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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抹红早已经飘离,几多河灯已经暗淡了,苍双鹤抬头望月,不知何时那月被一朵偷偷飘来的云遮了个严实,苍双鹤知道自己可以离开了,脸上还是平和的笑,躬身施礼后,洒然离去。
不多时,重欢殿内原来伺候着姒塔的宫娥跌跌撞撞的跑了来,跪地哭号道:“大王,不好了,姒夫人出事了!”
在座之人纷纷侧目,那头自苍双鹤离开之后已经无心流连的玥谣听见了宫娥的话之后,好像多时的烦躁终于有了宣泄口,扬声讥笑道:“她能有什么事情,值得大惊小怪的,不让外人瞧着笑话?“听了玥谣的话,小宫娥身子抖得更厉害,可还是坚持把晏亭交代的话说了出来:“是公子野,方才瞧见姒夫人跳舞,竟起了色心,趁着大家没注意的时候偷偷从狗洞溜进了夫人的寝殿,把要换衣服的夫人,把她—— 呜呜,好惨!”
第一三八章 一个个离开
流传出来的说法是这样的,睿王带着人前呼后拥的赶到重欢殿的时候,姒塔已经咽气,全身赤裸,七窍流血,死状极其恐怖,曾经千娇百媚的风采无半点痕迹。
而光裸着身子缩在榻边的公子野连连摇头道:“她的死与本公子无关!”
公子野的辩解苍白无力,众目睽睽之下,表现的如此放浪形骸,有几个人会信他是清白的?
且公子野会做出这样的行为并不稀奇,今夜的‘姒塔’太过惊艳,公子野的好色天下人皆知——与当初以昏庸、好色着称的睿王平分秋色!
顶着西申储君的名号恃强凌弱,被其染指的有妇之夫亦不在少数,甚至不乏弱国国君的宠姬,如今公子野出现在睿王的后宫姬妾寝榻上,实在不值得大惊小怪。
不过,如今的大央今非昔比,许多受过公子野的闷气,敢怒不敢言的他国权贵皆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等着睿王收拾公子野。
睿王不负众望,看见姒塔的惨象,哀嚎一声,“爱姬啊,你死得好惨,寡人定不放过害你之人。”
其后扯着袖摆煞有介事的挤出两滴泪,下令宫卫把不及穿衣的公子野投进了天牢。
终归是大婚之日,不好办重丧,张效寻了几个人以恐睿王见了伤心之由趁夜把姒塔的尸首送出了尚晨宫,有人说见过宫卫买了棺材给姒塔,但是更多的人说张效与姒塔有私仇,就那么将其弃尸荒野,不过张效到底怎么处理的姒塔的尸体,没人敢去问,也没人真正关心,那个曾霸尽宠爱的女人就那么消失在了人们的记忆中!
张效半走了姒塔的尸体,睿王并没有立刻离开重欢殿,已值深夜,送走国宾,遣散环侍左右的宫人,只留下晏亭。
静寂之后,睿王脸上的悲痛欲绝顷刻消失,洒然弯腰一件件的捡起地上散落的舞衣和首饰。
偌大的空间静得令晏亭感觉自己要窒息了,心跳的声音很响,害怕被睿王听见,踌躇不前,无措的看着睿王的动作,勉强道:“大王不必太过伤心了。”
睿王侧头对晏亭邪魅一笑,竟当着晏亭的面把那红色的舞衣凑近鼻翼轻嗅,晏亭脸上一热,却不敢把自己的惶恐太明显的泄露在睿王眼前。
耳畔是睿王轻佻的声音:“她死得其所,不过,这舞衣上残留的绝非是她的味道。”
晏亭转回头瞪大眼睛看着睿王的自信,惊诧道:“大王的意思是,今夜跳舞的并非姒夫人?”
睿王并没有回答晏亭的问题,反倒慢条斯理道:“爱卿可知这舞衣原本归谁所有么?”
晏亭心头一颤,隐隐有自己的猜测,可还是摇头道:“臣不知。”
睿王轻笑着缓步走到角落,那里先前被晏亭忽略了,初南偷给姒塔的画像正软塌塌的摊在那里,探手捡起,轻轻一抖,便把画像完整的呈现在晏亭眼前。
待到看清画上的人影时,晏亭惊得无法言语,虽然她先前便猜测睿王那样问她,想必这舞衣多多少少是和自己有些关系的,可还是被画上穿着舞衣翩然起舞的女子所惊呆,自己先前穿着那舞衣的样子竟与画像有七八分的相似,伸手捂住自己的唇,画上的女子不必开口问,晏亭也知道她是谁了!
“此衣乃先王当年赐给盈姬的,也便是爱卿之母在宫中所有之物。”
晏亭扯着嘴角干笑了两声。“真美。“
睿王审视过画像之后,突然转头目光灼灼的盯着晏亭道:“寡人时至今日才发现,爱卿这双灵动的眼竟与盈姬如此的相似。”
手心已经汗湿,睿王说出这番话绝非有感而发,或许他已经开始怀疑她了,却也不敢肯定,在此旁敲侧击试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