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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点漆的眼,自己一动也不能动。
第一次见她是在殡仪馆外。一身的白衣,疲惫苍白的脸; 对我说,如果你想救那个男人,只要跟我走就可以。救人?救那个已焚成灰烬的人?我当时只有遇到神经病的感觉。等到她对我说完一堆什么时空逆转的话后;终于肯定自己真的遇到了神经病了!不然就是我神经了!
但就在今夜,就在眼前,怪力乱神这四个字的意义;对我来说却似乎有了另一种诠释。
良久,我极度荒谬的笑了出来,笑声在夜色里缓缓的流淌开来;透着无边的诡异。
“真的可以救他?”我闭闭眼,一字一顿的问。
“真的。只要你跟我走,在这个时空消失。一切都可以从头开始。”
父亲、母亲、施远还有所有的痛,如果我消失一切都可以重头来过,一切就可以圆满?我不确定地看向她!
她读出我所有的想法,坚定的点点头;眼里那份叫做真诚的东西让我渐渐的信服。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我,我不存在就什么都完美无缺。
这次真的从心底笑出来,前所未有的轻松。终于我不用欠任何人。
“耿夜醺,今年二十四。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向白衣女子伸出手。
她微微地愣了下,也笑,伸出手与我相握:“我是欧阳寒月,来自三百年前,谢谢
愿意你相信我!
三百年前;我是不是应该有所期待呢!
救人一命
青峰挺拔,如笔如削。一湾江水萦绕山脚,碧水如绸,暮霭含烟。
一叶扁舟从山后滑出,背着药篓的双十年华女子撑篙而立;通身的瑶家土布短衫,缠着兰花布的头巾,却是眉目艳丽,皮肤白腻宛如江南女子;不是耿夜醺还有谁?
我抬头望望天,夜暮将临;看来今天只能在这儿过夜了。
缓缓地将船向平坦的山脚拢去,丢下篙抓住缆绳利落地跳上岸,拴紧了船径直向山上走去。
走过一小段上山坡路,穿过了一个极隐密的小山洞,到尽头便豁然开朗。
一泻流瀑飞溅直下,落成深潭,正值暮春时分,潭边繁花绿树相应成趣,一间小草庐依山壁而建。这儿就是欧阳寒月,不,是巫婆月采药所设的暂住地。看来今天也只能在这儿屈就了。其实这里真的不错,可惜的是我虽然来了古代五年,现代的娇惯陋习却是没啥改变。
进屋放下药篓,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决定去潭里洗去一身的红尘赘累。
走到潭边,除去外衣、内衣,轻快地走入水中,闭目享受春日池水的余温。
到这儿有五年了?往事怎么还象是昨日般历历眼前——
还是那个街边,我懒散地靠在树上,看着施远拿着棉花糖从对街走过来,笑着向我这边看来,然后,撞身而过,对我歉意一笑,向另一个美丽女孩走去。
看着他们携手远去,久违的痛楚从心底流过,渐渐的渗入骨髓。
从小到大,十几年了,对他的那种习惯性的依赖占的成份比爱情多,却没有料到这种情感竟如蛆附骨;感受到了,再一点点剔除时,便如利刃剜心般的痛澈腑肺。
人的心有多念旧,伤痛就会有多久;可我又该死的固执,从十七岁那个某人,到后来的他,真可以说是旧患未愈,新伤又起。
说来可笑,就是这一点的执念,让我大部分的记忆被封印,却独留下伤痛过往。原以为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却是人算不如天算。
其实回头想想,我也算是极度幸运!
如做梦般穿越时空来到三百年前!真是幸运,而且据巫婆月说,历史的车轮将近因我而推动。虽然她语焉不详,含糊其辞;在这里还有我的伯乐——巫婆月,她说我是天生的花语者,真正几百年不遇,她教我修行,还有医道,授之衣钵,虽然兴趣使然,学得七零八落,但也是聊胜于无啊;最大的收获是,我居然找到了独到的嗜好——嘿嘿!虽然没把巫婆月生生气死!我现如今最爱的便是研制毒物,天生高的吓人,再兼瑶寨虽然不如苗疆那般资源丰厚,却也有得天独厚之处。直到现在,我一想到第一次制毒成功时,巫婆月那张几乎五彩纷成的脸,都有爆笑出来的冲动。
最起码现在的我还是快乐而充实的,只需往事不要再提就全部OK。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深吸一口气,我向瀑布中潜去,清澈见底的水下,数十尾肥硕的鱼正在作跃龙门的准备,可惜它们选的时间和地点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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