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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外了,成亲这麽大的事也不早日告知我一声,轻描淡写的一封飞鸽传书就打发过去。”他嘟起水色的唇,一脸愤恨的不依不饶,“人家差一点就要错过你的终身大事了啦。”
“……你这不是正好赶上吗。”我那个头痛啊头痛啊。摸索著在石桌上找清茶喝,不晓得龙井有没有镇痛宁神的作用,最好是有。
少尹玉树临风的扬著折扇,得意洋洋瞟我:“幸好我对三哥的事情素来关怀有加,不然静娘日後怪罪起来少尹还真是担当不起。”
“你自己要凑热闹就直说,别拖我娘下水。”拜托我只想简单结个婚。
他迅速转换话题:“静娘不来吗?”
我懒懒的喝茶,懒懒的享受画柳阁温润带水汽的风:“她老人家在山里修心养性欢著呢,红尘俗事一概不过问。”
“切,”他嗤之以鼻,“等你有了子嗣,静娘保不准就从哪个角落里蹿出来,乐得合不拢嘴。”
“小杳年纪尚小,暂时我不想要孩子。”
我说的一半是实话,大雅国女子成亲早,13、4岁就为人妻为人母的不在少数,但我曾亲眼目睹过那些如花妙龄的女子生产时痛不欲生死去活来的样子,心里著实受怕,不希望小杳过早体验那种炼狱。
另一半原因是………
少尹左右瞧瞧四下无人,压低嗓门凑近我:“我发现你王府里多了十几个陌生面孔,不要告诉我是他安插进来的。”
我笑:“我好感动,你在说话前终於意识到先观察一下周围有没有眼线。”
他气:“你还嬉皮笑脸!这麽说是真的,二皇兄不是想在婚宴上下手吧?”
我收敛了笑,淡淡的回答:“不至於,婚礼上动手太明目张胆。请来的五十多人全是皇亲国戚,当著近乎一半满朝文武的面,我想二皇兄手下会有分寸。”
他恍然大悟,松了一口气:“我以为三哥你蛰伏多年,脑子跟野心一起变笨了呢。幸好,幸好。”
我盯著手里的杯子,为毛每次这个孩子一说话,即使是赞扬之词我也想打他一顿?
“那南尧月呢?”
不知死活的继续踩我死穴。
“……几天後送给秦沾。他中意。”
“诶,为什麽给秦沾,三哥你不能碰男人就送我啊,我对南二公子倾心已久日夜思慕的说……”
我终於一个杯子敲下去,他嗷地怪叫一声。
“放在你身边跟放在我身边有什麽两样?在你应王府更容易挑拨起事端。”
能不能别提南尧月,一提他我就心烦意乱。
他在我这里软的硬的都讨不了便宜,这几天开始用哀兵政策,日日在冬园里吹一管芦笛,其旋律之悲怆音色之凄婉听得我府中人人潸然泪下,大有花溅泪鸟惊心的洗脑作用。我必须佩服这位蛮族公子文武皆备又精通韵律,他身在大漠每天操心全族事务还要负责领军打仗,哪里来的时间钻研这些撩拨得人心一颤一颤的风月之器?
今早我从冬园经过时看见晨光下一个淡淡清清的剪影倚在斑驳丛生的石墙上,南尧月正横笛於唇边,眉宇微微颦起,似有万般心事的吹奏一曲幽怨缠绵的音曲。
我经过时的声响也只让他随意偏了偏头,侧过一个无波无澜的眼色,──却径直落到我心底,随著那伤感的笛声在内心激荡起连绵的波纹,扩散到全身各处经脉,每个细胞仿佛都在那个含著莫名情愫的音色中浸染挣扎。
这算什麽,用笛声来搞色诱?
而最该死的是,我居然会对这个晨光下吹笛的身影起反应!
惹不起,总躲得起。
所以自问这一生都对男色禁欲、自控能力一流的我,在大喜的前一天抑郁至极的端坐在画柳阁里愁苦看天──
与南尧月遥遥隔湖,那可怕的声音终於不再魔音穿脑了。
少尹来时估计也听到了那首余音绕梁的伤感笛声,人都没见就被征服得七荤八素,喋喋不休的追问:“南二公子这是在思念哪位心上人呐?我听说他在大漠有一位青梅竹马的属下,两人很是要好。”
我未及思索便板了脸:“我警告你,不要打他主意。”
“没听错吧,三哥你口吻中有不自觉的独占欲哦。”他愕然,一根食指颤颤巍巍指向我。
更为不悦:“瞎话到此为止。”
他唉一声向後靠到椅子上:“说笑罢了,三哥你干吗这麽认真?”
我们又东拉西扯了一些不相干的闲话,眼见快到日落时分才分开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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