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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跳湖了!快救人!”
“我说大赖听见什么声音?狗娘养的!哪个娼妓在咱后面的船上唱曲儿哩!晦气!快给老子拦着他们!不让他们走!”
“赵大赖?赵大赖!这厮真是有病!就一个娘儿们你要死要活,还寻死哩!真他娘的能耐!就你是的怂货!老子给你塞一大堆!”
“……”
一阵兵荒马乱。恍惚急哉。
天上似有乐声流淌下来,那蓝色的,连接整个天地,没有分界线。万事万物都是溶在一起的,开始的时候都是溶在一起的,那时候多好,后来为什么都分开了?天和地为什么分开了?后来为什么都诞生出许多种类?人为什么分开了?
生死由来只一情,情真生死总堪旌。??
以死论情情始切,将情偿死死方贞。?
死中欠缺情能补,情内乖张死可盟。
?情不真兮身不死,钟情自古不偷生。
真情所至,不待曲终,已青衫泪矣。
沈荆常常在养闲堂中宴请亲戚好友,与人投壶、吃酒耍乐。常思带计软出去作耍,计软一不喜欢,二也不肯。
沈荆念在风波未过,也不强逼于她,倒常弄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乃至药丸子给她,沈荆的好东西很多,计软也不肯要。
这天倒不知哪儿弄来了几粒暖香丸来。吃后沁人心脾,暖香遍身。
沈荆知她不要,道:“我俩作诗,谁赢了这丸子便是谁的怎样?”
计软道:“那不用说了,肯定是你赢。”
“那倒未必,我今日毫无诗兴。不如作作看。”
计软只得应了。果不其然,计软已得了两句,沈荆还不曾动笔。
计软写毕四句道:“你不写让着我却是不行的,你也要写。”
“写不出来,没得强逼人。罢罢,我写一写试试。”说着沈荆执笔。
片刻之后,一字未得,却望着计软侧脸叹道:“诗兴未至,而春兴先到,奈何奈何!”
计软脸一下子难看:“你说什么?”
“为兄看这冬日,毫无动笔兴致,目望的是寒冬腊月,心里想的却是春机勃发,怕直到了春日,我才能写出诗来。”
真的是这个意思?计软狐疑的又垂下眸子,半信半疑的,将末句续好。
写毕,沈荆便把暖香丸推给计软,计软却不受:“这分明是你让我的,你能写出却不写,我是不会要的。”
沈荆叹道:“上次送弟王所合乾葛丸弟不肯受,暖香丸弟亦不肯受,还强说我是让你的?这般,我有两枕面,知道弟最擅丹青,不知可劳动弟绘得?这样丸子并上次的王所合乾葛丸当为润笔之用?”
计软不好太拂沈荆的好意,也不好拂他的兴致,思了思,点点头应了。沈荆叫来下人道:“把我的两干净枕面拿过来。”
须臾之后,两枕面至。
沈荆将枕面铺陈在案几上,计软执笔:“当绘何物?”
沈荆不假思索:“枕面,自然是绘鸳鸯。”
计软抬笔,蘸墨,一副绘得是水仙,一副绘得是睡莲。
沈荆看毕笑道:“弟何要与我作对?莫非跟我是前世冤家?”
“兄谨言慎行。”
☆、风水轮流转
马家一家平白得了绒线铺,真是天底下第一件畅心美意的事儿了,马国罴原也没做过生意,得了绒线铺后好不振奋,思量着自己也不差,必然大显身手,运气好了还能赚个盆满金钵。因而装腔作势的每天到铺子里逛一圈,指挥这个指挥那个,呵斥这个呵斥那个。
人一旦有势了便有人奉承他,舔他呵他,见来了个新掌柜伙计们自然奉承他,可渐渐发现他不过是个滥竽充数的草包,什么都不懂,账本不会看,市价也不懂得,怎么染丝怎么做布更不知晓,那笑话的人便一点点多了,自然是暗里笑话。糊弄他的开始还只做些小手脚后来随便涂改他也发现不了,就越来越猖狂。甚者,直接假报个帐数,把钱揽在自己腰包里。
而马国罴开始的时候还洋洋得意,被奉承的浑身舒畅,可偏逢着有一回他听见铺子里的伙计围着一堆儿嘲笑他。说他被骗了还不知道,一个个都争论自己做了什么手脚,哪个做的大,跟讨论李家买了钗子张家买了布一样,竟当成闲话笑话来讲。还有道,再这么下去这个铺子迟早要垮,被人给掏空了。
马国罴听了大怒,欲发火,但他后来一思量,这生意的事儿他还真不知晓,眼看着那伙计拿给他的账单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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