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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熊,没有花草树木,鸟语人声,他见不到任何东西;他也曾经往极西而去,越过横断山脉,沿丝绸之路穿过大沙漠,那是另一个世界,另一种人,在那里,他见到了不一样的生活,也学到了很多很多。
这些年的流lang他已孤独了太久,天涯的lang子希望有一个家,之后他便不再是lang子,就如一株无根的浮萍不再四处飘荡。
lang子的寂寞就是他的根,lang子的寂寞就是他全部,如果有一天lang子不再寂寞,那么他就失去了他的根,失去了他的全部。
所以lang子需要继续流lang,他们不能停下,白雪希望自己可以停下,但是他还是必须走,因为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有很多的未了的事没有做完,一个人活着很多时候并不是为了自己,更可况他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他的身上有太多人的希望,也有太多人的仇恨,所以他回来,看着自己熟悉的人群,心里也有了些欢喜。
不一会儿,小二过来招呼,这种地方的店小二面带微笑,身上充满了活力,穿梭于人海之间便如一条游鱼,小二道:“两位要些什么?本店刚宰了一只上等的黄牛,要不,来点儿?!”
白雪道:“好。”
青鸟抢口道:“不行,刚刚吃了那熊肉,你的身体今日不能再吃肉了,来几碟素菜,几个馒头就行了。”
白雪头痛道:“莫不是在这南国的女子都是这般。。。。。。。。。”这般什么?他便不再说了,而但凡男儿便也明白这般什么了。
青鸟见那小二站着不走,抬起下巴喝道:“还不快去准备。”
白雪见小二满面涨红,知道不知该听谁的,北域女子虽大多泼辣,可在人前是绝不会落自己男人的脸面,这店小二年纪轻轻接触人不多,自是没有碰过这种情况,有些不知所措,这一点若是放在南国,那小二立即下去准备素菜去了。
白雪笑道:“谁有钱谁便是大爷,我身无分文,自然是听她的,不过要加一壶好酒。”说完他隐秘的眨眨眼。
青鸟急道:“不能要酒。”
可那店小二早已跑的无影无踪,他心中暗想这好生泼辣的丫头,竟管着自己男人如此严实,这男人没肉可以,无酒岂不是要生生的杀人了。
青鸟见点小二走远,不由埋汰起白雪:“雪少爷,你不能再喝酒了,若是让堂主知道了他会不高兴的。”
白雪叹了一声道:“他还是过得不快活吗?”
青鸟道:“你知道的,堂主他,快活这种字眼是万万和他没有关系的,我们地位低,根本说不上话,现在雪少爷你回来了,堂主至少有个说话的人了,他其实很惦记你们的。。。。。。。。”
白雪的眼角抽搐起来,那个人,那个黑暗中高高在上的人,从来只有歌儿在的时候能和他说上几句话,春少虽不爱说话可练剑极勤奋,也是颇得赏识,只有自己,师傅一手带大的三人中,只有自己和他是处的最尴尬的,记忆中对他更多的敬畏,尤其是歌儿那件事情后,师徒之间便从此决裂。
这往事一幕幕,想或不想,它都在,从未离远,不论自己跑得多远,北域之北,冰雪尽头也无法封住那些伤害。
青鸟见他面色黯然,也不知该说什么,四周安静了下来。
忽然二胡声起,角落里一个白发苍苍的明目老人声声唱起,老人满布皱纹的脸上虽然全无表情,可是每条皱纹里都像是一座坟墓,埋葬着数不清的苦难和悲伤。
雁门古关,青苔斑斑。
想当年,金军麾南,半壁河山。
笙歌临安,烟雨江畔,谁人回思黄沙戈断。
轮回百常,茶水悲凉。
红尘间,哀多伤,画眉红颜残。
lang子仰头把歌唱,三唱劝君双泪还。
这歌声已是凄凉之极,人世间的苦实在已经太多了,而这瞎眼老人一唱,酒肆里的汉子们全都默默的低下了头,他们大多是边疆将士或来往东北客商,常年在外漂泊不定,这歌声自然使他们想起了家人,想起了家乡,想起了多少年的边关,那大敞着的衣襟也悄悄的拉上,更有人一边抹去眼角的泪花。
“哎,”老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慢慢说道:“今天我们不讲风花雪月,却谈风花雪月之人。”
“哦?”这老人每日都在这酒肆中说书卖唱,众人熟了,见他抛出包袱也帮着接住了:“你倒是讲讲什么样子的风花雪月之人,让大伙儿听听!”
众人纷纷道:“是呀,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