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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臣清楚了,大王说要赐婚,臣这才连夜赶去将妹妹接回的。”
睿王咬着牙看着晏亭,并不理会她给出的回答,一字一顿的问道:“寡人问你,可给他了?”
堂也拜了,亲也成了,洞房也是自然的,不过晏亭可不敢这么直白的说出口来,咬着唇思考着怎么回答才不会招惹来更毒的怒气且听上去还合情合理。
睿王没放过晏亭脸上任何一个表情的变化,哪怕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也看得明明白白,正因如此,睿王才感觉心一瞬间凉了,枯等了两天的愤怒在这一瞬间达到了极致,突然松开了晏亭的手腕,不意外看见晏亭迅速的向后退去。
正是晏亭这个条件反射的动作让睿王最后一丝理智也失去了,将方才钳着晏亭手腕的手快速的掐上了晏亭细瘦的脖子,厉声道:“从你出生的那一天开始你就是寡人的,寡人让你去找他,你知道寡人心里有多痛,见你回来了,你知道寡人又有多开心,可你倒好,竟在回来之后还背着寡人和他在一起,你以为寡人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么,你是寡人的,不可以背叛寡人,只能是寡人的,纵然死了,也会是寡人的女人,寡人不许你跟别人在一起!”
说话间已经将晏亭逼到案前,睿王带着晏亭转身,随即将晏亭上半身硬按倒在空无一物的案上,倒下的一瞬,晏亭清晰的看见站在门外的卿玦,他的视线并没有对上她的,还是那么虚无缥缈的,她等着他救她,可是他就那么冷漠的站在那里,甚至在晏亭看来,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皱!
若说没有希望,失望或许能来得淡一些,可是有了希望,等到失望来临的时候竟有些让人承受不住,晏亭知道卿玦吃了绝情草,可她以为他就算吃了绝情草,他们也还可以是朋友,如今发觉,似乎连朋友也没得做—— 他能眼睁睁的见死不救!
眼角有些酸涩,脖子很痛,胸肺间的空气愈发的稀薄,再加上心里的难受,晏亭渐渐的睁不开眼,就那么软塌塌的倒在了案上。
睿王并没有放松手上的力道,依旧反反复复的念叨着:“你是寡人的,是寡人的,即便死了也是寡人的!”
“大王,西申急报!”
就在晏亭倒下的一瞬,卿玦惯无声息的站在了睿王身后,不带任何感情的出了声。
睿王的手依旧卡在晏亭的脖子上,回过头恶狠狠的瞪着卿玦,嘶哑道:“你说什么?”
卿玦低眉顺目的回道:““西申来报,南褚七公子初南一路西行,沿途纠集旧部,散播谣言,令民心动荡,又与西申勾结,西申主帅已任命其为攻打我大央的先锋官,不日出战!”
睿王渐渐放开了掐在晏亭脖子上的手,晏亭脖子上一得了闲,立刻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偷偷掀起了半边眼皮对上了卿玦的脸,情愿认为他是自己的救星。
卿玦的视线淡漠的扫过了狼狈的躺在案上的晏亭,视线短短的相交之后复又不甚在意的别开,如陌生人一般的冷淡。
晏亭深深浅浅的呼吸,伸手抚着自己的脖子,心里涌起了落寞,闭了闭眼,随后从案上挣扎的爬了下去,面上无可奈何,不过睿王管不着她的心,晏亭暗暗的将睿王一通咒骂,舒缓了心头的闷气之后,念叨着给睿王当差,绝对是非人的折磨!
晏亭低头之时,睿王已经展开卿玦奉上的帛书,待到将上面的内容看清之后,将那帛书狠狠的摔在地上,暴斥一声:“无耻小人!”
晏亭被睿王这突然的一声吓得惊颤了身子,随后将头垂得更低,私下里却嘀咕着:“五十步笑百步!”
“好你个初南,当真以为寡人治不住你,卿玦,将初南的人头给寡人提来,寡人让你做大央的兵马大元帅。”
卿玦应道:“谢大王荣宠。”
复又静默了一阵,睿王的声音透出了一丝无力感,“卿爱卿,去将鹤先生请来,越快越好。”
卿玦躬身道:“臣遵旨。”
悄无声息的来,复又倒退着去,好像他的脚步也是没有声音的,晏亭追着卿玦的身影转动了视线,说不出心底究竟是怎样一种滋味,但是失落是一定有的。
等到卿玦退出了仪昇殿,晏亭才想着转过头,不想竟对上了睿王探察的视线,复又一惊,晏亭仓皇的低下了头,随后睿王恁般温柔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流云,寡人可弄伤了你?”
睿王温柔了,晏亭听在耳中却觉得好像鬼叫门,身子上的汗毛又立了起来,忙回道:“没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