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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城将崔恒放进车中,对四郎道:“姐姐不肯拖累我们,只叫我带湘儿走,却不肯跟我走,我……也如你一般,下了些药迷倒他们……”
四郎便哈哈大笑,道:“你才还说我呢!”,将自己与罗新城的马匹拴在车後,自己与他并排坐在车辕上,便驾车前行。
正行时,罗新城道:“崔恒是崔去疾世子,如何只要你一人护卫?他便能放得下心?”
四郎道:“他分派了几路人,都是高头大马,又有马车,大队随从,自是要迷惑追兵,只命我一人带著公子,反倒不惹人注目。”
罗新成道:“他自己呢?怎麽不一道走?”
四郎犹豫一阵道:“这事我只是听人说的,因不与我们相干,我便没告诉你。”停了一停道:“我听人说,崔大人得了密闻,设局要……”附在罗新城耳边低声道:“他设局要杀掉皇帝,他说杀了皇帝便立湘儿为储,对外只说皇帝暴亡……”
罗新成听得脸色苍白,心中一阵乱跳道:“你知他从何处得的密闻? 要如何设局?”
四郎便摇头说:“那皇帝不是好人,崔大人除了他,不正与你我报了此仇?所以我没去细打听,只听说什麽东岳庙什麽的……”
罗新城啊地一声,四郎便瞧著他,罗新城想了半日道:“你说得对,这事不与我们相干,今日是绝好机会,不走时,便何时能走得脱?”
一咬牙,猛抽一鞭,那马车便飞也似地朝北而去。
奔了有两个时辰,罗新城因命四郎将车缓行下来,往他身边靠了靠,与他坐得近些,四郎便一面赶车,一面伸出手挽在他腰上,罗新城也伸过手挽住他腰,良久低声道:“四郎,你以後要对姐姐与湘儿好,一生一世照顾他们。”
四郎笑道:“怎的这般讲?你的姐姐侄儿便如是我的姐姐侄儿,我当然要照顾他们。”罗新城靠得他更近些道:“四郎,我这一生,得遇你,真是说不出的欢喜,那时候他们说你死了,我作梦也常梦见这般和你坐在一起说话儿,如今真是一生也没有遗憾了。”
四郎低头看他,在他脸上飞快亲了一下道:“我也是,这一生一世,再没什麽要求的了。”罗新城压低了声音道:“那麽我说的话你都听是不是?”四郎连忙点头:“这个自然。”
罗新城便道:“下面这事,你不可说与我姐姐与湘儿知道,你也一定要应允我,不然你说的话便是哄我。”
四郎微微一怔道:“什麽话?你只管说就是。”
罗新城道:“赵昀於我,有养育之恩,你是知道的。”四郎便点头,只听罗新城道:“你才说的事,我已经明白,定然是崔去疾在东岳庙设下了圈套,要引赵昀上当。但永王在东岳庙出家为僧的事情,满朝只有几人知道,赵昀对这个叔王很是尊重,常常微服去看他,崔去疾这等外臣其实是不知的,这一次却是我告诉他的,东岳庙守卫松懈,赵昀又喜欢微服前去,上次便在那里著了道儿,当时是他的贴身侍卫出卖的消息,但江访只知赵昀要去东岳庙,却不知那是去探永王,这一次崔去疾的消息……却是我告诉他的。”
四郎不知他要说何事,轻轻嗯了一声,且听他说:“我原本以为你被他害死,一心一意要替你复仇,所以去见崔去疾时,便跟他讲皇帝一定会杀他,就算不杀,也必会留下大公子做人质,我劝他,与其等人来杀,不如早些动手。”
这时候日头升上来了,照得四下里雪里耀眼,天却蓝澄澄地,罗新城眯缝著眼,看著那阳光落了四郎一头一肩,连睫毛都染得金黄,因想四郎真是好看,挽著他手接著道:“我告诉他,永王这一年都在生病,时日无多,到时候只要让人传信到宫中说永王病重,皇帝必会去探,那时节动手,绝无纰漏。如今听你说来,他一定是在东岳庙设下了重伏,赵昀不去便罢,一去便有去无回。崔去疾此番定是孤注一掷,所以才命你先将大公子送回幽州。”
四郎听了说了,点头道:“是了,正是如此,还是你聪明。”罗新城看著他,有些儿心酸又有些儿不舍,道:“四郎,赵昀是个好皇帝,他登基十来年,天下平安,国富民强,崔去疾却是个武夫,只知弄权,却并不知如何治天下,本来你我逃出来,不该管这些事,可是我……自幼受他教养,我……没法子眼看他去死……四郎,你答应过我,我的话一定要听,所以你记住,你将姐姐与湘儿送到胡地安顿好,我只去报个信便回来,你说好不好?”
四郎惊得几乎从车上跌下来,猛地一勒疆绳道:“你说甚麽?这事绝对不可!万万不行!”那马儿正跑时,被拉得顿时嘶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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