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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我也舍不得……”
“隐……”
“嘘……”
他不让她再开口,唇舌纠缠,褪去衣衫,在这行将分别的夜晚,不放过每一寸肌肤。他告诉自己,今晚什么都不想,只要作爱,只要在这一刻疯狂的爱她!
努力摒弃胸膛里快要炸裂的挣扎,为什么?她成了他命中的劫?让他一颗心都游走于脱轨的边缘。一边,理智在警告他这有多么危险;一边,情感却在诱惑他难舍眷恋。不!不能再说了!再多一个字,他都将不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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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体验过天会亮得这样快,从不知道分别的时刻会是如此啃噬人心。似乎……一切都还未容他做好准备,供院接人的马车已到门外。
“隐……”
听到仆从传报,红夜说什么都不肯放手。而他,只能狠下心肠,故作轻松笑呵呵的说:“傻丫头,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走吧,别让凤妈妈久等。”
少女一步一回头,他看着,目送微笑着,然而,行将出门的时刻,却不知怎么就无法控制的追上去,抱住她,再吻红唇,很久很久不忍放开。
呼吸乱了,心更乱,他努力调整自己,才勉强找回面具。
“傻丫头,走吧,安心等我就好……”
红夜坐上马车,掀开窗帘探出头,距离越来越远,回首凝望。那属于彼此最美好的一切,仿佛……就要从此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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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有易水,南有渭河,一南一北滋养中原九州的两大水系,即是慈祥的母亲、也是暴躁的父亲。尤以南方渭河为甚,汛期水患,年年固防,年年洪灾依旧,区别也只在规模大小,灾民多寡而已。
本次渭河行,治水不过一道幌子,对当事任何一方,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半月行程,落脚秦州州府·渭城,夜晚站上渭水河边,王与臣,两个分不清敌友的男人,比肩而立。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可如今邢某不得不服,昭王的心,实在够狠。”
李隐坦然接受他带刺的嘲讽,微微一笑回敬说:“是啊,英雄难过美人关,闯过去了,是枭雄;闯不过去,就只能是狗熊。”
邢桀牵动嘴角,居然不见任何激动,只问他:“行路半月,如今龙安城里正在发生什么,闭上眼睛想一想,不知昭王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他眼神微微一变,一声嗤笑摇头说:“你不用激我,这对我没用。看清事实吧,邢大人,在这件事上,无论你我,都没有脱轨的余地。”
邢桀笑了:“脱轨?多有意思,难道狠如昭王,也担心自己会脱轨么?”
李隐沉默,随后竟带着些许诚恳对他说:“邢大人不必心怀不平,世间多少事,有时就是这么有意思。正如凤十三对你,可谓一心一意,只不过……她为了你的方式,却未必是你能接受的。现在对你也一样,你所谓的一心为她,又怎知她肯接受?”
邢桀听着,很久很久,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昭王授教,邢某谨记在心。”
旷野吹来冷风,掀动河面水气,就化成沁人心骨的夜晚阴寒。李隐的目光在寒夜中闪动,邢桀的这份平静,或许是此行唯一让他出乎意料的。不争不怒,没有脱轨的擅自行动,他似乎再也不打算去改变什么,似乎是坦然接受了一切现实。可是……为何这份平静,带给他的却是从心底深处传来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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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龙安城
红夜重回供院,昭王走后第二天,麻烦就立刻上了门。长皇子·雍王李挺,一大清早便来势汹汹,拍着桌子点名要红舞。
“那小妖精呢?让她出来!哼,伺候爷还敢挑三拣四,倒看看她有几个胆子!”
凤十三娘连忙迎出来,挥着手帕子笑问:“哎呦,雍王爷,可有一阵子没见着您了。这是怎么话说?谁把您得罪了?一大清早这么大火气?”
雍王李挺立眉瞪眼:“除了红舞那小妖精还能有谁?让她出来!好好给爷赔罪!哼,要是哄得爷开心,倒还可以考虑饶了她!”
凤十三娘一阵干笑,连忙好声好气的解释:“我的雍王爷,您这不是存心难为十三娘么。龙安城里谁不知道,红舞姑娘是九爷包下的人,就算九爷这会儿不在京师,一年的包身期好歹还摆在那儿呢,您总不好让十三娘公然坏了规矩招牌,今后的生意还怎么做?”
雍王大怒:“少跟爷提那混帐,皇字头摆在这儿,他老九算个屁!也就是趁爷前阵子不在京,才让他得了便宜去。哼,真要理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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