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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要这么多钱,赵哥又打了退堂鼓,开始犹豫。我说:“国内也有很多专门接这类生意的人,像什么道观的老道、茅山的术士、看事的仙家都能,你可以托人找找。”
“算了吧,田老板,我真信不过他们。据说中国这类骗子特别多,我可不敢冒这个险。你有别的办法没,帮我想想吧!”赵哥哀求。
我建议他把货车卖掉,反正他买的也不算贵,才三个月,要是运气好,能按原价卖出去,那就不用考虑别的。赵哥想了想,说也只好如此了,就当这辆车没买过。
几天后,我接到小伟用他爸爸手机给我打来的电话,说他老舅就在他家,赵哥说:“田老板,这下我可没活路了!”
我问又怎么回事,赵哥说,他去二手交易市场卖车,人家说这车不是你头三个月前在这里买的吗,怎么又要卖。赵哥找了个借口说身体不好,开价十七万,有兄弟俩相中了,看了半天觉得不错,就提出要试开一会儿。其中一个人就开车出去,二十分钟后回来,脸色惨白,一句话也不说,和他兄弟扭头就走。赵哥连忙问什么回事,那人也不说话。在围观者的追问下,那人说这车太邪,总觉得车里坐着个人,开车的时候还能从车内后视镜看到有张脸盯着他看。
赵哥哭丧着声音:“这下可好,全交易市场的人都知道我这车闹邪,我把价降到十三万都没人买,这可怎么办啊,田老板!”
他这么一说,我也没了主意,只好告诉他,可以从泰国请法师到合肥去帮你解决此事,但收费不低,怎么也得几万块钱。赵哥一听要几万,差点没哭了,说现在家里出几千都费劲,哪来的几万,我表示那就没办法了。
半小时后,小伟在QQ上给我发信息,说他们商量过了,与其赔几万都卖不掉货车,还不如出些钱把这事解决了,不然这大货车总不能成天停在货运站。让我先问问价钱,要是能接受的话,小伟他妈会先借点儿钱给弟弟。
我给方刚和老谢发短信让他们报价,方刚回复说阿赞巴登和阿赞蓬都可以去,报价二十万泰铢,他加五万,剩下的我自己看着办。老谢给我打来电话:“孔敬的阿赞洪班可以施法,收费十万泰铢。怎么样?”
“阿赞洪班去中国施法怎么会这么便宜?”我很惊讶。
老谢笑着说:“以前我不是和你说过我有特殊渠道吗,那就是阿赞洪班。他其实不是泰国人,来泰国也没几年,还没到中国做过法事,要是你这桩生意能成,那就是第一次,所以可以便宜些,以后长期合作。但不包括来回路费,要是不成,只象征性地收两万泰铢,这五天之内都可以安排行程。”
我很高兴:“这还真是便宜到家了,我马上通知客户!”
将报价通过QQ发给小伟,看在老客户介绍,和赵哥没钱的面子上,只加了五千块钱,价码提到两万五,三个人的打折机票最低按一万元算,总价三万五千元人民币,施法不成只收五千。小伟问还能不能便宜些,他老舅是真穷。我让他随便打听,要是能问出从泰国请来施法的师父比我这个还便宜,我就白送。两天后,赵哥用小伟父亲的手机给我打来电话:“田老板,我托小伟问了,说在淘宝上那些卖佛牌的店主,他们联系泰国法师到中国施法,最低也要四万,而且我还不敢相信他们是真是假。你这能少五千块钱,而且怎么也比卖货车赔的少。”
我让他尽快帮我们三人订机票,随时可以出发。
两天后,我和老谢、阿赞洪班在曼谷机场碰面,用证件在机场取出机票,由曼谷飞到广州。在广州转机的时候,我就用手机发短信给赵哥,告诉他泰国的阿赞师父都是修黑法的,脾气古怪不好惹,对他们一定要客气,不能不敬。
转机到合肥机场,出来的时候,小伟和父母还有赵哥夫妻已经在机场停车场等我们。从穿着打扮就能看出,小伟的家庭条件好,不光他父母衣着光鲜,气质不凡,连小伟也是满面红光,一身名牌。而赵哥和老婆就穿得很普通了,脸上还都带着沧桑之色,赵哥论年龄也才不到四十,可看起来就像快五十了似的。
他们几个人明显是头一次看到泰国的阿赞师父,一看身穿白衣黑裤、脚穿拖鞋、脸上身上全是纹身、眼睛阴冷的阿赞洪班,吓得话都不敢说了。小伟的爸爸毕竟是单位领导,场面上还想过得去,就走到阿赞洪班面前,脸上带着笑伸出手,说:“师父你好,欢迎你来中国!”
我暗自发笑,心想你也不问问人家阿赞洪班懂不懂汉语。
阿赞洪班和他握了握,说:“不用客气。”我很惊讶,他说的是居然是中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