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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当中有人在吹牛。”
“这样吧!就先当做我们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而且也不是我们曾谈过话的人做的。”
“雷根承认自己抢劫。”茱迪说。
“是啊!但他否认强暴对方。我的意思是,整个事情很奇怪。让我们再想想,两个星期中有三次,雷根喝了酒、吸食安非他命之后,一大清早穿过中心慢跑十一哩路,到达俄亥俄州立大学,这种说法可信吗?然后在校园里锁定攻击目标,接着就不省人事……”
“聚光灯从他身上撤离。”茱迪提出纠正。
“这就是我的意思,”他将杯子举起要求再加满,“因此,当他每次要作案前便退了下去,接下来就是发现自己在市中心,口袋里有钱,心想自己一定抢劫了,却又不记得曾经做过什么事,三件案子都是如此。正如他所言,一定有人偷了时间。”
“对呀!我总觉得其中少了一些东西。”茱迪说,“有人把罐子扔到池里,做射击练习。”
史凯瑞点点头。“这证明不是雷根干的,依受害者指称,他并无法在几秒钟内掏槍射击,我的意思是,他无法在短时间内开启保险击发子弹,而且又无法射中两只啤酒罐,像雷根这样的专家是不会失手的。”
“但亚瑟说其他人并不被允许碰雷根的槍。”
“我可以想象到时候我们如何向佛杰法官解释。”
“我们该怎么做?”
“我不知道,”他说,“为一个多重人格者提出精神异常的申辩是行不通的,因为这种情形通常都被归纳为神经症,而不是精神异常。换句话说,他们认为多重人格者根本不是疯子。”
“好吧!”茱迪说,“何不直接申请无罪而不去谈到精神异常这个字眼?就像加州多重人格的案例一样,我们直接提出行为本身的企图就成了。”
“那只是个小案子罢了。”史凯瑞说道,“在我们这件恶名远播的重大案件中,多重人格的抗辩是无效的,世界是很现实的。”
她叹了一口气,两眼直盯炉火。
“我还要告诉你另外一件事,即使佛杰法官暸解我们的作法,他也会将比利送到利玛医院。比利在监狱时已经知道利玛医院是个什么地方了,你还记得雷根说安乐死吗?如果送他去那儿,他会杀死那些小孩的,我相信他会这么做。”
“我们得把他送去别的地方!”茱迪说道。
“西南心理复健中心说过,在审判之前唯一的医疗地点就是利玛医院。”
“只要我还活着,就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茱迪说。
“更正,”史凯瑞一边说一边举起杯子,“只要我们还活着。”
两人杯子互敬了一下,然后由茱迪加满了咖啡。“我无法接受没有选择余地的说法。”
“我们来找找看,是不是还有其他方法。”他说。
“好主意!”她回应道,“我们会找到的!”
“以前从未有人做过。”他将泡沫从胡子上拭去。
“这又怎么样?以前俄亥俄州也从未出现过比利。密里根这号人物呀!”
她从书架上取下《俄州刑法手册》,然后一起翻阅,轮流大声念出来。
“还要不要爱尔兰咖啡?”她问。
他摇摇头。“只要纯咖啡就行了,浓一些。”
两个小时后,他要她再念一次书中的一段文字,她用手指着第2945。38项。
……如果法庭或陪审团发现当事人精神异常时,必须立即遣送当事人至医院,在法院的允许下进行精神疾病或心理障碍的治疗。另外,该医院必须在法院管辖范围内。如果法庭认为可采纳,可将当事人送往州立利玛医院,直到当事人恢复理智为止,此时再依法律规定进行审判程序。
“哇!”史凯瑞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在法院的管辖范围内,并未说明只有利玛医院呀!”
“我们找到解决之道了!”
“天啊!”他说,“每个人都说审判之前只能送到利玛医院收容。”
“现在我们只要能在法院管辖范围内找到另外一家精神病院就行了!”
史凯瑞劈地敲了一下脑袋。“天呀!太不可思议了!我知道有一家,我退伍时曾在那儿担任精神病治疗助理,哈丁医院。”
“哈丁?在法院管辖范围内?”
“当然!地点是俄亥俄州伍新顿市,听着,哈丁医院可是国内最保守、地位崇高的精神医院,而且是安息日再临教会的附属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