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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萱草雅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黯淡,晏亭对他们二人同时离开的消息并无耳闻,可卿玦回来之后却听说了晏亭吩咐人将苍双鹤抬进了她的卧寝,心口上那个破洞似乎又有新的血流淌了出来。
萱草雅听过这个消息之后窃喜的抚着自己精致的脸蛋儿,喃喃道:“当真羞死人呢,没想到师兄要么不出手,出手就这么引人惊讶,本女侠果真慧眼如炬,就知道晏亭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果真如此,哈哈,果真如此!”
先前她那话还是低低的呢喃,越说竟越兴奋,最后直接大笑出声,引得原本陷入伤感的卿玦拧紧了眉头侧眼打量萱草雅夸张的笑脸,冷声道:“你扮夫人实在差远了,要你扮女山贼,倒是不必刻意打扮!”
萱草雅心情大好,白了眼卿玦,无所谓的背着手蹦蹦跳跳跑开了,那日不穿衣服的卿玦她画完了,可是穿着衣服的曾胜乙她却是没画完,心下总惦记着,等着画好了穿衣服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画画不穿衣服的,曾胜乙虽然瘦高,不过她有隔着衣服目测人的身材的本事,想想就要流口水,不穿衣服的曾胜乙肯定比穿衣服的有看头,她敢百分百断然!
第一天晏亭小心翼翼的陪着苍双鹤,一同吃饭,一同说话,一同就寝,第二天,晏亭还是恁般的小心,第三天,晏亭抱着肩膀看着苍双鹤平静的看书,淡笑着下棋,时不时还要下地晃上几趟。
第三天夜里南褚方面传来了消息,晏亭不理会苍双鹤,与卿玦、柴安等人商量对策一直到后半夜,回到房间竟然还亮着灯,苍双鹤那时躺在榻上均匀的呼吸,晏亭恨恨的瞥了几眼,抱着锦被到一边的书房里睡觉去了。
不想天亮之后她竟然在苍双鹤的怀中睁开了眼睛,前几晚即便同榻,他与她也是隔得远远的,不想她睡过书房之后,第二天竟与苍双鹤这般的亲昵,想也不想抬腿就踹向苍双鹤,被他轻巧的避开之后,晏亭怒声斥责道:“你怎么还没死?”
苍双鹤一脸平和道:“鹤若死了,便记不得上大夫了,所以鹤不敢死。”
晏亭咬着牙,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伸手指着自己方才躺着的地方扬声道:“你倒是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
苍双鹤轻缓的摇头,“鹤亦不知,许上大夫习惯了两个人的温暖,夜里自己跑了回来。”
“本大夫早该想到祸害遗千年,既然死不了,你今天就给本大夫搬出去!”
说罢跳下卧榻,快步冲出房间,并未看见身后苍双鹤灿烂的笑容。
晏亭冲出房间后竟瞧见了站在院子外的卿玦,伸手整了整身上的锦袍,脸上挂着虚应的笑,信步上前,问道:“这般早来此,可是有事?”
卿玦看着晏亭的脸,略带着些落寞的说道:“你现在的状态很好。”
晏亭愣了一下,随后板着脸沉声道:“姬将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卿玦摇头苦笑道:“没,只是想说一声,时间久了总要换药,卿玦怕上大夫自己不好处理。”
听见卿玦提到上药,晏亭才发觉自己的伤口似乎并没有感觉到痛,因为要和苍双鹤同榻,总害怕被他发觉,因此她要在原来穿着的衣服里面多套上四五件,那日还被苍双鹤取笑过的,说还不到秋末,她倒已经把过冬的行头搬出来了,她哼哼唧唧的应对过去,天知道她也热,还不都是被逼无奈,不过那个时候倒也未曾特别留心过自己后背上的伤,如今才觉得异常,半晌喃喃自语道:“原来那不是梦,他当真给我吃过药。”
卿玦自晏亭失神便一直静静的盯着她的脸,如今听见她的话,心头一颤,随即摇头苦笑,他所能给予的便只是给晏亭换换药这样浅白的事情,而苍双鹤不必换药,只要给她吃些他秘制的药丸,那便比他换上十次药还顶用,曾立誓为奴的自己怎能比得过自愿尊崇为主人的苍双鹤呢?
晏亭喃喃的说完之后,还要伸手去摸摸伤口处,感觉真的不痛了之后,才想起眼前的卿玦,轻笑出声道:“我没事了,对了,今早可还有晏毋庸的消息?”
听见晏亭转了话题,卿玦也勉强的笑了,平缓道:“昨晚后半夜赶到初南的公子府,大队人马距离我陈县不足二**安营,想必今晚便会有所行动。”
晏亭笑着点头,狠觉道:“初南对韩夫人的生死既不感兴趣,本大夫倒也不想给他,失了两个儿子,自己最宠爱着的亲侄子待她也如此绝情,若是再断了奸夫的希望,不知道韩夫人会怎么想呢!”
卿玦微愕,看着晏亭脸上的阴沉,身子微微颤着,也不过半年多,那个会对他憨笑着的枯瘦“男子”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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