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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若在如画养在身边,这样的日子岂非天伦之乐,便是能一眼望到一辈子也不会厌倦,再想想若是真的找到了林文杏,亦要好好善待她,只要梅凌霜心中还有自己,便是分一份爱给林文杏给她又何妨,再说这杏子,虽腻了些,想来是心中太没有安全感了,与她一份善意又何妨。
梅凌霜也醒了,看到方云书正傻傻地盯着自己,不禁好笑道:“大清早的是发梦呢,还是神游天外去了?”
“我想如画了,陪我去隐谷门看看她好不好。”方云书嘟着嘴道。
梅凌霜顺从地点点头:“好,先起床吧。”
隐谷门隐居山中,有一段路不能骑马,只能步行上山,方云书思女心切,几乎是一路小跑飞奔而去,不料左脚绊右脚,一跤绊倒在山路上,手掌也磨破了,膝盖也摔伤了。
梅凌霜无奈地上前将她搀扶起来,盛夏烈日炎炎,户外稍作停留也热得受不了,梅凌霜将她扶到道旁的树荫下,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责备道:“都走到这儿了,你还急个什么劲儿,这么平整的路也要摔一跤,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想见如画嘛。”方云书一面吹着破了皮的手腕,一面委屈。
梅凌霜沉着脸撩起她的衣裙,从水袋里倒出些来将擦伤出冲洗干净,轻轻吹着问道:“可还疼得厉害?”
方云书不答,看着她傻笑道:“突然变得这么温柔,我都不习惯了。”
梅凌霜正在给她抹药膏,听了这话顿了一顿,恶作剧地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在方云书红肿的膝盖上狠狠地揉了几下。
方云书疼得叫了一声,嗔怪道:“你是故意的吧?”
“不是你说的太温柔了不习惯?”梅凌霜与方云书相处得久了,多多少少也学得了方云书戏弄人的“真传”。
二人正说着,从隐谷门方向走出一个人来,一看竟是傅新翰,梅凌霜连忙整好方云书的衣裙,冷着脸站一旁,只当没看到。
傅新翰却全然不在意别人是不是待见他,依旧笑嘻嘻地打着招呼:“哟,云妹妹和霜妹妹今儿怎的有空来坐坐,可不巧,山下正好有笔生意等着我去谈,不然罢了吧,我陪两位妹妹坐坐。”
一面说,一面殷勤地给方云书打着扇子,方云书乐得享受,撩起头发道:“你站后头扇,再扇大点,你是出工不出力呢,还是没吃饭?小鸡崽子都比你力气大。”
说着劈手夺过扇子递给梅凌霜:“你来扇。”
梅凌霜冷着脸不接,平日里方云书一身大小姐脾气,没少使唤她,梅凌霜纵然性子冷了些,又不屑做杂事,看在方云书为她付出那么多的份上,也都从了,脾气和性子倒被方云书扭转了不少,可眼下外人傅新翰在眼前,哪里拉得下脸来伺候方云书。
方云书见她不接茬也就明白了她心中的小九九,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扇子舞得山响:“不扇算了,我自己扇。”
傅新翰笑得不阴不阳:“上次云妹妹跟霜妹妹表真情,还真是动人,昔日我还在思量,哪个有福气的人能消受两个妹妹这般神仙一样的人物,再没想到两位妹妹竟结了连理。”
“那当然,除了我谁还配得上我家凌霜呀?是不是啊,凌霜?”方云书一脸沾沾自得地问道。
梅凌霜丝毫不给面子,依旧不接话,视二人为无物。
方云书好没意思,当着傅新翰地面又不好跟她吵嘴,遂找傅新翰的晦气,质问道:“好你个浪荡子,几时偷看我跟凌霜表真情的,你还敢再龌龊一点么?”
“云妹妹这话怎么说的?当日在场那么多人,怎么就叫偷看了?”傅新翰赔笑道。
“我怎么记得你这个缩头乌龟,一听有风吹草动就恨不得躲在床底下,免得牵连到你,几时会出来看热闹了?”方云书失了面子,便故意拆傅新翰的台。
傅新翰也不恼,依旧笑着说道:“我早知道是云妹妹在跟那些剑客纠缠,云妹妹这么善良,又怎么舍得伤及无辜呢,我又怕云妹妹跟那些莽夫打斗吃了亏,心里牵挂,所以才出来看的。”
这话说得点水不漏,方云书没法再找茬了。
“话说,我见过有好男风的,却不知这镜子怎么个磨法……”
方云书一听这话又要炸毛,就连梅凌霜也眼神不善了,傅新翰别的不会,察言观色倒是一流,连忙岔开话题道:“妹妹别生气,我只是好奇,两个妹妹都这么是能耐的巾帼英雄,谁是夫,谁是妻?”
“那当然我是………”方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