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九回 战隘口玉面神弩死里逃生 苦肉计少年将军马到功成(第1/3 页)
徐硕得胜归来,回了营帐,左右带了李汉上来。金明寨众将分庭而坐,将士间大部分人对今日之战还是一头雾水,而陆飞扬的“死而复生”更是令众人又惊又怕又急又喜。
却说这李汉怎的会沦为阶下囚,尚需从徐硕当晚“夜袭”博乐城说起。
徐硕亲率3000兵马,李汉任副将,直奔博乐城而去。
约莫一个时辰光景,兵行至金明县外盘陀山隘口,徐硕忽的放慢了行军步伐,最后竟然停了下来。那身为副将的李汉随行左右。见徐硕此举,百思不得其解。
“致澄,为何停步?按照计划,我们务必在天亮之前抵达博乐城。”
徐硕笑笑,“哥哥认为我们这样的速度,百里之外的博乐城天亮前是否能至?”
李汉眉头一皱,不敢回答。他心内知道,这陕甘之地,多山路,夜行更为艰险,那博乐城距离金明寨颇有距离,而3000兵马,人多马杂,行军亦不可能提高速度,天亮之前到达,还要“奇袭”,确实有些困难。
徐硕显然是了解这个情况的,那又为何要兵行险着呢?李汉心下隐隐而动,徐硕奇袭博乐城,最开始是阿坏相告,而阿坏也说明,当时他是百般劝阻,徐硕亦一意孤行。
李汉心里暗暗叫苦,他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环——没有好好分析这徐硕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被他年轻的外貌和玩世不恭的皮相所骗,而他李汉应该是明白的,在兀二族山寨中,徐硕行军的老辣丝毫不输任何一名老将。
最近的徐硕却屡屡发难,先是一刀剁了陆飞扬,给李驭疆发难;然后痛打阿坏,又给众将士发难,这完全不符合其少年老陈的风格啊。
徐硕见李汉沉默,似有所思,当即直言:“哥哥,致澄此行,意不在博乐城。”
“哦?那将军所为何来?”
“金明寨!”
李汉大惊,一旁的日木达也一脸茫然,只有阿坏当下一笑,了然于胸。
“哥哥现在心里是不是很不安?”
“致澄何出此言?”
“因了你早已通风报信,我今日要夜袭博乐城,后防空虚,好让西夏军队来个突然袭击,发难我金明寨。”
“致澄,您这是什么话,你我兄弟相称,哥哥的命都是你给的,何来这样的念头。何况后防如何空虚,有李驭疆将军坐镇,如何空虚得?”
“李驭疆啊,李驭疆!不是早已被你们收买了?或者说,因了陆飞扬的死,他对我早就有了嫌隙。你们趁虚而入,拉拢了李将军,我现在就是个孤家寡人。”
“致澄……”
李汉正面露难色,自他身后,忽的冒出一个声音,“李汉,跟他扯什么扯,今日事已败露,你难不成还想掩饰?”
徐硕并不正眼瞧此人,当即便说,“高健?我应该叫你什么?嵬名真珠?”
忽闻“嵬名真珠”四个字,高健大惊失色。
“嵬名真珠,大道如平掌!玉面神弩!实在是不值一提,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啊。李元昊也是朝中无人了,竟然着了你这么个公子哥儿来做探子。银钩赌坊你就泄露了身份,及后比武又露马脚。嵬名真珠,你实在是稳不住心神,又自视甚高,西夏李元昊有你这样的亲戚,也算是白瞎了。”
嵬名真珠听得银钩赌坊,暗自叫苦。听闻徐硕此言,情知事已败露,脸色愈加难看,心中有千百种想法一拥而上。他眼观这隘口,怕是这徐硕有意而为之,这盘陀山不算高,但是道路奇峻,乱石居多。隘口狭长,左右皆为峭壁,在这个深谷隘口,若是两兵交接,无异于瓮中捉鳖,插翅难飞。
嵬名真珠不由地有些懊悔,原本一盘好棋,皆因自己大意而满盘皆输。
“你们盘算的绝好。谁也不会想到一个队伍里,带队人并非是领头人,真正的首领潜伏在队伍里,而带队的李汉,不过是你们的傀儡罢了。”
听徐硕言语,嵬名真珠冷冷一笑,“是又如何?”
“硕哥哥,这李汉的队伍怎么混进一个西夏人的?”日木达不解。
“不是李汉的队伍混进西夏人,而是西夏人的队伍里放了一两个汉人。李汉不是假的,当日授命于李士彬,去搬救兵的李汉队伍都是真的。回了金明寨对的那只队伍也是李汉的小队,而从金明寨出逃以后,这只队伍便遇到了嵬名真珠,应该是在兀二族山寨附近吧,李汉的队伍被嵬名真珠所俘虏,嵬名真珠想必本来计划是通过兀二族的投降,渗入我宋军内部。不想捉了李汉,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们只留了李汉数人,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