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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知恩听懂了。
一股气上来,他探手扯住对方手腕便往外走,打定主意今天与他耗上了,就不信这个人永远没脾气。
他承认这有迁怒成分,将在家里受的鸟气转嫁到严君离身上。反正这是他最后的价值了,那他就彻底和严君离撕破脸,再也不当谁的利用工具,其余会怎样都随便,他不在乎!
「小恩——」
震耳欲聋的重金属乐,敲得他头疼欲裂,皱着眉不知该如何劝眼前这个埋头努力增加体内酒精浓度的人。
「不要喝了,我们回家——」
这间三流酒吧,出入复杂,什么龙蛇混杂的人都有,他待得极不自在,只想快快将人带回去,以免出事。
「家?」严知恩扯唇,极尽讽刺:「你有,我没有。」
严君离沉默了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发生什么事,只是真正清醒了。
既然没有他容身之地,那从今天开始,他再也不会回去,他要与这些乌烟瘴气的鸟事彻底切割得干干净净。
抬眸,对上眼前这双忧虑的眸子,发现这人是真的关心他。
他不觉有些讽刺,低低笑出声来:「严君离,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不要再拿以前那套来敷衍我,我要听实质的原因!」
「……」
严知恩无视他的沉默,迳自替他道出答案:「你爱我?」
「爱。」这没什么好不承认的。
「那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爱不爱你?」
「不需要。」无论答案为何,都不会改变什么。
「不需要吗……究竟是你太自信,觉得答案一定是肯定的,还是无论答案是什么,反正我根本没有选择权?」
「这件事,我改天会好好跟你谈,你喝醉了,我们先回去——」严君离伸手想扶他起来,被他反掌擒住,压向沙发椅背,重重堵上唇瓣。
喝醉的小恩格外野蛮,力气大得惊人,他挣不开,双唇被吻得发疼,几乎无法呼吸。
「小恩,你别——」那双手放肆地在他身上抚弄,这已经超出他能忍受的极限,张口想推拒。
不等他挣开,严知恩已经松了手,双手撑着两旁的沙发扶手,拉开些许距离俯视他:「知道吗?就算这样吻你,我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你听懂了吗?严君离,我不爱男人,我不爱你,面对你,我没有欲望,我硬不起来!」
严君离没再有任何动作,目光幽沉地静凝着他。
如此屈辱,都还不能让他变脸吗?果然是修养奇佳的贵公子。
他哼笑,用词更加低俗下流:「或者,你真的想要也不是不行,我妈千交代万交代,你可是我们家的金主呢,我得好好伺候才行。你可能要稍微等一下,我找个女人,把身体弄兴奋了再来上你,就像上回那样——」
话未说完,严君离一巴掌甩过去:「你发够酒疯了没有?」
总算忍无可忍了吗?这样很好,不要永远摆出一副包容奉献、无怨无悔的清高模样,看了就烦闷,觉得自己亏欠甚深,怎么也还不完。
会反击很好,发怒、甚至揍他几拳都好,他宁可互相撕咬、两败俱伤,都不要他用逆来顺受的姿态,更加衬托出自己的扭曲浊秽。
终究不是发狠的料,严君离打完,心就软了,抚抚对方发红的颊,轻声道:「小恩,回去了,好不好?」
心灵深处像被拨动了什么,莫名一颤。他沉着脸,像要掩饰狼狈,只能以更轻佻的行止,恶劣挑衅:「为什么要回去?这里很好啊,还可以享受偷欢的刺激——」
方才失控的手劲,不意间扯落了严君离衬衫上方两颗扣子,他顺着曝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来回挲抚,描绘优美的锁骨线条。
他的喉结并不明显,音色是偏向温玉一般男中音,让人听起来很舒服,肌肤的触感如软绸般舒服,由颈部延伸而下,那锁骨线条,竟让严知恩觉得性感得不可思议,不自觉倾前吻了上去。
严君离僵了僵,别说这情况完全不对,就算在两情相悦之下,他也没有办法接受在大庭广众下有太超出尺度的亲密行为。
「不要这样,小恩。」他低声拒绝。
严知恩没理会,依然故我,在他颈际失控地吮出一记记吻痕,那暧昧的啄吻声,令他一阵耳热。
「我叫你停止,听不懂吗?」忍无可忍,微怒地伸出手,使劲将压在身上的人推开。
严知恩恍神了下,眼底犹有未褪的迷蒙情韵,须臾才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