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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生父的血,嘴里满是血腥味,还有一股浓郁的药草之味。
血让他不再痛苦,让他的身体不再灼烧,他知道毒解了。
堵在他唇边的手腕拿走了,萧安刚能动弹,就立刻从嘶哑男人怀里弹出来,但下一刻,他就震惊到无语了。
嘶哑男人脸色苍白,并且拢了一层死气,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你”他还是喊不出‘父亲’这两个字来。
“我知道,我不配。”嘶哑男人凄凉苦笑,他的儿子是不会原谅他的。
“你走吧,回萧家堡,不要告诉你爹你见过我,就当我从不存在吧。”
“我爹在萧家堡那一次劫难了去了。”萧安望著嘶哑男人,一直看著他,终还是为了他的哀伤而动。
“你说什麽?!”嘶哑男人猛的抓住他的衣襟:“你再说一遍?!”
“我爹他,去了。”
“不,不,诚王说,诚王说,他在等著我”嘶哑男人被打击的神情错乱,开始大喊大叫。
“诚王豺狼一般的人,他说的话能信吗?”萧安不同情他,一点也不同情他:“你让我爹伤心,他对你心冷了,是不愿见你的。”
他也不愿他爹跟这人相见,他爹会为萧家堡牺牲自己,有赎罪之心,也有不想见这人的心吧。
“你说的对,他不愿见我,不愿见我,哈哈”被打击的药崩溃的嘶哑男人,忽然仰头疯狂大笑起来,笑著笑著,他的嘴边流下了一缕鲜血。
“二弟,他终究是你生父。”萧潜和石头没有走远,他们又赶了回来。
“他让我爹伤心。”
“可是你爹他说不悔。”萧潜的话,让嘶哑男人和萧安猛抬头:“什麽?!”
“不悔。”萧潜看向嘶哑男人:“之前我不懂,现在我懂了,这两个字是留给你的。”
“不悔,他不悔吗?”嘶哑男人自言自语:“可是我悔了。”
他在萧安的愤怒里,在萧潜和石头的惊诧里,继续说道:“我真悔为什麽当年不听他的话,带他远远的离开,他就不会伤心了。”
他宁愿被家族驱逐,宁愿被江湖同道辱骂,也甘愿做诚王的走狗,一切前提都是想跟所爱的人相守,却原来早已是阴阳相隔许多年!
“若凌家找上门来,你将这个交给他们,就说,你只是萧安。”将一块玉佩递到萧安手里,嘶哑男人脸上浮现出深深的怨恨,若凌家的人不步步紧逼,他怎麽会跟自己的爱人和儿子分离,又怎会差一点就造成他今生的憾恨。
他仰倒在地上,望著高天流云,不惧怕死亡,反而有著向往:“就要相见了,再也不会分开了”
“父亲。”挣扎过後,萧安终还是喊了出来。
“小安,一定要幸福,不要向我们一样。”嘶哑男人笑著,缓缓的合上了双目,他的脸上凝固著幸福的笑容。
“萧大哥。”石头的眼睛湿了,嘶哑男人不管怎样,都是一个好父亲。
“二弟,咱们回家,带上你父亲一起回家。”
“嗯。”
诚王全军覆没,被抓,被关入了萧家堡里。
萧安将他生父跟他爹合葬在一起,萧潜被裴蜻要求著,再次在他和石静面前拜了一次,才算是准了他跟石头的婚事。
“我被封多年,一时也没有什麽好东西,这两颗珠子你们戴著吧。”裴蜻一出手,就是两颗避毒珠。
“多谢父亲。”萧潜和石头接下了,一起拜谢了。
接下来,他们又拜见了朱玉,就被众人笑著推到了新房里。
虽然他们在北方就成亲了,并且回到萧家堡还住在一起,但却还没有过真正的新婚夜。
朱玉要带著乌涯,先送了青竹回皇宫,然後再回去天狼教。
萧安要为他父亲守孝三年,会在萧家堡坐镇,而萧潜则会带著石头到青国各地游玩。他答应了石头,会陪著走遍青国的山山水水,他也能从繁琐的事务里暂时脱身。
“石头,石头,我的石头,终於,我终於等到此时此刻了。”萧潜激动的抱著石头,心里的欢喜简直难以言喻,他终於能拥有石头,拥有这个占据了他全部身心的人。
新房里龙凤双烛高烧,映照得新房好似红色的海洋,热烈。
“萧大哥,那个,那个,你听我说。”石头还想说话,他想说,我想留下来,但我不知道能留多久。
但是,石头根本再也说不出话来,萧潜的唇舌,还有他的手,在石头的身上带起一溜的燃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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