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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一堆文件,敲了敲,得到允许后轻轻推开门,再轻轻关上,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还是和从前一样,生怕惊扰了落地窗前的男人。
“夜少,这是上个月各分区的报告,还有一些重要的审批需要您签字。”
上官承夜没有动,良久,才开口说:“知道了,放下出去吧。”
“是。”
阿临把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在心里叹气,两年前夜少的仇已经报了,按理说应该会高兴才对,可他却感觉夜少越来越孤独,比从前更加沉默,这样的夜少,让有人有些疼。
暗夜盟发展得这么迅速稳固,不是单纯因为上官承夜的狠毒手段,更大的是这人重情义,组织里许多人都是从一个大的人口贩卖集团救下的弃儿或孤儿,被上官承夜救下后,愿意留下的就给最好的待遇,不愿意留的就找好人家抚养,这个**上人人闻风丧胆的头目,却有着一颗别样的善心。所以,组织里的人大多对上官承夜都打心底里尊重与敬畏。
阿临看了看上官承夜总是那么孤单的背景,无奈地出去了。
站在至高处,总是能看到最美的风景,上官承夜却只觉得心里空得麻木,原以为复仇之后就会快乐,可是,复仇的目标消失了,他竟然找不到前进的动力,空虚无助,只有自己知道那一天比一天强烈的空洞,一点点吞噬着自己,他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就这么一天天消沉着,一天天熬着,找不到救赎的出口。莫名打了个寒颤,难道是攀得越高越寂寞,是了,也许是那所谓的高处不胜寒吧。
可真的只是寂寞吗?
坐回转椅里,想把送来的文件处理好,可从大开的衬衣领口掉出一直忘记取下的戒指锁,又让他放下笔。轻轻托起戒指锁,神色异样,真的是忘记取下吗,这么明显的位置怎么可能忘记,这么拙劣的借口却一直用来骗着自己。
整整两年了,楚焰希临死前淡漠绝望的眼神,嘴角那抹决绝的温柔笑意,像一根刺卡在他的胸口,吐不出来,咽不下去,整日整日发着疼,整夜整夜无法安睡,曾以为,无足轻重的人却像生了根,扎进自己心底,拔除不掉,让他不得忘怀。这些,究竟是为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又被刻意忽略,烦躁地站起身,抓起外套走出了办公室,留下一室一如当年的冷寂。
开着车,漫无目的转着,不知道想去哪儿,或者该去哪儿,这么繁华的城市,上官承夜只觉得自己喘不过气,那枚戒指锁还挂在脖子上,一摆一晃撞得胸口生疼,明明曾经那么多的苦痛都忍耐过,却被这小小的撞击疼得双手都在颤抖。
入夜,在一家酒吧门前停下,找到酒吧一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那么热闹的氛围,却只有他安静得无声无息,闷闷喝着酒,余光一扫,那身影…
内心无法抑制的激动,双脚早已快意识一步迈了过去,目光紧紧锁住不远处的一个身影,那么熟悉,堵在心口的气仿佛一点点消失通畅了,狂喜,把冰冷的嘴角都带上好看的弧度。手轻轻搭上那人的肩膀,几乎无意识脱口喊出那个名字。
“焰…”
可是却在那人转身以后,无力垂下手,笑容也僵住,不是他,不是他,是了,怎么可能会是他。挫败地垂下手,抱歉地说:“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转身想要离开,却听到那人提出邀请说:“不介意,可以一起喝一杯。”
迟疑了半晌,上官承夜才在那人身边坐下,撑着头,看着那人的侧脸,没有说话。
那人并没有理会近乎无礼的注视,从容地摇晃着酒杯,时不时小抿一口,动作魅惑优雅,很久,那人才问:“你要找的人,跟我很像?”
“不…”立马否决,上官承夜不知道自己在否认哪一点,是长得不像,还是想否认自己没有在找谁,想不出答案,闷闷抓起桌上侍应生刚送上来的烈酒,一口饮尽。
那人淡淡地笑着,并没有过多在意上官承夜的矢口否认,往下问:“你,很爱那个人吧?”
“爱?”似乎被这个字眼刺穿了心里某个地方,上官承夜握着酒杯的手抖了抖。
“是啊,爱。”那人微微扬起头,却没有看上官承夜,目光呆滞盯着某处,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帮上官承夜解开疑惑,喃喃道:“爱!你可以在茫茫人海第一眼就找到他,哪怕离开你的视线一分钟也会发了疯的想他,担心他会生病,怕他冷着饿着,他开心你就笑,他难过你就心疼,只是一件小物品也能让你想起他,抱着他比拥有全世界还要踏实,听不到他的笑声会失落,找不到他会很痛苦,梦里全是他的影子,就算所有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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