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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草绝对不该是这种半死不活、灵气微弱的枯草。
“吴师兄,这是我这个月的份额?”
“不错。”
“吴师兄,虽然我经脉已经毁了,在你们眼中我用不了灵草,可宗里每个月发放给我的东西总不该少吧?”
吴悠一怔,随即皮笑肉不笑地道:“孟师弟在说什么?”
“我的灵草,应该不是这几株吧?”孟清云捏起其中一根摇了摇,声音轻柔如落叶,“吴师兄,虽然我落魄了,可地位依然还在这里,该有的器物一样不会少,你把我的灵草偷偷调换了,以前我忍气吞声不计较,你也别太得寸进尺呀?”
吴悠依然道:“孟师弟搞错了,这就是你的份额,不信你可以去问药园的钟毓钟师兄。孟师弟一口咬定我调换了你的灵草,也太伤同门之谊了。”
吴悠的语气很笃定,并没有一丝慌张。孟清云想到钟毓是戚昭阳的人,心里也明白了几分。他没有说话,只是心里那丝丝暗火却越烧越旺。
吴悠脸上绽开一个笑,眼尾微微上挑,缓缓道:“孟师弟,你现在经脉尽废,要好的灵草做什么?还不如识相一点,把灵草交给别的师兄弟,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孟清云依旧没说话。
吴悠看着他似乎说不出话来的神色,心中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快感。当年在高高在上的人如今被踩在脚下,实在太痛快了!
没想到孟清云却忽然笑了,“师兄说得是,清云东西已经收到,请师兄离开吧。”
吴悠心中一跳,只觉得那笑容满含深意,几日不见,孟清云身上像是忽然罩上了一层迷雾,朦朦胧胧,捉摸不透……是错觉吧?
吴悠嘲讽地笑了一声,转身走出院子。
孟清云站了好一阵,才慢吞吞地去关上门。
吴悠临走前回过头,正好看到缓缓关闭的双门间,孟清云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那双眼睛仿佛最深的黑夜,看不到一点星光。
而他的嘴角,却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嘲讽,仿佛冷酷。
不由心中一悸。
待他仔细看时,门却已经合上,遮挡了那人的面容。
不知从何而来的冷风吹过他的身体,带着十足的凉意。
“吴师兄?”一个弟子问。
吴悠回过神,“我们走。”
孟清云拿着那几株瘦弱的灵草,眸色沉了沉。
他沉思片刻,计算了一下时间,脸上缓缓绽开一个笑容。
他耐心等了两天,到第三日的早晨,他很早便起来出了院门,守在一条小路附近……
第三天。
吴悠忽然被召到药园,而且这次是由药园长老秦长老亲自召他过来。秦长老热爱药术,极少管其他事宜,药园实际上是由秦长老的两个内门弟子钟毓和刘好在打理。刘好性格温吞懦弱,不善交际,而钟毓很会逢迎,又极有能力,和戚昭阳走得很近,实际上药园是由钟毓在掌控。
平时药园有什么事只需和钟毓商议即可,没想到这次竟然是秦长老出动找他,不知道有什么事。
匆匆来到药园的大殿,便见到秦长老坐在最上方的主位上,他的右下方坐着一个熟人——孟清云。
孟清云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遮盖了眼睑,看不清表情。
吴悠心知不好,恭敬行礼,“秦长老。”
秦长老青衣高髻,长须垂胸,冷声道:“吴悠,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
吴悠道:“不知。”
“不知?”秦长老哼了一声,忽然扬手将一样东西摔到他面前,“你仔细看看!”
那是一张眼熟的纸包,纸包摔在地上打开了,露出里面的干枯灵草。
“这是不是你给孟清云的灵草?”
吴悠看了孟清云一眼,心头暗恨。他以为和钟毓串通一气便高枕无忧,没想到孟清云竟然能够见到不管世事的秦长老。
“是不是?”秦长老的声音已经拔高。
吴悠连忙答道:“是。”
“你竟敢私自调换药园分配给弟子的灵草,实在罪大恶极!”秦长老震怒。
吴悠一愣,道:“长老冤枉。”
“冤枉?”秦长老怒道,“你有什么冤枉的?要不是孟清云来找我,说不定我还被你瞒在鼓里!我竟不知药园竟然出这种肮脏事!”
孟清云缓缓笑了。秦长老一心投入药术专研,人情世故不太通融,却特别爱惜羽毛。要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