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页)
追不回去,他还不知要背啥子处分。
“铁剑,你他娘的英雄也有气短之时。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这样好的条件,守着好单位不去,来这山旮旯之中管犯人,真是路走对了门走错了。”陈松守在火堆旁,被火光灼得一脸苹果红,望望心不在焉的铁剑说道。
“心比天高,命只有纸样薄,人再拗也拗它不过命,到哪山砍哪山柴,到哪里唱哪里的歌吧!羊有跪乳之恩,鸟有反哺之义,既入了监狱这个行当,就干几年再说吧!”铁剑回答着陈松。
“我没有你这境界,我决心用三年时间考律师,尽力了,实在考不上,今生没耍嘴壳挣钱的命,就调地方工作。要我当一辈子狱警,那是要了我的命喽!”陈松说道。
铁剑知道陈松所言并非哗众取宠之词,陈松姑父就是市委的一个部长,要调离监狱易如反掌,这是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天一转晴,气温就上升了,近处的山林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这是树枝被雪凝压断发出的响声。铁剑凝眸远方,白茫茫的山峦起伏叠嶂,蜿蜒高立。冰雪开始融化,四处发出“悚悚”的声音。火堆四周的冰雪;早被火光烧得化为水渗入地下。他们正聊得起劲,科长杨灵和小王从城里来了,杨灵说道:“看来狡猾的敌人已经绕开城南,从其他途径走了,我们只有到他家住地实施追捕!”
吴应泉躲在农民家一弹棉花就是一周,不仅把那家的旧棉絮翻弹完,还弹了附近几家人的旧棉絮,每天有酒有肉,谁也没怀疑他是沙拉分监跑出来的犯人。弹完,他被人夸“好手艺”。杨灵的追捕小组离开城南那天,吴应泉怀揣着老乡们奉送的工钱离开了小山村。他家住的村子叫嘎木,那是远离山城的一个苗族村寨。苗族居住地多分散在深山老林之中,这与他们的鼻祖蚩尤吃败仗被赶到南方有关。虽说是村寨,但山一家水一家离着一定的距离。而吴应泉的犯罪地点又远离他住的村寨,这个村寨叫箐上,属另外一个乡。吴应泉脱逃有两个目的,一个目的是逃避法律的制裁,这是不言而喻的,而另一个目的藏在他的内心深处,对谁都没有吐露半句,其中也包括嘎鲁,谁也没有看出他的心机。
杨灵带的追捕组撤离城南的第二天黄昏,吴应泉风尘仆仆路过城南,他没有坐车,而是远离公路而行。他翻山越岭,时时处于惊恐之中,但凡路上有车的轰鸣声,他就趴在林间草丛,确认车已过去,没有人发现他的踪迹方走。立耳紧张之态,真如丧家之犬、漏网之鱼。他在惊慌失措中趁着天黑路过山城,没遇上监狱追捕的民警,心里松了一口气,当晚在城边缘找一家偏僻的小旅馆住下。第二天天没亮,他就向箐上出发。这一带他很熟,十几岁就随父在这一带弹棉花,这里的弯怎样拐、这里的水往哪流、哪儿有一户人家,他都十分清楚。
来到箐上,他一路都遇上在田里耕地、春种的农民。农村一过完初三,就忙着春耕。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天一放晴,地里就热闹起来。他偷偷摸摸来到他强奸犯罪的那户人家,先是在栅栏外窥视,确定院中无人,推开栅栏。这家房门被铁将军锁着,这让他很失望。他脱逃出来,就是想再次报复。在一个小姑娘身上翻船,他一直都没有想通,虽说在监内开展的认罪伏法教育他口是心非地认了,但灵魂深处老哽着一根刺。
他悻悻然离开这户人家。他不敢久留,怕这户人家从地里回来。他想找一个人问问,这家姑娘是下地干活还是咋了,走到村口,正好遇一个妇女。他忙问道:“大娘,你是箐上村的吗?”
那妇女瞅瞅他一眼答道:“是,家就住那。”说着,那妇女指指不远处一栋茅房。
“大娘,王家那年遭强奸的小姑娘还在吗?”吴应泉知道那妇女不可能知道他是谁,就直言问道。
“你是谁?是王家亲戚,还想起两年前的事?”那妇女瞅瞅他问道。
“我是他家远房亲戚,不见王家姑娘,又不便向其家人打听,只好向你打听了。”吴应泉撒谎道。
“那姑娘被糟蹋了,难以见人,第二年就嫁到远处去了。”那妇女低低地说道。
“才十四岁就远嫁了。”吴应泉惊讶地重复道。
“可不是吗?作孽啊,那短命鬼弹花匠!”那妇女嘴中开始骂起吴应泉来。
吴应泉脸微微发烫,自己报复的阴谋没有得逞。问完,他狼狈不堪地离开了箐上。
梁翼坐着日本产的“陆地巡洋舰”吉普车先到省一监和监狱长魏闽会合,再去现场会地点东方磷肥厂。
他们从省城驱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