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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手笑道:“既是迟来,定有缘故,侯爷莫不是要借机怪罪?”
那头被拦下的曾胜乙翻身下马,与拦着他的士卒说着什么,睿王冷眼瞥了盛康与晏亭一眼,随即扬声道:“此时不是爱卿争吵的时机,寡人瞧着晏爱卿的随侍似乎有话要说,放他过来,听听要说些什么?”
得了睿王的命令,晏亭与盛康双双住声,两人表情却是天差地别,晏亭垂着头抿着唇,眼底写着笑,盛康一张白脸并不遮掩了愤恨。
阻着曾胜乙的兵卒受了命令放了曾胜乙过来,晏亭盯着曾胜乙,除了脸色苍白此,步调还算稳健,这才将将放了心。
曾胜乙行至晏亭身后住了脚,跪地向睿王施礼,得了睿王准许才站起了身,睿王沉声道:“晏爱卿似乎与这随从有些话要说说,盛爱卿对你的来迟很是好奇,莫不如说出来,也让他心中有个数!“曾胜乙眼睛转了转,晏亭心下略一盘算,想着昨日之事并非出自盛康之手,倒也不必遮遮掩掩的,因此先曾胜乙开口道:“昨日遇袭,想你为护本大夫被一干人众围堵其间,本大夫甚是挂念,不知你现在身子可还好些?”
曾胜毛躬身小心道:“属下感激少主惦着,托少主的福,除了些许轻伤之外,倒无大碍。”
扶缺依旧在盛康身后小声的嘀咕着,被盛康回身瞥了一眼方才住了声,听曾胜乙所言,盛康心中也有了算计,观其脸色惨白,是受过伤的样子,又见晏亭是从城外回转,想来所言非虚,当即了然,定是芶惑所为之,冷笑一阵,甚是开怀,他便是要等坐收渔人之利。
晏亭未到大梁之前,睿王但凡有何特别的举止,皆是受苍双鹤指点,可自从晏亭到了之后,苍双鹤却只给出了大概,此次晏亭遇劫,即便苍双鹤事先便已经断定,却并未告知睿王,因此睿王听晏亭来迟是受了劫,心下微动,身子也坐直了些,扬声问道:“晏爱卿遇劫,有无伤害,爱卿可知是何人所为?”
睿王这话说得真心,晏亭听了倒是生出些感动,心下暗道:除去好色之外,这睿王倒也有些可取之处!有了这等心思,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许多,轻缓笑道:“回大王话,臣无大碍。”
说了这话之后,晏亭顿住了声音,虽心中明镜似的,此事与芶惑脱不了干系,可现在算得上人多嘴杂,说话的时候总也要先掂量掂量。
睿王见晏亭不回他旁的话,打眼扫了一圈,倒也不再生生的问,只平缓道:“既然现在已无大碍,待整备一番,便去吧,寡人坐待捷报传回。“
晏亭与卿玦并在一起同时谢恩,睿王皱着眉头看他二人的动作,不再多话。
柴安站在晏亭的青篷马车边,见晏亭辞别睿王,手指捏着缰绳,关节泛白,半晌才靠在马车外小声道:“幼菱,我走了。”
车厢内没有回话,许久才传来一阵轻轻的呜咽,断断续续的破碎声道:“安哥哥,我等着你回来。”
柴安眼圈泛着湿,大军已经出发,柴安看着前头的大军,又回身看看身边的马车,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却说那头晏亭与卿玦转身之后,曾胜乙贴在晏亭身边小声道:“少主,先前我曾回府一趟,因为鹤先生说您要这东西。”
晏亭低头向曾胜乙手中望去,随即心头一颤,那厮并不是与她说笑的,如今曾胜乙人已经回来了,还一并带了先前她应下的东西,咬着牙,伸手接过了曾胜乙带来的紫玉凤佩,撇嘴道:“你从哪里找到这玉、佩的,我都记不得自己把它丢在何处去了。”
那厢已经向自己的马走去的卿玦听见晏亭的声音,微微转头,待到看见晏亭手中捏着的玉佩时,眼睛倏地瞪大,直到身后有人恭谨出声道“将军。”卿玦才回了神,好在脸上有盔胄覆面,倒也不必紧张被人瞧见了他的神色不同,微微偏头看向卫都,沉声道:“有事?”
卫都拱手,“末将想问问姬将军,上大夫可是由末将护卫。”
卿 玦复又转头去看晏亭,此时她已经把那紫玉凤佩随意的塞进了腰间,微微凛着表情对身边的曾胜乙说着些什么,曾胜乙点头应了,随即抬步向方才勾人眼光的乌骊马走去。
略一沉吟后,卿玦轻缓道:“不必了,上大夫由本将军亲自护着。”
卫都脸上的表情微微变了变,却依然恭谨的应着,转身退下了。
晏亭吩咐曾胜乙送柴安与屠幼菱回府,随后再折回追上大军,曾胜乙受命,晏亭这厢却是要去象征性的和屠幼菱道声别——总要在外人眼前现出一等她们“夫妻”二人感情甚好的假象。
原本是让卫都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