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冯氏(第1/3 页)
冯氏这这会儿也焦躁,事情若是一个处理不好,杜家的名声也要跟着坏掉的。不知蕊姐儿那边是不是安排好了,若是珍姐儿争气,能入了都亭侯夫人的眼,把这个名分定下,将来对蕊姐也能分忧,蕊姐在罗家并不轻松。
冯氏忧心想着,当娘的就是这样,一颗心分成几瓣,每一个都要操心。她又安抚大姐儿:“你二妹在府中艰难,自从上次小产后,迟迟不能有孕,再加上想家,家里就让老三去伯府陪陪她。她在府中又婆母、妯娌相难,只好仰仗老夫人宠爱,可这些远远不够的。你府中简单,一向是凭你做主,无人敢为难你。我心里也放心些。”
杜从薇放下茶杯,嘟嘴;“我嫁了一个穷司差,有什么可放心的?还有什么好为难我的?若是能入高门,我难道不愿意吗?二妹、三妹就不说了,那老四凭什么?说句难听的话,她一个野种,母女两走投无路被爹爹收留,反而夺了咱们家的气运!真真是母鸡插上毛,成凤凰了!”
冯氏谋算仔细,但也知道不可逆天改命,阴差阳错的事情那么多,谁能说不准呢?
杜从宜母女的命运不济,她是知道的,也从没把那个张娘子放在眼里,即便老爷多有疼爱,那张娘子始终都是淡淡的,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人的命运,就是这样,既然人家有这等运气,就不可强夺。
“那是你爹爹和人家定下的,当初老三已经说定了张家,家里只有老四没有亲事,不给她,难道给你?”
杜从薇听着就来气:“母亲糊涂,张家有什么好?何不将老三送进端王府?我也未尝就不可!”
冯氏想起那场阴差阳错就心烦,“胡吣什么疯话!你爹爹吃醉了酒,不光和人说了幼女,家中排行第四,更说了是张娘子带来的幼女,视若亲女。若不然京中那些人家对咱们家多是诋毁。就安平郡主寿辰,京中贵人们都想见见老四,且已经过了明路了。你歇了心思吧。”
杜从薇也是趁一时口快而已,她口口声声嫌自己夫君穷,但是让她弃了她又舍不得,这两年每每回娘家的闹事,好脾气的夫婿也屡次来接,夫妻两感情其实还不错。
她吃着瓜子,放下撇嘴:“算了,母亲自己做主便好。”
结果晚间,杜从蕊送来消息,说伯府罗家老夫人带着她和老三去了都亭侯府。
杜从宜对这些一概不知,她的临摹已经选好了,裱糊的手艺,至今还在练习,只剩最后裱框镶嵌,每一步都重复很多遍,不厌其烦,连惠安都学会了简单裱糊。
但是惠安这几天十分勤劳,每日出门卖包子,偶尔得了赏钱,居然已经攒下两贯钱了。
这是完全靠着她自己赚来的巨资,而且还方便了她每日出门聊八卦,每日在州桥夜市里和东西邻居们一起胡扯,这日回来,她居然带来一桩生意。
“四姐儿,我今日听说,那官家被人射箭重伤,朝中相公们都大乱了……”
来宝听的骇然,杜从宜也诧异,但是一想又知道不对,城中街上一样热闹,夜市都是一样的。可见是传闻。
“惠安,你哪里听来的胡话?”
杜从宜也说:“没事,不过是传闻,城中不安稳,我们晚些时候回家。”
惠安有滋有味说:“住在外面,其实也挺好的。”
来宝嘟囔:“不是你说,要住在大树之下,才好得庇佑吗?”
要不然也不能一意孤行签了十年契约卖身给张娘子。
惠安伸手吓唬来宝一下后才落寞说:“当年你屡次闯祸,官人病成那样,我只靠着做绣活儿赚不到养活你和给官人治病的钱,何况那泼皮屡次纠缠于我,当然不同了。如今攒了银钱,也可给你说亲了,等你成家了,我自然也就放心了。”
来宝听得心酸不已:“那还是先将你嫁出去为好。你的嫁妆我攒的差不多了。”
“你疯了不成?你姐夫当年待你亲如兄弟,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的?”
杜从宜听着姐弟两拌嘴,手上动作不停。
……
惠安嘟囔说:“娘子挣钱何故这么不知日夜?”
杜从宜每日睡两到三个时辰,其余时间全都在这间房间里,寸步不挪。如今已经第十三日了。
到了最后熏烤的环节,整体做旧环节,连着两日,杜从宜没有出门。
到第十五天她再出门,人是眼可见的疲惫,脸色都熬黄了。
上楼倒头就睡,一直到第十七日才醒来,这天已经二月初三了。
杜从宜醒来整个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