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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现在他的身边没有多出一个人来分享他那真心的笑容,想起来便是件愉快的事情,不是么?
第二日进城,大梁百姓夹道欢迎,二十几年的旧怨总算得报,震天热络自不必多讲,有此功绩,大摆筵席也不在话下,夜宴之前,睿王却背了人私下召见了晏亭。
总归心情好着,睿王要见,晏亭也没有推脱的道理,因此家都没得回便直接进了尚晨宫。
那些药果真非比寻常,总堆在那里,人多嘴杂,怕传到睿王耳中便是脱不开的是非,因此晏亭装模作样的让章化命人熬了,随后尽数倒入鲤鱼池,不多时日去见,那些鱼果真一条条的恁般标致水灵了,见此结果,晏亭暗自庆幸自己留了这个心眼,若当真那么喝下去了,到时候她变了个样貌,每想到此处,晏亭总是不自觉的打着哆嗦!
总以为那哆嗦是只是自己吓唬自己的幻想,却是不想如今她是越来越难看,睿王竟也能视而不见了,待到屏退左右,竟直接伸手抓上了晏亭的手腕,恁般热络道:“晏爱卿果真让寡人开怀。”
晏亭忍受着想要甩开睿王拉扯的冲动,陪着笑脸道:“此乃众望所归,大王英明,任命姬将军,臣不过是浅浅的说了几个道理罢了,实不敢居功。”
睿王原本只是为表热络才拉上晏亭的手腕,即便不成熟,可晏亭是当真有些本事的,此等有用之人定不能让旁的拉拢了去,以前不待见晏亭那张脸,现在晏亭似乎比前一段时间更难看,自然更是不受睿王待见,他抓上她的手腕,那眼睛却是四下飘着,并不看向晏亭,耳边是晏亭粗哑的声音,似乎是少年变声期始终没过去一般,可即便这样,睿王的心中却荡起了说不出的悸动,晏亭的手腕真的很软,比姒塔的还软,姒塔是舞姬出身,而晏亭一个男人却有如此的触感,实在非同寻常。
心神荡涤间,倒也不去寻思晏亭究竟说了些什么,直到晏亭向后拉手臂的动作明显后,睿王才反症过来,非但没放开晏亭的胳膊,反而曲起指尖恁般暧昧的轻点着晏亭手腕上的肌肤,也就是这个时候才吃惊的发现晏亭的肤色难看,且远远看去似乎十分的粗糙,可摸着却十分的滑腻,如尚晨宫中最好的美玉一般,轻笑出声道:“想必晏爱卿已经用过寡人赐的补药,不过那些效果看上去并不十分明显,稍后让章化给你寻些白皙肌肤的。”
晏亭的身子彻底的僵硬,此时深刻的体会到了当初公子野落荒而逃的感觉,睿王说话的口气就好像自己是他宠过的夫人,伺候着他舒服了,得了他开怀的赏赐一般!晏亭越想越是汗毛倒立,支支吾吾的却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让睿王松了手。
毕竟不是真的昏庸,睿王知道自己与晏亭单独相处的时间不能长了,稍后盛康定会来寻他,大势已成,他是不怕盛康,可是他有害怕的人,天下之事皆脱不开他那一双别致的眼,即便自己此番召见晏亭瞒着人的,可他知道瞒不住那双眼,即便如此,他还是存着一丝侥幸的想法,或许自上次进宫告之边城捷报的消息之后再也没见的苍双鹤不会关注了自己才是。
略有些不舍的松开了那柔软的手腕,睿王板正了声音,不再伪装那副慵懒了样貌,凛冽外现道:“此次边城之战让寡人发现了一文一武两个可造之材,只要晏爱卿清楚自己的立场,寡人定不会亏待了爱卿便是。”
听闻此言,晏亭转了转脑子,心中分明睿王这是对她做某种特别的承诺,双手交握隐在宽阔的广袖中,方才被睿王抓握过的地方此时隐隐泛着热,他不会亏待她,对于她来说又能怎样,大丈夫成就丰功伟业,她并非真男儿,心中希冀与寒窗苦读的学子无一点点的相似
即便成就盛名,那也不是真正的晏亭!
心思百转千回,真话那是万万说不得的,她不属于任何一派人,算是坚定了立场的,回答睿王的“利诱”时声音可以不打颤,“臣谨遵王命!”
经了这插曲之后,夜宴上,睿王看晏亭也觉得恁般舒畅了,往日只姒塔一个陪伴在睿王身侧,今日竟是两个,章化说睿王最近宠弱水宠着紧,晏亭心下为自己那日自己拒绝了章化的要求和欢喜,毕竟睿王是个真男人,能给弱水呵护和爱戴,那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该算是幸福的。
姒塔总拿眼角的余光恨恨的瞪着弱水,可弱水却是无动于衷的,大军凯旋前,一连五个晚上,睿王都点召着弱水,在外人眼中,弱水极有可能取代了姒塔,巴结之姿一个个全不遮掩,弱水始终淡漠着,对自己在外人眼中假清高的名声,还有那些不堪入耳的传闻置之不理。睿王越是宠溺,弱水却越是消瘦憔悴,完全不见被宠之后的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