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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敲了金樽溅出来的酒迹,小心翼翼的征询道:“大王可要传膳?”
睿王冷冷的瞥了萱草雅一眼,眼底现出一抹迟疑,随即点头应了张效的问话。
张效退后一步扬声传膳,睿王看着晏亭还捏着萱草雅的手,沉声命令道:“晏爱卿到寡人这边来。”
晏亭错愕的看着睿王,脱口道:“恐于理不合!”
睿王板着脸回道:“寡人便是礼,寡人说过的便是合理,爱卿何来那么许多的碎词!”
萱草雅斜着眼睛看着晏亭脸色青白相交,撇撇嘴,小声道:“多好的机会,要是换做我,早就贴上去了。”
晏亭白了萱草雅一眼,超缓慢的站起了身子向睿王指定的位置走了过去。
这一刻没有人看见赵娥黛眼中闪现的痛苦,**盈水汽盯着晏亭那张乌漆抹黑的脸,看一次便痛一次,*还是要努力的想看清楚晏亭究竟哪里吸引睿王,以前从未听说过睿王性好男色的,为什么嫁了才知道,他与传说中没有一点点的相同,就那么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晏亭向她这边走来,竟然没有一点点让开身子的意思。
那么大个人拦着路,虽然只要微微移开身子便可以过去,可晏亭感觉到了赵娥黛的异常,抬起了头便瞧见赵娥黛眼底的痛苦,愣了一下,小声道:“王后。”
赵娥黛绽开一抹凄凉的笑,说出了话完全的不经脑子,带着份心碎之后的报复,轻缓道:“本宫听说上大夫家中夫人早已诞下子嗣,大王继位多年,却并未有储君降世。本宫既以入主尚晨宫,这也是责无旁贷的本分,只是不知道上大夫可是有什么别致的方子,能一举得男。“
若说睿王的要求是无理的,赵娥黛这番话一出,非但把晏亭惊得一颤,即便是大风大浪都见识过的张效也垮了下巴,那双细眼难得的瞪大了——如赵娥黛般柔和的女子能当着众人说出这样私密的话,怎不令人惊诧。
睿王沉默了片刻,随即伸手把方才敲得山响的金樽狠狠的扫开,那金樽飞出去很远,重重的敲在朱漆的梁柱上,然后又弹回了一段距离,柱上留下了清晰的印痕。
赵娥黛瑟缩了一下身子之后,睿王倒也不再理会身边有没有外人,对张效直接开口道:“传令下去,今夜鲁宿晏爱卿于昭阳殿,备下寡人最喜欢的薄毯。”
赵娥黛眼角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倾泻而下。先前她听话,所以睿王说要去她的朝华殿的,如今只怪自己太任性,睿王留了晏亭,哪里还会去朝华殿。
说赵娥黛是伤心,那晏亭便是惊心了,她疯了才会留下与睿王同榻,睿王是何许人,阅女无数,她躺在他身边,他焉有辨不出她是男是女的道理,又看那已经明显变形的金樽,分明自己不能顶着睿王的怒气拒绝,那样只会把自己逼进更难堪的境地。思量再思量,晏亭相信自己能安全脱身。
萱草雅看着晏亭眼底的算计,又看了看赵娥黛,眼睛眯成了狐狸样,轻声细语道:“奴家同上大夫一道进来的,上大夫留宿了,奴家是不是也可以一道留下?”
听见了萱草雅的声音,晏亭扑扇着长长的睫毛,随即唇畔浮现了一抹清晰的笑,她是记得先前萱草雅曾说过的苍双鹤让她陪在自己身边的,不管萱草雅那话到底有几分真实性,可有一点晏亭是敢十分肯定的,那便是苍双鹤既然留下了萱草雅,自有其交代,且看着萱草雅脸上并没有惶恐的颜色,晏亭愈加的肯定萱草雅是有办法护住她的。
睿王要留下晏亭的决定并非心血来潮,以前就有过这样的念头,可寻不到好的借口,如今被赵娥黛这样一气,他反倒说得自然了,说过之后心情恁般的舒畅,这天下都是他的,管晏亭是男是女的,只要他喜欢,留下又有什么不可呢?
这样想了,却还是好奇晏亭会有怎样的态度,果不其然,她最初听见之后,脸上浮现了困扰的神色,可自萱草雅说出那话之后,晏亭竟笑了起来。
大概是喜欢上了一个人,即便那人生得百般缺点,可还是会寻到那人的可爱之处,一如眼前的晏亭,睿王竟觉得她那抹轻缓的笑看上去比赵娥黛承欢之时还要令人心动,不过那笑容中透出了狡黠,睿王知道那是因为晏亭又得了旁的算计,即便南褚之行,最初见了萱草雅的时候令他眼前一亮,那样明艳的女子,以他的性子不动心是不可能的,可其后瞧见了鼓山上翩翩起舞的红色身影之后,即便是赵娥黛都令他提不起精神,更不必说萱草雅了,虽然不敢肯定那个起舞的女子是谁,却对晏亭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好奇,总想要一探究竟,因此哪里肯让晏亭如愿,沉声开口道:“寡人留下晏爱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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