤语也能说上两句,再加上秀娜的翻译,和我那蹩脚的英文水平,我们的沟通进行得还算顺利。聊了几句各自在香港的经历和感受后,很自然把话题扯到蝶恋山一别。Owen说,养父在蝶恋山上安然去世后,他打理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