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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抓乱抹,完全找不着感觉,坐在办公桌前一上午,想不出一个访题。
“小吕,霍老师叫你去一趟!”张副主编拍了我一下。
我推开霍帼英办公室的大门,看见两位打扮素净的中年夫妇坐在沙发上,两人神情忧伤,像是刚刚哭过。
“咳……”霍帼英介绍道:“这是田丰的父母。”
Gary的父母?我急忙询问:“叔叔、阿姨,田丰他回去了吗?他现在怎么样?”
阿姨还没开口,眼泪先大滴大滴地掉下来。叔叔赶紧扶住她,悲痛地对我说:“小丰他前两天去了。”
去了?什么意思?Gary死了吗?我张着嘴,胸腔急促扩张,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叔叔接着说:“小丰回家的时候,已经快不行了,他说他不喜欢医院,他以前没心没肺惯了,最后的时刻只想在家里陪着我们。这孩子,都疼成那样了,还总逗我们开心,真是……”说着,叔叔也掉下泪来。
Gary终于还是去了!他还那么年轻!他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去了!我还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呢,他说我斗嘴从来没有赢过他,我宁愿输一辈子也好希望他现在再和我说说话啊。我不禁痛哭出声。
霍帼英拍拍我,哽咽地说:“田丰也算是走得安详,有家人在旁边陪伴……你上次说他还有一大包东西在你那里,现在他家人都在这里,你去把东西拿来吧。”
我几乎是一路抽泣着赶到默居的,徐铿开门见是我,还没来得及惊讶,便被我一下扑倒,我泣不成声地说:“徐锵不理我了,彦钧走了,gary……gary他死了……”
第五十五节 井水不犯河水
接过gary的背包,徐铿说,让莫叔送你吧。
我把背包甩上肩头,说:“不用了,很近的。”
谁知这一甩,背包上的拉链挣裂了,东西撒了一地。徐铿赶紧拿来一个旅行包,我们把东西一一装进去。
捡起一张gary在酒店看球赛时写的小纸条,我叹口气,对徐铿说:“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想着duqiu,还像中学生做课堂笔记一样。”
徐铿把小纸条一张张捡起来,突然他的动作停住了,把一张纸条翻过来倒过去地研究起来。他把纸条递给我,说,你看这张纸条的背面,好象提到了你。
“是吗?”我接过纸条,原以为这是gary从编辑部随手带去的打印纸,但翻过来一看,上面写着:“这样说你有没有舒服一点儿,因为我最终还是没有爱上芷菡,而是爱上了你……”这是gary写的吗?
我狐疑地看着徐铿,徐铿说,我们像拼图一样把这些拼起来。
说做就做,他去找来一张画纸,我们像做拼图一样,很快拼起了一张打印稿,只见上面写道:
我是真的买好去巴西的机票了,真的,如果不是你的电话,我现在可能就在世界杯的现场了,可是你却在那个时候打来电话,说你很痛苦,是啊,怎能不痛苦,你还那么年轻,又那么漂亮,委身一个秃老头,别说你痛苦了,就是我看在眼里也痛苦,比我身上承受的病痛更苦,所以我选择离开,眼不见为净。
你嫌我穷,我是穷,我是月月光,我是没有房子,没有车子,甚至没有对未来计划,可我至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屈辱,我能让你堂堂正正地享受恋爱中女人的一切甜蜜,可是你只给了我一个礼拜的时间就匆匆投入了别人的怀抱。其实只要你用心观察,我已经变了,我已经开始在为自己的职业和以后而努力,只是你太急了,急着向前冲,而把身边的一切美好都忽略了。我知道你说的那些困难,父母和弟弟都要靠你养,你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肩膀,甚至渴望荣华富贵,可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你要的这些,说不定我也能给你啊,说不定我们一起奋斗,哪一天也能拥有啊,而那时的拥有才是真正的拥有不是吗?
不过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那天拿到体检报告,知道自己的病,我才知道,原来人生没有最惨,只有更惨,呵呵,不说了,就是再不能接受现在也接受了。人生苦短,我是真的想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放纵自己,想在自己最钟爱的绿茵场上告别人生,但是我却无法离开你,我这辈子唯一的女人,即使什么都不能做,即使只能眼见着你**,我也不想离开这座你生活的城市。于是我想到留给你一笔钱,好让你不用这么拼,这么急,停止追逐的脚步,在我死之后,好好享受生活的乐趣,所以我躲到这里duqiu来了,只是十赌九输,我意识到通过赌是不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你呢,是否也意识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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