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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得意是极短暂的。当已经被血浸软了藤棍再次呼啸着打在他早已无完好皮肤的身上时。燕月才知道自己为了一时的口舌之快,将承受多大的后果。
“啪”地一声,三指粗的藤棍居然从中断成两截,飞了出去。
燕月虽然痛得要死,还是忍不住在心里乐了一下:“棍子折了。老大的脸色一定很有趣。这里毕竟不是大明湖,老大还好意思再去借根‘家法’来吗?看来自己有救了。”
这些念头还没转完,小卿已经飞起一脚,将燕月踢飞了出去:“你好大的胆子。”
小卿误以为是他刚才出去时,燕月在藤棍上动了手脚。
燕月正好砸到旁边的茶几,哗啦一声,那个绸缎包的盒子也掉在了地上,散了开来。
盒子里掉出的东西,让燕月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小莫和玉翔看到了盒内的东西,也吓得屏住了呼吸。
小卿微微一笑:“这位欧阳姑娘,倒是会送礼物。”盒子里掉出来的正是一根雕金手柄的九曲蛇皮鞭子。
鞭子抽到身上,比棍子尤甚,燕月的□□声已无法控制。
小卿却并不似先前那样一个劲的狠打。抽了几下,便停下,只是用鞭子划过燕月身上一道道的血痕:“知道错了吗?”
燕月的眼中满是屈辱,咬着嘴唇。
“老大,燕月师兄已受了教训,老大饶过他吧。”小莫终于忍不住再次求情。刚才他曾试图求情,已被老大顺手赏了几十棍子,如今再次开口,老大的脸色果然更冷了。
“你也将裤子褪了。”小卿拿着鞭子,点着小莫。
“老大,丢剑的事情,小莫并不知道。”燕月急忙为小莫求情。小莫本已伤重,岂能再添新伤。
“他若知情,也必会帮着你隐瞒。”这就是小卿的理由。
“师兄。燕月知错了。”燕月看着摇摇晃晃地小莫,终于屈服了。
小卿又继续抽了小莫几鞭,才走到叩首的燕月旁边,“真知错了吗?”
“是。燕月不该教唆师弟狡言饰过,欺瞒师兄,屡教不改。”燕月哽咽了声音:“师兄要如何教训都是应该的,师兄教训的对。”
“现在知道错了,刚才为何一直不认?是棍子打得你不疼?”小卿的鞭子再次狠狠抽在燕月的臀胫上:“非等着站不得坐不得时才肯认错?”
燕月即便如何忍着,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小弟错了。”
小卿站直了腰,抖了抖手里的鞭子:“你既知道错了,还不跪好等着受罚。”
刚才那些责打,不过是逼了燕月低头,既然低头认错,当然还要再罚。
燕月心底就透过一丝凉气。
“傅少侠,傅少侠。”院门外,又传来管家欧三的声音。
小卿略皱了眉,将鞭子扔到燕月跟前:“举着它。”然后走了出去,临出去前,又整了整衣裳。
“让小莫也一同过去吗?”原来是欧阳权请小卿和小莫去赴宴。如今已到了昏时了。
小卿回到屋子,屋内已有一种淡淡地血腥气。他冷冷地道:“小莫,给你半个时辰,整饬干净了,去欧阳前辈那里。”
小莫应了一声是。
小卿又转向燕月:“等我回来,再重重修理你们。”
“欧管家,烦您请几个伶俐的下人过来,将屋子稍微收拾一下。”小卿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是。是。”欧管家一面叠声答应着一面道:“其实小人原本也是为您住的那院子安排了仆役的,但是燕少侠说不必了,所以……”欧管家的声音渐渐模糊,已随着小卿走远了。
燕月抿了抿嘴唇,将手里的鞭子顺手扔了出去,砸到墙上,只听隔壁屋内哗啦一声,有清脆的玉器摔碎的声音。玉翔和小莫望着燕月又白了脸。
“不会,是老大最喜欢的那套翡翠茶具吧?”燕月喃喃地道。
欧阳权和阮丁丁设宴款待,孙二夫人也在座,慈航静斋的两位年长师太,欧阳婉儿也在末座相陪。
“这两位是慈航静斋的天清大师和天白大师。”欧阳权对两位师太极尊重。
小卿的目光落到两位师太身上,抱拳道:“在下傅小卿。怎么不见两位的高足?”
天清和天白对望一眼,天清端容道:“清一和白一乃是晚辈,这里并无她们的座位。”
小卿笑道:“她们两个若是晚辈……”其他的话住口不说,随着众人入席。
“小莫呢?怎么未到?”阮丁丁板着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