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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马上,他们也能准确的命中目标。
“不要惊慌,每个人都给我守好自己的城垛。”就在城头一片慌乱之际,蹬蹬蹬脚步声响起,一号戎装的凉州别驾杨早率领着宗族子弟登城守卫。
陈仓对于马来说并不陌生。
九年前,当时还只有十三岁的马第一次跟随父亲马腾来到陈仓,那一次西凉诸部会盟攻雍,声势浩大。然而,就在这座城池面前,马真真切切的看到纵横万里无有敌手的铁骑碰得头破血流。
“强攻不利,要换作我指挥,当劫琼附近百姓以为人质,逼敌献城投降!”就在王国无奈溃败的当口,年轻的马就对父亲马腾如此建议道。当时马腾听罢大惊失色,劫琼民众的事情虽然早已司空见惯,但由年轻还带着些许稚气的马提出,还是让人心中一怔。
今日,卷土重来的马已成了城外这支二万铁骑的统帅,他有充分的自由去实现全部的战略。同时,在他的后面,还有赵云和庞统一左一右,指挥着两冀的骑兵压住阵脚。
高深的城墙缝隙中,深秋的枯草在朝阳的照耀下,微微的颤动着,似是在向平静的过往悄悄告别。天终于亮了,当再一次望见陈仓巍峨高耸的城墙时,马心中倏然开起一种无法名状的情愫。
“就算是坚城陈仓,也挡不住我铁骑前进的脚步!”面对西凉将士谈之色变的陈仓城,马自信满满。
与马的自信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城上的杨阜,看着眼前的这一支军队,他暗自心惊。西凉骑兵向来军纪松驰,自由惯了的草原健儿大多受不了军纪的严格约束。故此,西凉铁骑给人的印象往往是勇猛有余,智略不足。然而,马赵云率领的这一支军队却是完全不同于往,肃穆的军阵、整齐的队列、明亮的刀枪。所有这些都在昭示着一种无坚不摧的气势,这气势让故人未战已胆寨。
“韦元将何在?还不快快出城受降!”马纵马拧枪,朝着城上大声喝道。他的声音豪迈之极,因为今天的他已不同于二年前安定城时的那个毛头小子。
元将是韦康的字,当马在城外搦战时,这位接任凉州牧不久的韦氏家族领袖刚刚小寐了一会,眼下严峻的形势让他彻夜无眠。
“大人,马贼在城外叫阵!”佳从急急的叫嚷声让韦康倏的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别驾杨阜大人何在?”韦康脱口问道。
事到临头,这位‘众望所归’登上州牧位子的年少才俊的表现实在让人失望,被贾诩赞誉有加的他竟然全无主见。其实以韦康的个性做一个辅助的宫员是绰绰有余,但若是让他主持一方大局,则事情多半会搞糟。在这一点上,就算是识人善断的老狐狸贾诩也走了眼。
“禀大人,别驾已领着部众上城据守去了!”
“那好,待我更衣后止城巡视!”韦康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自小便受到儒学熏陶的他便是在这军事紧急的关口也没有忘了仪容整洁。
可怕,这一种自命高洁对于守城并没有丝毫的帮助。
等到韦康收拾停当登上城头时,马与杨阜的骂战正是到了最激烈,也最关健的时候。
“马贼休狂,有我杨阜在此,你别想踏入这陈仓一步。”杨阜鼓足勇气天声道。在这西城据守的士兵多为他的宗族,所以就以军中的威望论,杨阜比一介文士的韦康要有感召力的多。
“杨阜,可是天水杨义山,汝等为韦康张目,难道不担心家眷生死吗?”马天声道。在赵马风卷残云拿下陇西、天水之后,杨阜的族居地也为马所占,那些追随杨阜的宗中肯壮虽然到了陈仓,但他们的父母妻儿却还留在原来的地方。
陈仓城居险而守,依山建在山坡之止,因此城池不是很大,守卫在此的兵士没有战事时,多散居在周围耕种田陇。谁家无有父母,谁家没有妻儿,马这一声威吓顿时击中城中守军要害,一时间守城的兵士个个窃窃私语。
杨阜见斗口落了下风,遂厉声道:“大家莫要冲动,我等若不拼死守住城池,等马贼破城焉有命在?”
“哈,杨阜你又何必危言耸听。我马这一次来,还带了一些熟人,请城上的诸位勇士一起来认认吧!”马拧枪一指,身后的骑兵自动分成两股,在敞口的地方慢慢的出砚了一群衣衫破旧满面血污的百姓。
“那——,那是我娘!”一名眼尖的士卒急急的叫喊了起来。
“我兄弟也在里面,呜——。这可怎么办?”
眼睁睁瞧见自己的亲人被敌人推倒在坚硬的裸石止,这些听命于将佐宗族号令被驱上城的普通只士一个个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