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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绩,至今没有一点教训。他们还不明白吗?他们根本不是张遇的对手。我担心,他们图谋一场,到头来,不仅赔了你还会赔了三义连环坞。你明白吗?”
“你怎么知道…”祖凤霍然站起,吃惊地望着石青,震骇中带着忧虑。
“我怎么知道?当然是自己琢磨的!”
石青恼怒道:“你父亲的心思早被无数人用过无数次了,怎么瞒得过有心人?这种计策纯属一厢情愿,遇到稍微精明的对象,就没半点用处。”
“啊…这可怎么办?”祖凤摇摇欲坠,仿佛支柱倒塌,身子无法支撑了。
石青及时上前,搂住她,轻轻拥着她,安慰道:“不怕…惹不起,我们躲得起,这天下大着呢?何处没有容身之地;我们远走高飞就是了。”
“原来你也不过如此。”祖凤一把将他推开,痛惜地望着他,语声铿锵:“我以为英雄不论出身。你虽出身微末,总算是个敢于承担的男人。谁知你竟让我丢下娘亲家人,一走了之。真亏你说得出口!你走吧,我要和家人在一起,共同承担艰难。”
石青脑袋轰地一响,祖凤的话一声声在耳边回响:承担!承担…霎那间,他被激得热血沸腾,斗志像熊熊大火一般燃烧起来。
“好!一切由我来承担!”从喉咙中挤出一句话,他一转身,毅然出了大帐。
祖凤心中震颤,复杂地望着他的背影。无论成不成,有人愿意帮着承担,感觉真好!
石青出去后,祖风一个人在大帐里转来转去,她想回到父亲身边,又想等石青回转;她多么希望,石青只手回天,帮她渡过难关。
不知不觉中,时间一点点过去;外面突然响起糟杂的声音。祖凤一凛。夜半之时,军营怎会有那么大的响动?石青在干什么?他耍起蛮来可怎么办?
心慌意乱,坐立难安;但祖凤始终没有出帐;她害怕一旦出去,唯一的希望就会破灭。
不知过了多久,帐幕豁然掀起,石青进来了。后面跟着三个愤怒的大督护,再后则是苏忘、赵不隶、李崇、司扬、侗图…联军排得上号的大小将领都来了。个个面沉似水,神色肃穆。
祖凤愕然,瞅了眼父亲,立刻心虚地低下头。没人强迫,她自觉自愿地待在石青帐中。这一点可不好解释。想到这儿,她面上一热,心如鹿撞。
就在这时,石青轻轻一句话,将她乱七八糟的心思统统扫除干净。
“现在,我宣布,即时起,三义连环坞解散,三义军解散,征东军解散。原三义军和原征东军合并,组建新义军…”
石青的声音听在祖凤耳中,空空洞洞的,她感觉一阵昏眩: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这样…这一刻,祖凤万念俱灰,连愤怒生气的精神都没了。子弟骑大部战殒、四千多三义军将士埋骨汝南、母亲家人被劫持、家园被霸占…
半个月的时间,世界完全颠倒,一切都变了。她已经无力承受。啪嗒——一滴泪水无声地落在地面上。
“石青!你凭什么解散三义连环坞!凭什么解散三义军!”石青宣布解散三义军,苏忘眼观鼻鼻观心,恍若未闻;司扬、伍慈等人神采飞扬;赵不隶眼珠子乱转;三个大督护和祖凤默不作声,只有李崇忍耐不住,直呼石青的名字大声呵责。
“我这是命令,是宣布,不是商议。你明白么?”石青冷冷瞟向李崇:“你要抗令吗?在军中,抗令者只有一个结果——死!”
“石青,少来吓我。三义军岂有怕死之辈。”李崇嗤笑一声,转身意欲出帐,李承上前拽住,瞪着他低声斥道:“不许走!快向石帅赔罪。”
李崇骇然看向自己的父亲。不敢置信道:“赔罪?他想吞并三义军,我还要向他赔罪?”
李承懦弱,经验还是有的,知道火并之时,冒头的一定会被杀了示威,为了儿子的性命,忍气吞声也要让李崇赔罪。李崇明显没有经历过这等事,这时候还指望出去招集人手;他不知道,只要他一出帐,就会被乱刀不分清红兆白地砍死。
父子争执,石青有些不耐。“来人。将李崇捆了!”话音一落,帐外呼拉进来七八个士卒,将李崇按住,三下五去二地捆了起来。
李承被士卒粗暴地推开,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却顾不得这些,一俯身跪在石青身前,接连拜首:“小儿狂妄。请石帅念他年青无知;饶他一命。大恩大德,李承永不敢忘…”
“爹!你起来,不要求他。死便死啦,没什么大不了的。”被按在地上的李崇梗着脖子大叫。
石青脸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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