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部分(第3/4 页)
了。
并不理会晏亭还没踏上鼓山,她已经开始演奏,美妙的旋律顺着她优雅的动作流淌出,令人如痴如醉,可对于赵娥黛来说,每一个音符皆是折磨,她食指的指尖已经开始血肉模糊,只为睿王的侧目,赵娥黛告诉自己不能认输。
听见赵娥黛迫不及待的演奏声,晏亭愣了一下,对于旁人来说赵娥黛的演奏是完美的,可晏亭却清晰的感觉到了赵娥黛诠释的乐律中的迫不及待,已浮躁了心性,又如何谈完美,她们之间没有合作者相通的契合,赵娥黛一心一意想把她压下去。
岸上已经有人出声督促着晏亭赶快跳舞,在她很小的时候便对舞蹈与音律展现出惊人的天分,阴业虽然当她为男子养着,可知道她喜欢舞蹈之后倒也不拦着她,她清楚的记得阴业第一次给她带回来各国舞步图谱的时候说过的话:“练吧,或许将来真的有用处。”因此跳舞成了她空闲着的时候唯一的娱乐,就像山下的小孩子和泥巴玩一样。
第一次看姒塔跳舞的时候,她十分轻松的给别夕解释了姒塔的舞步,便是因为心底有数,闭目回想那个时候姒塔身形舒展的方向,深深的吸了口气,踩着赵娥黛的乐曲,轻摆着腰身柔美的跃上了最底层的战鼓。
不知是那轰响的鼓声惊吓还是旁的缘故,赵娥黛的乐曲陡然变声,晏亭没踩上曲点,身子随着转变的舞曲差点扑倒。
看着晏亭“笨拙”的动作,岸上的人哄笑出声。
回到扁开上的苍双鹤淡淡的扫了一眼赵娥黛,随即盘膝坐下。抬手抚琴,好似附和着赵娥黛的乐曲,可听在晏亭心中却恁般的稳定,即便面上覆盖着纱巾,可她还是在转身之时对苍双鹤露出了一抹感激的笑,然后静气凝神,忽略了赵娥黛越来越不稳的乐音,踩着苍双鹤低柔的曲子舞动着身子一层层的踏上鼓山之巅。
就在晏亭登上最高处的时候,赵娥黛的箜篌声戛然而止,她身后的小蝉尖叫着:“公主受伤了。”
睿王依旧擎着金樽,晏亭闻听小蝉的尖叫声低头的时候,那般的遥远,却清楚的感觉到了睿王似乎是在看着她的,心头漏跳了一拍,脑子里激荡着一个莫名钻出的念头——从她穿上女装的那一刻,一切便不同了!
小蝉的尖叫声并没有勾住睿王的注意力,而遍寻不到“姒塔”的张效得了宫卫的回禀之后气喘吁吁的赶来,待到看见站在鼓山之巅那红色的舞衣迎风轻飘着的晏亭时,竟忘记自己身在何处,惊呼道:“盈姬!”
睿王眼前一亮,猛地回头盯着张效,颤声道:“你也觉得她像盈姬!”
听见睿王的声音,张效猛地回神,那身姿当真与盈姬一般无二,虽然心头有诸多不解,可毕竟“姒塔”已被睿王定为待罪之人,斟酌再三,张效还是小心翼翼的选了个折中的说法回了睿王的疑问:“禀大王,那**月朱衣确乃当年先王赐给盈姬之物,且盈姬也曾在月下穿此衣起舞,老奴不中用了,连时间都辨不清了。”
尽管张效说的小心翼翼,可睿王还是笑了起来,“这么说来,你还是承认了她很像盈姬了。”
张效略有迟疑之后,小声说了个“是“字,睿王感觉自己捏着金樽的手竟开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心底有压不住的雀跃,较之那个时候传回南褚的降书还要激动。
那厢赵娥黛捧着流血的手指咬唇看着一直与张效说话的睿王,眼底涌上了酸涩,她似乎已经可以预见自己的未来,那么多的求亲人她皆不屑一顾,真的嫁了之后,怎堪忍受此等冷落,伸手推开试图给她包扎伤口的小蝉,复又坐回到了箜篌前,忍着钻心的痛楚,伸手拨着细弦,走调的音和着小蝉尖锐的叫声,“公主,你再这样,手指便废了!”
以为凭借着自己绝代的容颜和出神入化的箜篌造诣能勾了睿王的倾心。可他却冷淡平静,这与传闻中恁般好色的睿王差距太过遥远,也让原本自信满满的赵娥黛乱了阵脚,却是不曾想绞尽脑汁的办法不如小蝉那一声尖叫来得好使,睿王终于又把视线对上了她。
他对她柔和的,他的笑容很好看——比她曾经幻想过的还要好看,他一边笑着,一边柔和的说道:“既然伤了便不要勉强自己,过来吧!”
捧着血肉模糊的指尖,赵娥黛觉得自己做得值的,嫣然一笑,侧头轻柔道:“靠岸。”
赵娥黛是迎着睿王的笑去的,却不想他给她的温柔好像夜之昙花,只那刹那的一现,未及靠近,已然败落,近了方才看清,睿王的视线竟然纠在鼓山之上那艳红的身影上——传说中姒塔早已失宠,难道传说都是骗人的?
睿王定定的看了许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