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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没听清楚,“你再说一次。”
“我说你好没义气,一定早就知道席予希是社长的儿子,却守口如瓶,不跟我说!”
轰!贺妮妮完全不能消化这个事实!“你说予希是社长的儿子,而他从今天开始接下执行社长?”
“是啊!你快来公司吧!我还有事要请你帮忙呢!”
直到嘟嘟声响起,贺妮妮才愣愣地关掉手机。昨天看到的他爸爸就是社长,而他决定今天就接下他爸爸为他安排的职位,却什么都不肯说!
为什么?难道她如此的不受信任?太过分了!贺妮妮生气得想找他理论,一打开大门,地上的几根白羽毛让她大惊,是鸟儿的吗?鸟儿飞出来了
糟糕!鸟儿从来没有在外面生活过,连饲料都是她准备好放在固定位置给它吃的,流落在外头的鸟儿如何能生存得下去?说不定连买食都不会呢!
席予希真是太过分了!
贺妮妮挟着熊熊怒火,一踏进办公室就问程家琪:“他在哪里?”
“你是说执行社长吗?他还在开会。”
“我去会议室找他。”
“妮妮!”程家琪拉住她,看了看四下无人,才悄声说:“听说会计室要征新人,你能不能帮我跟执行社长提一下,让我调过去?因为我刚结婚,不想老跑采访。更何况我负责的是东部,每次一出差就得四五天才能回来,也不是办法。拜托,帮我跟执行社长说一下!”文庆不敢去说,但妮妮跟执行社长的关系不同,由她去说应该没关系吧!
贺妮妮皱着眉,“你要不要先跟主编她们说比较好?”她现在想先找他算账。
“你也知道她最怕训练新手了,我已经说过好多次,但她就是不愿意放人!拜托啦!你跟执行社长的交情好,他一定会答应的!”程家琪小声在她耳朵旁说:
“听说社长有意缩编总社,把重心移往大陆。不管执行社长将来在台湾还是大陆上班,我老公应该都会继续待在台湾,所以我更不想留在可能会被派往大陆工作的美食采访部门了,拜托你一定要帮这个忙啦!”
他究竟还瞒了她多少事?贺妮妮很难过,从头到尾他一直都在瞒她,越来越为自己感到不值,枉费她掏心挖肺的对待,傻傻的付出真情,结果他甚至没拿她当朋友看待,还处处防着她!
程家琪没看出她的脸色相当难看,只担心自己的前途,双掌合十地说:
“拜托,帮我跟执行社长说说啦!”
拗不过她频频请托,贺妮妮叹了口气,“我不保证一定能帮得上忙,不过我会跟他说的。”
“谢谢!”程家琪对着她的背影开心道谢。
贺妮妮搭电梯上了位于顶楼的会议室,愤怒的情绪稍微缓和了,心里的难过却始终盘旋不去。
一直以来他总是带着点距离,有时对她好温柔,有时却显得好陌生,就算是朋友,也不该单方面的决定友情的距离跟界线,更何况他给她的感觉不只是朋友而已!
他吻过她呀!难道这不代表某种宣示?还是……她太傻,傻到分不清那个吻是应酬还是喜欢!?
电梯门一打开,所有的主管也都刚好结束会议要搭电梯下楼,她怯怯地走出电梯站在旁边,任凭一道道探究的眼神停留在她身上。
直到电梯关上,她才抬头望向他。
“你怎么来了?”他刚打完美好的一仗,就算有人对他的能力存疑,在刚刚的会议进行中也都已消弭于无形。
结果很明显,他有能力立刻接下决策者的位子,而他们必须相信,且服从。
在此刻,他在乎的不是其他员工的想法,而是她的想法。
“鸟儿不见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也找了一个晚上,但就是找不到。”
他眼睛底下的淡黑是一夜未眠的痕迹,但她不想心软。“鸟儿对我有多重要你知道吗?而且它没有自己找过食物,没有真正在外头飞翔过,说不定连要躲野猫都不知道,你居然让它飞走了!”
面对她的指责,他只能耙耙头发,“我不是故意的。昨天一回到家我就急着打电话给我爸的家庭医师,没注意到大门没关好,等我挂上电话鸟儿就不见了。”
鸟儿的失踪是事实,再怪他也于事无补,贺妮妮问:“伯父——”她改口,“社长生病了吗?”所以他才临时决定接任执行社长?她忍不住替他找理由。
她的口气带着谴责,但父亲的病情没有其他人知道,席予希犹豫着要不要跟她说。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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