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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奔房间的对门212,是死魂灵。他一进房间,就把门紧紧关了起来。死魂灵的里面是208,里面住着那对学生恋人。他们进了房间,也赶紧关了门。李奔还听得见他们反锁的响动。再往里是206,是那个博物馆员,他的房间里倒是静悄悄的。接下去是204,这个房间里没有住人,是个空房间。最后一间是202,卢苇就住在里面。�
李奔把房间的门敞开,他躺在床上,眼睛注意着门口。他看了看手机显示,五月十五日晚上十一点。�
两个月的东奔西走,一整天的紧张和提心吊胆,往床上一躺,他顿时感到浑身发软,恨不得赶快睡去。可是他仍然不敢睡。直到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样的平静反倒让他感到不祥。如果说这次的行动是他一个人的杞人忧天,那么,他又怎么来解释晚上出现了那么多疑点?这些古怪的人们,难道只是性格上的差别?难道过了今晚,明天的太阳依然会照常升起,这帮人就会作鸟兽散?卢苇依然会平安地回到他的身边,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他们依然会像两只快乐的虫子,在城市的街道里爬行,按时上下班?�
李奔掏出一支烟,慢慢点上,他默默地吐出一口,心里想着:但愿。�
电话铃突然响了。�
由于猝不及防,李奔被它刺耳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听着它响了三下,拿了起来。喂。�
你好。先生要服务吗?�
服务?什么服务?他不动声色。�
按摩啊,洗头啊。随你了。我们这里的小姐都是很漂亮的。�
不要。李奔砰地挂掉了电话。�
电话铃又响了。李奔瞟一眼,猛地拿起来,他刚想破口大骂,里面一个声音传来:打牌啊?哥们。�
里面的人声音故意拉得很长,李奔还是听出来了。是那个医生。�
打牌啊——听到这个声音,李奔忽然想起来看过的一部香港电影,里面讲的是鬼的故事。几个女学生跑到荒郊野外的一座公寓里打麻将,结果却遇到了鬼。那是一对母女,死前被香港的老公抛弃了。她们的爱好就是打麻将,每次出现的时候,那个老女人都会提着个灯笼,阴森森地拉长了声音喊:打麻将啊?打麻将啊?�
这个医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刚才的鬼故事还没听够吗?�
时间这么晚了,凑不起人吧?李奔皱眉说。�
才十一点呢,反正明天没事。我们这里已经有三个人了。�
医生看来是有备而来。�
另外的两个是谁啊?�
是美女。你来,还是我们过去?�
卢苇?不可能。不能过去,不过了今晚,不能放松警惕。李奔故意打个哈欠说,困死了,实在不想动,你再找找别人看看。抱歉抱歉。�
他把电话挂了。扔掉烟头,起身倒了杯水。仍然歪着头看着走廊。难道就这么看守一晚上?他忽然发起愁来。一晚上不关门,是不是有点发神经啊?�
咚咚咚。敲门声忽然响起来。李奔抬头一看,医生正穿着拖鞋,站在门口。他嬉笑着,说:我们还是不请自来了。闲着也闲着,打牌吧?�
两个女孩子从他后面冒了出来。她们娇声娇气地说:我们能进来吗?�
李奔只好起身了。他说欢迎啊。美女都送上门了,还能不欢迎吗?�
医生已经动手搬桌子了。两个职校的女孩你推我,我推你,欢笑着坐了下来。�
李奔拉了把椅子,正对着房间门口,坐了下来。你们来的正好,正好借打牌消磨这剩下的时间。�
医生在卡卡卡地洗牌。白皙的手指头相当灵活。两个女孩深情地看着那双手。女人对男人的手感兴趣。李奔记得在哪里读过这样的话。尤其是对修长白皙的手有好感,如果会抚摩的话,女人还会产生瞬间的性感。�
不知道今晚,哪个女孩会成为医生这双手下的俘虏?李奔一副超然的样子,静观其变。�
没找到其他人?李奔边摸牌边问。�
找过了。死魂灵说睡觉了,模特那里不接,风筝说不会,博物馆员那个傻样子,我们又不想找他。�
不是还有个卢苇吗?明朝少女啊。�
医生撇撇嘴巴,什么明朝少女,高傲的跟个什么似的,我才不稀罕呢。哪里有我们这里两位美女漂亮!�
他冲着两个女孩,天真地问:是吧?美女。�
两个女孩都害羞似的回答:瞎说。�
李奔就点点头。忽然,他从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