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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晋商、徽商、浙商们挥舞着银票朝内务府而来。
同时而来的也有御史蔡时田的奏折,弹劾内务府与民争利,于是内务府两大管理员和亲王弘昼跟八阿哥永璇贝勒都被请到朝廷上自辩。
乾隆其实心里不想说弘昼跟永璇,这是多好的弟弟跟儿子啊,为了哥哥或老爸不至于过“苦日子”变着法子赚钱。如今朕过的日子真舒坦,户部尚书也不会天天来跟朕哭穷。朕现在不仅不花国库的钱,还时不时地自己掏腰包贴补国库。朕这样“大公无私”的皇帝,历史上有几个?只是“与民争利”这四个字实在不好留中,乾隆只好同意御前辩论。
弘昼也不是个笨蛋王爷,一听到蔡时田弹劾自己就立马去调查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查二查的,发现这蔡时田跟福伦喝过酒,还跟硕王一起吃过饭。于是弘昼立刻就觉得这蔡时田应该是受了这两人的挑拨,但是他是在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硕王跟福伦。如果说是硕王的话,他只是很少跟这人来往。笑话,自己是皇帝的亲弟弟,没事跟一个外姓王爷来往干嘛?别平白落了别人话柄。至于福伦,一个不怎么显眼的文臣,自己可没得罪他啊。
福晋听着弘昼自言自语,忽然想起了什么,道:“爷,那福伦的福晋是令妃娘娘的表姐。”
“令妃?”弘昼愣了下,旋即冷笑道,“这令妃的手够长啊。”
御前辩论那一日,蔡时田引经据典地在朝堂上意气风发地说了大半个时辰,听得众人呵欠连天。乾隆等蔡时田说完,长出一口气,道:“老八,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儿臣有话说。”永璇站了出来,永琪冷哼了一声,永珹则略有担心地看着永璇,永璇淡淡地说道,“儿臣敢问蔡御史一句,内务府积压的进上之物是留着它平白无故地发霉烂掉好,还是用掉的好?”
“自然是用掉的好。”
“既如此,那内务府将其出售又有何不妥?是内务府哄抬物价还是以次充好?”
“这……”蔡时田还真没法说,内务府的东西好上市面上的东西几个档次,但是价格却没有贵太多,无论是哄抬物价还是以次充好,这都说不上。
永璇见蔡时田无话可说,便冷笑道:“儿臣与和亲王管着内务府,就要为皇上分忧。如今内务府进项多,皇室便不再需要户部拨款,这便是为国库省钱。内务府名下的店面也是按时足额缴税,若是蔡御史不信,大可想应天府藩司查勘。”
永璇跟蔡时田交锋了半天,最后乾隆拍板,“弹折驳回!”
永琪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怎么会这样?皇阿玛难道真的选了八弟?
一月后,蔡时田被应天府查出牵扯应天府乡试弊案,入狱。
过了三个月,上怒。认为蔡时田时任内帘御史,居然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最后判定腰斩弃市。
福伦听到这个判决,心里一凉。回到府里,福晋正喜气洋洋地走了进来,“老爷,这是娘娘赏下的缎子,妾身做了身衣服,可好看?“
福伦白了自己福晋一眼,这哪是什么好缎子,比内务府出售的上用缎子还差上一些,鬼知道是那个令妃从哪翻出来的东西随手赏了自己这个没眼力的福晋。
福伦摆摆手,“你且下去,老爷我还有点事。”
福晋悻悻地离了书房。
福伦想着今天朝堂上的事情,回疆又乱了,镇守伊犁的端王爷自杀殉国。如今皇帝已经命努达海速去回疆救援。想到硕王爷请战被驳,福伦开始犹豫自己交好硕王府的做法是否可行。再想到努达海也是个百胜将军,如今去回疆只怕也是会报捷而归,自己应该让福晋没事去拜访下努达海的将军府。
夜已深,一弯新月挂在夜空,将她圣洁的光辉洒向这个崩坏的满清王朝。
情已相遇何忍分离,且留新月共今宵。 一弯新月来相照
旗正飘飘,马正萧萧。
千里断肠,关山古道。
努达海跨坐自己心爱的枣红大马上,大军正快速地向伊犁推进……
三个月前,兵部接到回疆的八百里急报:准格尔反,伊犁城危。八个字的急报让整个朝堂动荡不安,乾隆大怒,斥道:“为何事急如此,伊犁方有奏报?”
乾隆并不担心准格尔反,如今回疆是蒙古势力与回族势力互相牵制,而自己再青海、甘肃、宁夏早就屯有大批兵马。只要自己发兵,最多半年即可平叛。让乾隆震怒的是,为何伊犁城危了,朝廷才有急报?朕的伊犁将军只是摆设吗?先王敕封的端王府只是花瓶吗?或者,乾隆心里浮出一个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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