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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抽噎声清晰的回荡在大殿内,每个人的视线都小心翼翼的在睿王与僵持在一起的晏亭和姒塔之间游移,只等着睿王做出反应,是该擒还是该纵。
姒塔终究忍受不住这等煎熬,痛哭失声,苦苦哀求道:“大王救救妾身,晏亭上大夫疯了,他疯了!“
许是当真对姒塔存着情谊,睿王听见姒塔再一次的求救后出了声,声音中隐隐透着一丝疲惫:“晏爱卿,带刀夜闯尚晨宫,劫持寡人夫人,你好大的胆子!”
听见睿王的声音,晏亭微微仰高了脸,轻蔑的瞪着姒塔,并不回头,声调坚定道:“大王,臣今日清君侧,待到除了这个歹毒的女人,随后自当服罪。”
“晏亭,别以为寡人令你主持大婚,你便真的可以为所欲为,放了姒塔,寡人会念你此时悲伤,既往不咎。”
即便睿王已经如是要求了,晏亭还是不为所动,锋利的刀刃还在姒塔脸庞边游移,吓得姒塔的呜咽一声高过一声,晏亭却冷笑道:“你也知道怕了,我当你这女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姒塔眼睛微微的闭上,不敢看晏亭那一双赤红着的眼,张效终究忍不住出声道:“上大夫,切莫轻举妄动,奴婢知道你是为了弱水美人才会如此,可您一旦真的获罪,那么弱水美人便死得毫无意义了,她是真真的希望你好。”
听见张效提到弱水,晏亭眼角滚下一滴泪,晶莹别透,却并松手,冷声道:“我在弱水坟头起誓,定会给她报仇!”
睿王攥紧了拳头,弱水的坟头那朵白莲恁般的招眼,不必追问也知道是谁放上去的,惊心的别致,也就是那一株白莲,让睿王彻底的乱了心思,回宫之后觉得身体前所未有的倦乏,躺下之后就不想动。
其实离宫之前他命内侍把姒塔囚禁起来,原本是想着等回宫之后定个罪名给她的,可当真的回来了,却是连见都不想见姒塔的,能定罪名么——不能,至少暂时他还不能,西申和南褚皆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在苍双鹤的计划中,先收了五国中最弱的虞国,其后集齐两国之力攻打南褚,待到收复南褚之后,那三国便好说了。
可一旦他走错一步,给了西申机会,与南褚合力,后果不堪设想,三年的隐忍将付之一炬。
正迟疑间,听见身后有一个淡如春风的声音传了过来,“报仇的方式有许多种,不过,孰轻孰重却是不能忘记的,鹤以为上大夫比谁都清楚这点。”
听见这个声音,睿王心头一瞬间盈满感动,沉重的心事似乎一瞬间就找到了突破口,他或许暂时还是不能真的放开他。
“先生。”
苍双鹤淡笑着走到睿王身侧,在众人眼前,睿王是君他是民。礼数不可忘,躬身施礼道:“鹤见过大王。“
晏亭听见苍双鹤的话,身子微微绷紧,那话中的意思不必细说,她也听得分明,当真可能杀了姒塔么?轻轻勾起嘴角,会——不是现在!
微微前倾着身子,姒塔感觉到晏亭的靠近,猛地瞪大了眼,赤红的眼,阴笑着的表情,方才听见苍双鹤的声音,姒塔心中明白眼前这一劫自己似乎能闯过去了,可看见晏亭这幅表情,那确定又开始动摇,结结巴巴道:“你要干什么?”
晏亭贴在姒塔耳边,阴测测的笑道:“死不可怕,我会征集天下有识之士,找出最适合你的那种死法,知道自己会死,而且要死的比弱水还惨,你说,那会是一种什么滋味呢?”
姒塔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晏亭,说不出一句话,晏亭对姒塔这个表情十分的满意,笑得更阴森,“不想说,我不逼你说,只等着你好好的体会,弱水她想不通,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女人呢,且还让她给遇上了,我告诉过她,不舒服就出来,夜半无人的时候过来瞧瞧你,看看你究竟是怎样一个女人。”
看着姒塔又筛糠一般的斗着,晏亭冷哼一声收了短刀,随即转身扬高了真己的头,大声道:“大王,臣认罪。”
晏亭一松手,姒塔软软的沿着墙壁滑了下去,听见晏亭认罪,姒塔挣扎的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到睿王身前,一手捂着渗着血丝的脸,另一手环抱着睿王的腰身,嚎啕道:“大王,您要为妾身做主,您最喜欢妾身这脸,可是如今被那逆臣贼子给毁了。”
睿王并不理会缠着自己的姒塔。冷着眼盯着晏亭,沉声道:“寡人可以饶你这一次。”
听见睿王的命令,并不出乎意料,晏亭躬身道:“臣谢过大王!”
姒塔见睿王并不惩处晏亭,大声叫道:“大王,此贼不除,后患无穷。”
姒塔的尖叫与平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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