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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住了钟弦的下颌,酝着危险的气息缓缓贴近钟弦的脸,似笑非笑的声音轻轻道:“我不能让你以任何方式死在路上。”
钟弦的眉蹙紧了。握住南宫离手腕的左手依旧没有松开。
半晌,他平静地开口,语气依旧波澜不惊:
“即便你如何费心,有些事情依旧是你不能掌控的。”
黑邃的双眸缓缓眯起。
“……是么。”
玩味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微冷的气息一点点渗进钟弦的呼吸中。
南宫离轻巧地脱开了钟弦的手,将点心含入口中,左手捏住颌骨两端,一用力,生硬地迫着钟弦张开了口,就势吻了上去。
灵巧的舌将食物推向钟弦,卷过钟弦抵抗着的舌尖。点心在二人口中一点点融化,舌轻轻顶住了钟弦的牙关,就着口中的津液,强迫钟弦咽了下去。
松开了钟弦的唇。南宫离站起身,俯视着他的脸。
苍白的脸因为滞住的呼吸蔓上淡淡的红色,钟弦剧烈地喘息,喉中的不适让贴侧过身扶着船沿,猛烈地咳着。
南宫离冷漠地注视着钟弦的反应,等他的咳声渐渐停下来,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淡淡响起:
“这样你满意了。是么。”
钟弦拭去唇角的痕迹,漠然看着他,仍旧不发一言。
半晌,南宫离静静开口:
“你不能永远这么任性下去。”
轻柔的语气变得异常严肃,“想不吃饭就不吃饭,想不治伤就不治伤,想死就一刀了断了性命——”
“你以为活着只是一场玩笑,说开始就开始,说结束就可以结束了么?”
寒冷的海风拂过南宫离黑色的长发,满是冷漠的眸沉寂无波,深不见底。
钟弦平静看着他。没有说话。
木桨划过的水声突兀地响着。偶尔传来海鸟凄厉的嘶鸣。
良久,钟弦转过头,疲惫地闭上双眼。
“……好吧。”他轻轻道,声音带着淡淡的倦意,“我答应你。”
“我会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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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重重纱缦后,一个黑色的身影端坐在白玉石椅上。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座前一人单膝跪地,恭敬道:“岛主。少主的信来了。”
一只覆着黑色手套的手从纱缦后伸了出来,将那人呈上的信接过。
一手将信拆开,从头到尾扫过一遍,冷酷的声音清晰地响起。
“东方渊极死了么?”
那人犹豫着道:“皇宫内传言渊王深夜遇刺,身受重伤,太医院正紧急救治之中。目前尚不知安危。”
“只有这样?”
“……只有这样。”
冰冷的笑意渐渐蔓上眼眸。手中的信一寸寸化为灰烬。
“不错。不错啊。南宫世家注定要和中原……牵扯不清了么。”
☆、挑明
午夜的凛风卷着漫天飞雪在漆黑的夜空中狂乱冲撞着。一双纤长如玉的手仔细地系好白色长裘的系带,拂去黑发上的落雪,为白衣男子戴上了衣帽。
“冷么?”南宫离又紧了紧钟弦长衣的下摆,问道。
钟弦抬头望了望夜空,那夜空似被泼墨染尽,没有星辰,没有一丝光亮,甚至寻不见半寸月光。
又一阵冷风袭进衣内,钟弦脱开南宫离的手,自己拢紧了身上的狐裘。
“还好。”
南宫离顺着钟弦的目光看了一眼夜空,道:“落月岛的子时从来看不见月,故名为『落月』。再过一个时辰,才能勉强看清四周。这里燃不起火把,跟着我走就可以了。”
那船夫已不知何时消失了。钟弦淡淡看了南宫离一眼,却见他依旧穿着黑色的纱衣,衣袂在风中狂乱卷动,那露在衣外的双手却依旧白皙如玉。
钟弦蹙了蹙眉。淡淡道:“你来过这里?”
南宫离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钟弦。
“没有。”
钟弦不再说话。
…
静了片刻,南宫离突然笑了:“弦儿,你是在担心我么?”
钟弦微眯双眼,长长的睫毛遮住袭来的飞雪,透过浓黑的夜色看向那双黑邃的眼眸。语气却平淡如水。
“我只是觉得你的衣服很可怜。”
南宫离玩味地偏过他的脸,凑上去,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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