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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都是老天有意的安排吧,
“郡主但可不必太过忧心,尹将军虽然一直未能清醒过来,但在老臣的诊治下伤势已然大好,性命也是无甚大碍,只要好生照料调养,假以时日定能康复如初。”奉命在这秘密照料尹冬夜的钟姓老御医在皇宫里混了几十年最是会察言观色,看着钱小米这个皇帝太后跟前的得宠红人满脸,马上给她大派定心丸,也好显示自己并不是不学无术。“这不皇上还特地送了郡主过来,尹将军只要能感受到郡主这份关切心意,必定能更快好起来的。”
钱小米这时候眼里只有躺在床上毫无反应的尹冬夜,但再怎么着主治御医总是不能怠慢的,只得强打起精神来对他敷衍几句。“这些日子都让钟太医多费心担待了,冬夜的伤病接下来还得你老尽心尽力。”
“这是老臣的分内之事,应该的应该的。”钟御医似乎是对自己一直不能将尹冬夜弄醒颇有些心虚,听着钱小米仍如此看重他,又是安慰又是略感底气不足,连忙点头应道。
就是如此这般,也不管钱小米的
到来是否真的有助于唤醒冒充睡美人的尹冬夜,她就是这样担负着皇帝的期望和自己的责任留了下来,并且在严密的保护下不得踏出院子半步。不过在这种节骨眼上的时候,便是赶着钱小米,她也不会离开尹冬夜十米以外,衣不解带废寝忘餐几乎都能贴切无误地用来形容她对他的用心。
照顾一个毫无知觉的病人并不是件轻松的事情,何况钱小米也不想事事假手于人,若不是她当日照顾病弱的小明月从中多有心得,也真是把她累得够呛。
她明白这便是她来到这里的最大用处,这也是医术再精湛的御医也无法办到的辅助疗法,而她做的更是再合格不过,终日像只正在孵蛋似的小母鸡一样不肯挪窝,就是围着尹冬夜的床前忙活个不停。
每日在辛苦照顾他的难得闲暇当口,钱小米总是坐在他的床前一边握着他的手给他做手指保健,一边不住地唠叨他和她的种种往昔趣事,也不管他能不能听到,就是不让他“耳根清净”,希望能通过这种“唠叨”刺激他混沌未清的脑袋,好早日恢复神智。
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生活尽管辛苦枯燥,但也正因为心无旁骛过得挺快,晃眼便又是数天时日过去了。在忙着照顾尹冬夜的空闲时候,钱小米偶尔也会担心自己忽然不辞而别,大哥钱大苞也不知会怎么个胡思乱想担忧法,便又有点埋怨自己做事不够周到细致,唯有安慰自己皇帝多半已经有了善后安排,总不至于让钱大苞落个没人照看的局面。
眼看着尹冬夜一直昏睡不醒,皇帝急御医急钱小米更急,只因谁都明白昏睡时间越久对伤患者的身体康复越是不利,何况皇帝还急着从他口中得知当日查到的内jian下落消息,又怎能忍得住不一天几趟地派人来问进展情况。然而这种事旁人再急又有何用,任他们急得团团转,躺在床上那个人仍旧“我行我素”睡个无知无畏的德行,结果时间久了钱小米也渐渐变得麻木起来。
钱小米的确是个神经粗得堪比电线杆的家伙,而穿越之前作为职业女性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年,更是自有一套随遇而安的啊Q思想。对于尹冬夜现在任人摆布也无法反抗的“乖巧听话”状态,在经历了最初的悲伤难过之后,她倒慢慢懂得苦中作乐起来了,每每在辛苦照顾他之后还会在嘴上为自己讨点好处。
“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们尹家的,刚照顾好你娘和弟弟,就轮到在你这里鞍前马后没个轻松。这些苦劳我都自个记着,等你醒了可得记得加倍对我好,不然我可不饶你。先说好哦,别的就不说了礼物肯定少不了的,更别和我来物轻情意重的那一套,不是百两以上的金银首饰我都不收,你可得记牢了。”钱小米仗着对方回不得嘴,趁机一个劲地漫天要价,好像这样才能令自己心里舒坦一些,不再时刻沉浸在对他伤势的忧心忐忑之中。
而躺在床上似乎执意要当睡美男的尹冬夜,显然对她的这等无赖行径并不认同,总是丝毫不给予反应地闭着眼睛,生怕一搭理她就会被她的胡搅蛮缠弄得招架不住一般。
若不是光凭钱小米无法独自完成,不得不需要旁人帮忙给尹冬夜换药净身等不便之时,宽敞的房间里通常只有他们两个在,自然也就只有钱小米一个人的声音在不住响起,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额外的孤单和无奈。
钱小米见自己的话没有回应,心中苦闷,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戳了戳眼前这个半点也不知情识趣的闷葫芦,耐不住嗔怪道。“以为不说话就行了吗,我知道你听得到的,别以为不吭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