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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他取出于粮充饥。
看日色,,是正午时分。
正待下峰之际,忽然一眼瞥见十丈外峰边一块怪石上,赫然呈现一个女人身影,心头不禁为之骇然而震。
只见那女子长发纷披,背向而坐,生形年貌,无法看到,身着青衣。
在这荒山绝岭,出现这么个女人,的确令人骇异。
她是原本就坐在那里,还是刚来不久,为什么自己竟然一无所觉?
他干咳了一声,希望那女子回头,但,对方似塑像般的寂然不动。
他想;管它,自己的事要紧。
于是,他举步便要离开,脚步一移,耳畔突然传来一声幽然长叹,那声音,孤凄,渺茫,有如空谷足音,给人一种幽寂但又虚无缥渺的感觉。
他不期然地止了脚步。
那女子叹息了一声之后,又寂然如故。
南宫维道忍不住发话道:“姑娘怎么称呼?”
没有反应。
南宫维道从鼻孔里吹出了一口闷气,方待再次举步……
那女子却在此刻发了话:“你是什么人?”
声音冷的怕人,大天白日,给人一种阴森冰寒的感觉。但听起来不失娇脆,这证明对方年纪不会太大。
南宫维道想了想道:“区区‘不死书生’!”
“哈!‘不死书生’,这名号倒很别致!”
“姑娘怎样称呼?”
“我么?没有名字,有人叫我‘无名女’!”
“无名女?”
“对了!”
“姑娘怎会来在这荒山野岭之中?”
“谁说的,我世代居在此山!”
她仍没回过身来,却跟着反问道:“不死书生,你来这深山之中有何目的?”
南宫维道迭经祸患,阅历也不少,心里本能地有一种警惕之念,淡淡地道:“兴至而已!”
“哈哈哈哈……”
“无名女”纵声狂笑起来,娇躯乱颤,纷披的头发,阵阵波动,那笑声如午夜急雨,颤人心弦。
南宫维道重重地一哼,道:“姑娘因何发笑?”
“好一个兴之所至!”
“这也不见得好笑呀?”
“好笑之至,这里既非名山,也无胜景,人踪罕至,你竟然会兴之所至,这兴头可真不小!”
词锋犀利,咄咄逼人,南宫维道不禁大惑。
至此似已无话可说,南宫维道心念一转,默然举步……
“慢走!”
“姑娘还有话说?”
“你未见我面,也不知道我的年纪,竟称我为姑娘?”
这话近于取闹,南宫维道有些啼笑皆非,温声道:“那该如何称呼你?”
“算了,姑娘也罢!”
“姑娘唤住在下,就是为了说这句话吗?”
“我想知道你入山的目的!”
“在下说过……”
“我代你说了吧,兴之所至,没有目的,对吗?”
“对了!”
“深山多虎狼,你一点也不怕?”
“姑娘所指何意?”
“就这么句话,没旁的意思!”
“在下自信还有点胆子,一般虎狼,倒不放在意下!”
“很自负,对了,你叫‘不死书生’,这名号也够狂妄……”
“何得谓之狂妄?”
“因为世间没有不死的人!”
“诚然,那是指天年已尽而言,在下所谓的不死,是别于天年当终而言!”
“所以我说的‘狂妄’两字并没错!”
“这不值得辩论!”
“你无以自解吧?”
“就算这样也无所谓。”
“有意思!”
“在下没空饶舌……”
“噫!奇了!你不是兴之所至吗?怎地又没空了?看来你善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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