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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往大哥身後缩了一下。这个二皇兄平素疾言厉色、心狠手辣,因为得罪他被吊到湖里洗一个多小时冷水澡的惨痛回忆还记忆犹新。偏生父皇宠爱,认为比之宽厚仁慈的太子,这个二皇子更有大将之风,处处对他的所作所为容忍有加。
既然父皇这麽爱二皇兄的话,给太子给他做不就好了嘛!让景哥哥跟我玩啊~~~~~~
私底下,少年心里一直这麽想,却没胆量说出来。
男人很快沈了脸:“雅少慕,不要仗著太子面前,说话便肆无忌惮。”跨前一步伸出大手要去抓他,却被青年巧妙的扯过护在身後。
已贵为东宫太子的青年打圆场:“好了少铭,少慕和我多日未见,兄弟俩叙叙也是人之常情,你就不要责怪他了。”
“他今年也17了!还这麽没心没肺、做事顾前不顾後,我都替静妃娘娘发愁!”
“其他兄弟姐妹谁不是成天吟诗作对游山玩水?你这麽冲著我来就是因为我跟景哥哥走得最近!”
“好了你们两个……”青年无奈的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 “每次见面都吵,父皇不是说过要好好相处吗?”柔声的补充一句:“看在今天我生日的份上,你俩至少和睦相处一天吧。”
少年啪嗒一声跳开,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八音盒,热切的说:“这个是我娘差人从东洋买回来的,你听,转动一下这个旋钮就会有音律传出来哦!”
青年笑著接过八音盒,仔细擦擦八音盒上略微潮湿的水印,无限怜爱的对少年说:“你好好用功读书练武,将来为国家建功立业,就是给我最大的安慰了。”抬头对立在不远处的男人莞尔一笑:“少铭的礼物呢?”
“……听说今日过後,你要迎娶漆国昌嫔公主?”男人立在那里,语调平淡无起伏。
青年微微一怔。
随即笑起来:“消息传得很快嘛,远在边疆的少铭竟然都可以这麽快速收到风声。”
少年惊呼:“骗人!我怎麽不知道?”
没人搭理这个孩子,雅少铭跨前一步,身形笼罩在青年纤瘦的身躯上空,神色冰冷,呼吸却开始急促:“你答应了?”
大概是男人过於接近,几近要贴到自己身上;青年不适应的後退一步,稍稍拉开两人间距离。认真的点头:“大雅国内国外尚有不少不安定因素,需要漆国的武力相助。”
“要那些劳什子作甚!我说过有我在一天,这个天下就会替你守!”
“别说孩子气的话。”青年清亮的眸子中不染一丝尘埃,他静静的回答,“要守住黎民百姓的江山,不是一个两个人凭一己之力做得到的。”并不想再深入这个话题,青年阅读诗书的好心情似乎也大受打扰,转身向内廷走去。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攥到一起,牙齿死死咬在唇侧,似要咬出血来。
少年屏声静气怔楞的站在两人身後,注视著青年苍白著脸离去和男人仿佛定在原地的身影,心里模糊地泛起一股不明来由的苦涩。
当夜大雅国太子二十二岁生辰宴上,二皇子雅少铭饮酒过量,酩酊大醉,酒席过半就踉踉跄跄回了临渲殿就寝歇息。三皇子坐在太子身边,也是一杯酒接一杯酒斟,真正喝到手的却没几杯──都被太子抢过去,以“小孩子喝酒伤身”的理由全部替喝了。
所以还没到宴会结束,主角就同样醉倒当场,被宫女们服侍著回了东宫。
少年独自一人在宴会上又抓了好几杯酒盏过来胡乱往嘴里灌,这次没人管制,喝得又快又急,呛得鼻子里都冒出酸水来。
白天听到的消息带来的震惊过甚,单纯的小孩尚不能完全消化那种窒闷愁苦的心事,只知道有样学样的一杯接一杯灌辛辣酒水,聊以发泄。
到後半夜,曲终人散,鬼使神差的、跌跌撞撞往东宫方向走去。
也许只是想看一眼喝醉酒的太子哥哥是否安睡了,有没有头痛难受;
也许想要太子哥哥安慰一下自己,说他娶亲後依然会如从前一般疼爱自己;
也许希望他说为了少慕,景哥哥就不成亲啦!
又或许,更深沈的意识当中,有种没有来得及浮上表层思维的,掺杂著不可为外人道也的奇异心思………………
要去到东宫,一定会经过二皇兄住著的临渲殿。
临渲殿里一片漆黑,掌灯的太监、宫女们许是都睡下了,深沈的夜色里只听得见少年软软的靴子经过走廊时发出的像风声叹息般的细微声响。
走了不一会儿,因为年少习武的听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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