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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越来越清晰的梦
林雪雁在李子实家遇到了一个人,当然是龙萧飞了,想起刚才被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她赌气不和龙萧飞说话。
“七爷,我想和您打听一口井,林家的女子夜游时不是掉进了一口井吗?我怎么在院子里没有见到那口井?”还没离开饭桌,龙萧飞就已经开问了,这也正是林雪雁想知道的。
“哦……”七爷抚着两寸长的白胡子想了想。
“据说还真有口水井,不过我从来也没有见过,我父亲在世的时候曾经说过一次,好象是说那眼井是老丁家的财眼,天煞星女子掉到井里之后,井从此就枯死了,也可能是被丁家人给填死了,至于位置嘛,这个就不好说了,因为没人见过,自然不可以瞎揣测。”
在七爷这里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吃过晚饭林雪雁准备回村小学去睡觉了,李子实没有张罗着送她,她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儿的发毛,因为刚才被吓那么一下,她不太敢一个人走夜路。
一出门,龙萧飞就跟了过来,林雪雁还是赌气不理他,他快跑两步追上我:“还真生气了?雪雁没那么小气吧。”
林雪雁白他一眼:“谁说雪雁不小气?我可爱生气呢,不过看在你还算有良心,送我回宿舍,我就原谅你了。”
“送你回宿舍?你想得美吧,就你这么不听话,我才懒得理你,村长也安排我住在小学。”龙萧飞一副不屑的样子,原来隔壁住的是龙萧飞。
“龙萧飞,我要是死了请你相信,我绝对不是自杀的。”林雪雁恨恨地对着龙萧飞高大的背影很大声地喊起来。
龙萧飞莫名其妙地回过头:“那你是怎么死的?”
“我当然是被你气死的。”林雪雁几步超过他,先他到了小学,用李子实给她的钥匙开了门,然后很重地把门摔上了。
窗外的月亮很大很圆,清冷的月光透过柳枝洒在屋地上,树影在林雪雁脸上摇来晃去,她更加睡不安稳,这时远远传来一个女子忧伤的歌声,曲儿绵软悠长,声音若隐若现:“月如钩,水淡淡,风拂柳梢人渐散,夜微凉,霓裳单,一行泪痕湿秋衫……”歌声渐渐离得越来越近,唱歌的人好象慢慢踱到了窗下,而且这声音就这样在窗下吟唱,没有再移动的意思。
林雪雁实在是太想知道什么人在她窗外唱歌了,于是披上外衣,踮着脚尖一步步来到窗户前,玻璃窗因为太久没有擦,乌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林雪雁冲上面哈了口气,食指和中指用力地搓出圆圆的一个洞,把眼睛贴上去向外看。
瞬间,她的呼吸停止了,心脏有五秒钟没有跳动,她眼睛贴住的位置,外面也有一只大大的眼睛,那只眼睛眨了眨,似乎在微笑地注视着她,林雪雁在它黑黑的眸子里看到了无比惊恐的自己。
林雪雁向后退了两步,心脏在短短的静止后突然恢复狂跳,她知道自己纵然再好奇,也无胆量走近前去看上一眼,她握着一双冰冷的拳头,就这样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呵呵呵呵……”这时林雪雁的身后传来一阵恐怖的笑声,她的头皮发乍,汗毛刷地立了起来,没等回过头,一双没有温度的手环放在了她的脖子上,那种冰冷的感觉剑一样刺入她的心脏,纵使再有胆,林雪雁也无法控制住自己不去晕倒,好在不管有多么恐怖,以后的事情,她已经没有了知觉。
林雪雁不知是何时醒来的,发现自己在一个长长的走廊里,这个长廊如此熟悉,她皱眉想了想,正是前几天半夜里睡在地下室,梦里见过的那个走廊,现在她仍然在上次睡着的地方,那感觉就象这些天所有的事都没有发生过,她只是睡在这里,现在刚刚醒过来。
林雪雁傻傻地看着那些花岗岩,再转过一个弯,花岗岩有了变化,原本单调的岩面上,出现了一幅幅壁画,那些壁画刻画的故事应该年代很久远了,他们穿着不知什么民族的服饰,男人们大多**着上身,袖子系在腰间,露出古铜色的肌肤,女人们身上带着很多华丽的首饰,一个个男耕女织的画面,有些温馨。画面上还有一些林雪雁见过的符号,在她看来和汉字一样,几乎就是一首首叙事诗了,可是在她所知道的历史教科书中,根本就没有关于这个民族和这种符号文字的记载,林雪雁仍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懂这种符号文字。
林雪雁继续在这个长长的走廊里游走,一阵阵冷风吹过,她周身寒冷得打颤,这走廊也不知道何时可以走到头,这照样是一个消耗体力的事情,她觉得困倦不堪,终于在走到一扇石门前,再也走不动了,林雪雁记得石门上的文字是“议事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