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页)
他努力找到小女孩和非真的联系,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拽着小女孩的胳膊连珠炮似的问道,“非真是你什么人?她今天来了吗?难不成就是那个睡着了的和尚?我明明只收了非真一个徒弟,为什么你叫我师父?你是谁?…”
“非真,”小女孩听完他的问题,思考了一会儿,“非真是姐姐,她今天来了,好像是睡着了吧。你当然是我师父啊。我?我又是谁呢?”
和尚觉得头痛,小女孩每一个问题都认真回答了,可他还是没有很清楚。
“师父师父!”小女孩揪着和尚僧衣的领子,“师父师父,给我起个名字吧,像非真姐姐那样的!”
和尚觉得头都大了,白得了一个徒弟,若是叫自己那小气的徒弟非真晓得了,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但看着小女孩渴望的眼睛,半敷衍半认真地说,“菲菲,叫菲菲好不好?”叫了这个名字,也不算跟非真一个辈分,应该会好些吧。
非真非真,哎,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徒弟了。非真知道自己在这里,却不来认他,是还在生气啊,怎么办?他又是愧疚又是为难地想。
和尚确实是非真的师父,单号一个“是”字,俗家姓名许长亭。
许长亭搂着怀里的小女孩,无疑看到了徒弟的影子,不免对小女孩有几分温情的关怀。可即使这样,还是头疼不已,他耐着性子,温声哄骗小女孩,“菲菲,非真现在在干嘛?我能去看她吗?”
小女孩摇摇头,“不行不行,”摆出严肃的神色,“非真姐姐睡着啦,师父不能去看她。”
“她,她…她明天还来听经吗?”许长亭也没有想好要做些什么,试探地问。
小女孩掰着指头数数,“来的,非真姐姐要听三天呢。”
“她,还生我的气吗?”他怀着侥幸的心理问出口,多期待小女孩说“不”啊。
但小女孩咬咬嘴唇,“非真姐姐特别,特别,特别生气。要不,明天师父你先别认她,我跟你好好想想办法吧。”
许长亭沉默地点点头,没指望小女孩能有什么好办法。他在心里想,完了,徒弟这口气憋了十年,他该如何做牛做马才能消她的气啊。
非真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她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菩提,难受地揉揉脑袋。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醒来就有些忘记。确定的是,有她自己,一个不是那么像自己的自己。
非真知道是怎么回事,这种情况以前也发生过,像梦游一样。睡着以后,半夜爬起来,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不知道昨晚做了什么。
非真把这些抛到脑后,决定还是安安心心去听经。她忍不住注意那个和尚,昨晚,他似乎念了很久的心经,他念得可真好听,像师父一样。
非真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三分怀疑变成了五分。她还是怕,不敢上前去辨认。万一真的是师父,该说些什么,打他骂他,问他为什么没有回来吗?不,那样,未免也太失了风度。
她听着经,又睡着了。
这一天,她醒的早些,论经结束随着人流匆匆离开了佛堂。
入夜,一个黑黢黢的影子窜入佛堂。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一脚踹上许长亭肩头。
许长亭昨晚是和菲菲约好等她的,昨天菲菲说今晚还来找他。他虽然当时没有答应,但看小女孩有点执着。想到万一小女孩来了,在这边孤零零地等着也不好,于是还是来了,只是在佛堂念着经等菲菲。
结果一瞬就看见年轻男子飞来一脚,他险险躲开,看着男子生气的神色,把自己得罪过的人想了一遍,确认不认识这样的人。这才一边躲着他的拳脚,一边试探,“非真?”
大约只有非真才有这个劲头气他打他,这种幼稚的事情除了她还有谁。
男子翻了个白眼,“我不是非真。”一边说,一边寻着机会就时不时给许长亭挂几抹彩。“我白天看到你,一猜就是你,你凭什么欺负非真?啊,怎么会有你这么过分的人?!”
“等等,你谁,你是非真什么人?”许长亭有点迷糊,“她呢?”
“你管得着吗?你凭什么管她?”年轻男子嚷嚷着。
许长亭觉得自己已经一身是伤了,脸好像也肿了。他心里有愧疚,想着非真,大约非真认出他来了,但又不想见他罢。
这个男子,也是为了非真才打他的。他想着,非真这些年是不是很辛苦,很委屈。晃神的功夫,又挨了几下拳脚。
索性没有再躲,由着拳脚加身,皱着眉头问,“哎,那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