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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报应不要报在我们的子孙身上。”
玲珑的死,对于母后来说是一场浩劫,将她彻底击垮了。我宽慰她道:“朕还年轻,将来会有很多子嗣。母后无需想太多,如今应当颐养天年。”
母后徐徐叹道:“皇上,哀家想捐银替呼延家修陵。”
自皇后被废,呼延家族已经散了。而且呼延硕的罪名很重,哪里还能让他光宗耀祖?我正想反驳,母后又说:“皇上下手还是狠了些,呼延将军毕竟是开国勋臣,他只是性情耿直,并无反义,皇上何必赶尽杀绝。”
“若不是呼延硕放肆妄为,朕哪里会赶尽杀绝?就算要治他,也必须有个名目才是。朕在做什么,天下都在看,哪里敢滥杀重臣。”
母后抬头望着我,“那呼延将军又犯了什么罪?”
“呼延……”呼延将军竟不是母后派人暗杀的?我惊愕不已,又必须极力掩饰自己的一切情绪。不是母后,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察德遇刺,呼延遇刺,晋国公凭空消失,我大致清楚了白莲教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只是心里总有一些避讳,不愿想起那些事,那些和丝绦有关的秘密,我其实都可以装作不知道。
“算了,既然都已经发生了,那哀家也只能多给他们烧香。”母后由侍女搀起来,随我走到偏厅里去坐着,喝了杯茶,又问:“皇上,晋国公那件事打算怎么办?”
“既然说了晋国公还在宫里,那就再找个来好了,反正宫里没有人见过真正的司马缇。”
“难道一直这样拖下去?”
“再过些年,等那些旧臣都老态龙钟了就给晋国公办丧事,想必几十年过去,他们也认不出来他们的皇帝了。”
“总之,小心仔细一些,此事切不可败露。”母后平和地看着我,像很久以前她看父皇的目光,不再急躁、不再焦虑,终于觉得我是个真正的帝王了。
母后留我吃一顿斋饭,我便陪着她吃了。
几样清淡的小菜依次呈上来,令人胃口大开。
母后见我吃得很好,面容和蔼了许多,回头问侍女:“沫儿呢?传她过来罢。”
我一愣,“她在这里?”
“这些菜是她做的。”母后难得展开了笑容,“哀家想过了,作为皇帝,一生要走过许多路,比常人的路要复杂曲折得多。若是有一个你极喜欢的人陪着你一道走,或许会轻松一点。皇上愿意册封就册封她吧。”
我一时又惊又喜,丢下碗筷朝母后跪下叩头:“儿臣多谢母后体谅。”
母后扶着我,欣慰点头道:“是啊,无论怎么样,你是哀家的儿子。哪里有阿妈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幸福呢?”
不一会,侍女回禀道:“回太后,沫儿姑娘已经离去了。”
母后怔了怔,“哦?这么快就走了。她不知道皇上来了吗?”
侍女答:“大概不知道吧,她说要回去伺候皇上。”
母后看着我,好似有点神思恍惚,喃喃说:“这样……那皇上用完膳就回宫去吧,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三月的阳光很柔软,不比早春的单薄。
杏花和桃花开在沟渠旁,明媚色彩遮掩了所有荫蔽的角落。
我从佛堂出来直奔御书房,召了户部和翰林学士来拟定册封的诏书。
尽管在户籍上,达奚沫儿仍然是赫连察德的侧室,但察德被囚禁在深宫,要他的印鉴来造一封休书也不是难事。
我兀自欢喜,只要一想到她即将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妃子,永远也不能离开我,所有的不畅快都暂时消退了。
不知道她拿到诏书时会是怎样的心情,最好能假装出一点欢喜来,别让我扫兴。
明如镜…6
齐安提醒我该用膳了,我从一堆折子里抬起头来,发现天色都暗了。
都已经三月了,天怎么还是这么短。我披上斗篷,从明亮的御书房走出来,一时有些适应不了外头的昏暗。当齐安扶我上了辇车,我才发现丽妃竟然在附近。她站在一行花圃面前,正对着御书房,若不是头饰反光几乎看不出来那里站了一个人。
我朝她招了招手,唤:“丽妃?你来是想见朕?”
她福了福身子,答道:“臣妾只是在御花园胡乱走着,就到这来了,便想着来给皇上请安,并无要紧的事。”
我抬手道平身,“那你早些回去用膳,明日、朕明日去瞧你。”
“谢皇上,恭送皇上。”
因为她一直低着头,我没看见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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